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将果篮放在小陈的床头询问其伤势情况,张凌峰则是缓步走到医生跟前,问:“医生,我是小陈的校医,请问小陈的伤势怎么样了?还要不要紧。这孩子很喜欢打排球,您可一定要帮帮她。”
“奇迹啊,小兄弟。你放心好了,小陈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了,现在就能够出院,你不信让小陈下床试一试。”医生依旧兴奋。
张凌峰闻言瞪大了眼睛与楚月对视一眼,楚月立即在医生的帮助下拆掉了小陈身上的石膏。小陈试探性地来回走了两步,昨晚摔伤时的剧烈疼痛消失了,她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凌峰,月姐姐,我康复,我真的康复了!”
“感谢医生,感谢医生。”张凌峰与医生热情握手,楚月仍是半信半疑,“昨天才摔伤的今天就完全康复了,怎么可能?”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她立即和张凌峰帮小陈办理了出院手续。看着小陈安然无恙,楚月心里的大石也落了下去。
演完一场毫无营养的戏,张凌峰和楚月二人在医院门口分手,临走时小陈低声地对张凌峰说道:“凌峰,你看我全部康复了,脸上的痘痘也没了,你可以爱上我了吧?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爱你妹啊,你那皮球脑袋。”张凌峰摇头苦笑,道,“小陈啊,老师不是那种肤浅的男人,你一直都很漂亮,老师之所以不选择你是因为老师心有所属了,对不起,老师打心眼里给你说声抱歉。”
小陈郁闷地跟着楚月回去了。天空下起了一场太阳雨,路面上是一片慌乱的景象,人们四散躲逃,有的躲进了超市,有的躲在了站牌下,还有的冒雨站在路边,一辆又一辆出租车被狼狈的路人截停。
张凌峰看了头顶那轮淡黄色的太阳一眼掏出手机给刘冰冰发了一条短信约刘冰冰这个星期六吃晚饭。发完短信,张凌峰缓步朝警察局走去。没有人看见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无形的气团,大雨一点也没落在他的身上。
办公室内,马仪琳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她双腿交叉放在桌上,靠在椅背上,两只手不停地比划着,口中念念有词:“用一根手指头戳穿一个人的手心,匪徒手骨断裂,伤口血肉模糊,张凌峰这小子得用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
马仪琳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能人异士,她曾也在电视上见过有少林武僧用两只食指倒立的一指禅表演,只是她怎么也觉得张凌峰不像什么高人,可是现场又没有别的防卫工具。
马仪琳用右手食指不住地戳着她的左手手心,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轻微的疼痛,继续分析着:“制服匪徒之后,张凌峰用绷带将三个匪徒的伤口穿了起来……绷带,对了、是绷带!”
马仪琳坐正身子在一堆文件里翻出了林嫣当时的笔录,笔录上记载着林嫣对案发时情况的描述,马仪琳赫然发现张凌峰是拿着绷带、装钱的信封跳窗而出的。
马仪琳惊得浑身哆嗦了一下,一股无形的寒意从她脚顶窜上了她的头部,整个人就像掉下了冰窟窿一般:“那个小子……其实他在制伏匪徒之前就想到了该用什么方式,不然他不会将绷带带在身上。他用手指戳伤了几个匪徒,然后将绷带穿过匪徒的伤口。这样匪徒不仅不能跑,他们有异动张凌峰只需要轻轻扯动绷带,三人伤口的血肉就会翻开,痛苦不堪。这个小子太可怕了……但愿这小子是个心术正的人。”
马仪琳仿佛看到在张凌峰和善的外表下隐藏着一张邪恶的脸。要知道张凌峰制伏的可是穷凶极恶的三个悍匪,而他却将三个悍匪像猪一样套起来,马仪琳忽然觉得张凌峰才是真正的悍匪,一个隐藏在千千万万普通老百姓中的暴徒。从警三年的经验告诉她,她的判断绝对没错!
其实这件劫案很简单,匪徒也全部落网,眼下只需要调查看看匪徒有没有同伙就能够结案了。然而张凌峰的出现乱了马仪琳的方寸,马仪琳心里不得不担心:像张凌峰这样的高手如果要犯案,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制伏他,说不定张凌峰就是一个潜伏起来的犯罪分子……
马仪琳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想。正巧这时门外有人敲门。马仪琳整了整衣服,道:“进来。”一个警员走进办公室告诉马仪琳张凌峰来了,马仪琳立即让警员将张凌峰叫进来。此时,屋外的雨渐渐大了起来。
张凌峰头一次来警察局感觉还挺新鲜,只是刑警队的警员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有的还在他背后窃窃私语。
张凌峰也听清楚了几人在他背后议论什么,还是因为匪徒伤口的事,有的警员认同医生的观点,觉得张凌峰是因为过度兴奋发挥出了人体的潜力,有的则是觉得张凌峰就是个高手。
张凌峰思量了一下觉得实在不行就如实告诉马仪琳,反正外界知道的一指禅并没有失传,而所有人都不知道张凌峰用气流击出的一指禅才是一指禅真正的威力。张凌峰属于正当防卫,也不用负法律责任。这时,负责传话的警员走回张凌峰身边将张凌峰带进了马仪琳的办公室。
马仪琳坐在一堆文件中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张凌峰,口中淡淡地说道:“又见面了,请坐。”她横看竖看张凌峰都不像一个高手,但她也深知人不可貌相,这个世界上能人异士多着,她哥哥就是其中一个,马仪琳还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事和她哥哥分享一下,当然是在不违反规定的前提下。马仪琳觉得如果张凌峰是犯罪分子,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