狂熊不敢阻拦,只好怏怏的去丽香楼见那帮兄弟。他很郁闷,没请到大哥,没法跟那帮兄弟交差啊!
他见到兄弟们一说,兄弟们全都不信。狂熊指天发誓都没人信,都说他不会说话,必是惹怒了大哥,大哥才不肯来。
狂熊气得想打人。
他委屈啊!
李怀德回到自己院中,独自吃晚饭。院中的女人都被送走了,现在他身边清静得很。
他的贴身丫环盈袖觉得,现在其他美人都走了,就自己最亲近世子,这机会真是千载难逢。
她故作不小心,自己绊了一下,顺势想摔到世子爷怀里。
往日,郭世子对她就时有挑逗之举,她满心以为世子爷一定会顺水推舟抱住自己。然后,自己半推半就,今晚就可成就好事。那些勾人的狐狸精走了,自己说不定能混个妾室的名份。
李怀德反应快,见她要摔下来,闪身就走了。
盈袖结结实实的扑倒在了椅子上,李怀德冷冷的说:“这里不用你侍候了,出去!”
盈袖花容失声的站起身来,李怀德叫来郭寿,说:“打发她到别院去,这里不用她了。”
郭寿叹息了一声,哎,原看着她挺机灵的,怎么这么傻?世子刚打发了那么多美人,你这就往上扑,不是找死吗?你就不能等个十天半个月吗?到那时只怕就不用你往上扑了。
盈袖吓得半死,扑通跪在地上,爬着向世子爷扑去,嘴里叫道:“世子爷,奴婢再也不敢了!”
李怀德略一犹豫,狠下心里挥了挥手。郭寿上前拖了盈袖出去。
怀袖在边上看着,暗自庆幸不已,幸好她先扑了,幸好我没来得及。
这之后,她就安分的小心的侍候着李怀德,不敢乱来了。
世子爷身边的大丫环,那也是很体面的好差事。
许素素听得这边吵闹,派人打听,得知是这事后,她不由暗自诧异。
她心想:握草,他这是真改性子了?送到嘴边的都不吃?
她吩咐贴身的丁香和海棠守紧门户,不要让世子溜进来做手脚。
丁香两丫环轮流守了一夜,平安无事。
世子根本没来。
次日请安时,济州侯知道儿子去看了一天的情报,挑了些问题考儿子。
李怀德对答如流,提出了些颇有远见的建议,济州侯连连点头。
他看这儿子,越看越爱,心道:果然是老子的种,以前只是贪玩了点。一认真起来,比那些家伙的儿子强多了。
李怀德吃了早饭,又去上班了。
他开始结交情报司的官员,甚至军队的将领。
济州侯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他反倒觉得这是儿子上进的表现。
侯夫人看得更是喜上眉梢。往日她担心死了,生怕侯府会落到庶子手上。现在儿子出息了,知道抓权了,她举双手支持,一个劲在侯爷面前说好话。恨不得侯爷现在就把爵位传给儿子。
到谍报司第五天,李怀德带人抓出了一个大奸细。邻州派来的间谍,潜伏在济州十多年了,现在担任侯爷的幕僚。
这一下,不止侯爷对世子刮目相看,济州的文武官员都震惊了。
借着这个功劳,李怀德开始拉拢济州的文官武将,以他世子的身份做这种事,简直不要太容易。
李怀德看似仍象以往一样天天不到深夜不回家,但以往干的是欺男霸女的事,喝的是花酒,宿的是青楼。现在白天忙的是公务,结交的要么是文官,要么是武将,再次是春水观的执事和长老。这在济州侯等人看来,完全是再正常不过的应酬。
值得一提的是,李怀德对许素素很敬重。只要没事,都会回家吃住。偶尔有事不回来,也会派人通知。
在与许素素共同出场的公众场合,都对她相敬如宾,给足了面子。
济州上层的人,都说世子是真浪子回头了,说世子夫人好手段,好福气。
许长老听说后,都不敢相信的从山上内院跑进侯府来看。见到一身正气,恭谨得体,神采飞扬的女婿,他都有点懵。
握草,这变化也特大了点。
亲自考较了徒弟兼女婿的修为和法术,许长老满脸欣喜的对女儿说:“素素啊!你看,爹没选错女婿吧!不是我吹,内院的弟子现在都没几个比得上德民。你要好好跟他过日子,别再使小性子了。”
许素素能说什么?
郭德民的改变,众人都看在眼里,她辩无可辩,羞恼的轻点了点头。
许长老送了一大瓶丹药给女婿,欢喜的回山了。
当晚,许素素以为世子会乘热打铁,混进她屋里来。
结果,她想岔了。
李怀德相敬如宾的将她送回内室,转身就回了自己屋里。
许素素颇有些怅然若失。
海棠噘嘴道:“世子爷怎么回事啊?今天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争取一下。”
丁香汗了,握草!好姐妹什么时候叛变了?怎么站到世子那边去了?
海棠又抱怨道:“小姐,你也是的,世子都送你到门口了,都不会请他进来喝杯茶。”
许素素无语了。拜托,人家先前发过誓的,这一年不踏进我房间半步。我防他溜进来都来不及,还开门请他进来?你脑子坏掉了吗?
丁香若有所思的说:“世子变化很大,按他现在的表现,小姐嫁给他也不算错了。”
海棠忙道:“是啊!以前的世子就很招女人了,现在的世子走出去,不知有多少小姐偷偷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