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万岁?”
“这有何意义?”室内烛火轻曳,光照充足,砖墙之上,倒映出琼朽彩那愁眉苦思的身影。
“烛龙是上古神物,又名烛阴,视为昼,眠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晵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袁捕快合上书籍,“此乃上古神话,无从考究,自大陆万年前天地异变,诸法消散,修仙成道的仙术消失一净,此种神物,早没了踪迹。”
“兴许是某种隐喻呢!”琼朽彩不无猜测道。
“烛龙是天地初开第一条龙,与天吴、毕方、据比、坚亥、女娲,同为上古创世神之一,能有何隐喻?”袁捕快着实纳闷,上古神话,十有八九当不得真,若有此神物,能藏身何处,天上吗?
若有,又岂会坐视妖魔,弄得这天下民不聊生?
“算了,我先将今日之事汇报给捕头。”说完,袁捕快推开房门,向远处走去。
哈欠,琼朽彩捂了捂嘴。
天色尚早,不知为何却乏得很,困意接踵而来,定是太累了。
衙门的卧铺是连排,琼朽彩也不挑剔,随便找个位置便躺下。
眼皮合上,睡实了过去。
梦里,昏暗,一点光亮自遥远外传来,朦胧异幻,徐徐渐近,那是一道人影,一道分不清男女与高低的人影。
身影全由冷焰炼聚,突然,那火焰一阵沸腾,人头双眼处,闪出两道金光,金光照射而过,感觉浑身发毛,有种被人窥尽一切,毛骨悚然之感。
金光很快消去,接着,那人影便伸展拳脚挥练起来,掌法是碎心掌,招式相同,诸多细节之处却有玄妙,详看云里雾里,再看有眼花缭乱之感,时间长久后,竟有晕眩之意。
梦中,琼朽彩尝试转移视线,可无论他做何想,视线始终固定眼前身影之上。
尝试许久,他放弃了,这不过场梦罢了,何必计较这些!
静静观看,甚久后,金色身影猛地炸开,化作粉尘,星光点点消散。
琼朽彩从梦中醒来,一屁股做起,窗外天已高亮。
揉揉惺眼,床前摆有稀粥、油条、鸡蛋,想想,应是袁捕快给他拿的。
昨晚梦中金色身影习打的招式,依旧没丝毫遗忘,仿佛铭刻在识海中,一梦千秋,自己武学境界似又精进了一步。
运起力气,手掌背心肤色渐渐淤起黑斑,一掌轰至地面,灰石板顷刻间炸裂,纹路接口处粉碎。
见此碎心掌造就的效果,满意道:“没曾想一根妖魔的棒骨竟使我碎心掌达到精通的地步。”
而且,碎心掌之中,有一股隐藏的力道随之而出,那股暗劲很轻,不细心感受,甚至察觉不到,但无疑,那是九重劲的效果,只是现在他还未入门,所以没多大体现。
豹魔魔气似将“技能点”,全用在碎心掌上,九重劲反倒没多大成就,只产生一股微弱的暗劲,力道还不如孩童。
“你醒了?”
门外,袁捕快推门而进,注意到地面石板,脸色微变,疑惑道:“登堂入室武士!”
“昨天对敌时颇有收获,没曾想竟然突破了。”
眼珠一转,此事推到昨天的事上再合适不过,为隐蔽自己异常,这武学之事,绝不能告知任何人。
“恭喜!”袁捕快淡淡祝贺道,
“昨晚,荀捕头如何说?”
想了起来,昨晚他找荀捕头去了。
闻言,袁捕快脸色闪过一丝忧郁,缓缓道:“捕头让我休息几日,此事暂由他处理。”
“休息?”琼朽彩不解,“这是何意,此事关系重大,妖魔不日入侵,应及早查探清楚,否侧隐患极大,怎么这时候,叫你休什么息啊?”
脑中闪过一丝猜测,琼朽彩有些不确定道:“会不会,是叫你别插手的意思?”
“应该是。”袁捕快点头道。
“连你都不能插手,看来此事甚大,也许,是涉及到了上面。”他也是胡乱猜测,既然荀捕头让他们不要插手,琼朽彩也乐得清闲,天塌了,自有高个顶着。
圈椅上,袁捕快神情有些低迷,伸手将腰刀放到桌边,沉默不语,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琼朽彩适时没说话,静静地吃着早餐。
“要不,我去试试,看能不能劝劝荀捕头,怎么说你也是宗师境强者,湖阳镇除了荀捕头,属你最厉害,没了你,其余捕快要担的风险就大了,更何况对手还是妖魔。”见他萎靡不振,一副受到多大打击的样子,琼朽彩实在看不下去,劝慰道。
闻言,袁捕快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琼朽彩明白,估摸着自己去了也没用。
吃完早餐,琼朽彩走出房门,实在不想看到袁捕快那副颓废模样。
衙门后堂的景色布置,建设得颇为雅致、清幽,是标准的烟南园林。
悠悠转了一圈,昨日被人跟踪刺杀的事,也渐渐舒缓了不少。
一路走来,发现衙门不少捕快都在宽阔之处习练武学,这里的人,还真是崇尚武力啊。
盂城,镇国寺厢房内。
“大师,不知贤弟还需多久,才能清醒过来?”杨呈志脸色焦急,注视着床上身影,对旁身着纳衣的和尚询问道。
“请杨施主放心,主持师兄已用无上心法为患者压制住了毒性,现在暂无生命危险,只不过患者精力损失过度,需深眠来修复,这是人体自我保护,施主无需担心。寺里已派人四处寻找在外的各长老、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