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做出一副假惺惺的姿态,明知我在跟踪你,竟还让小孩通风报信,我又怎会放任他而去,是你在利用他,他的死你早已料到了。”
青衫中年缓缓说道,脸色平静得诡异,好像杀死小孩不过是像杀一只鸡般。
“不得不说,你很谨慎,作为一个罪犯,你确实很优秀,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他。”琼朽彩强忍杀意道。
青衫中年,两手刮了下眉毛,冷淡道:“闲话就到这儿吧,我也该送你上路了,如若不是你,今日我们又怎会连损几位打手。”
“你们是一伙?”琼朽彩皱眉。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这都将与你没关系。”
中年怀中拔出一支匕刃,朝他胸口而去,这下若刺实,足以瞬间致命。
现今,琼朽彩也非当初吴下阿蒙,碎心掌苦练之下,已颇有章法,微身侧过匕首,同时右掌直奔中年面门,纤瘦手掌上泛起微黑肤色,这是大药加以掌法习练下,滞留下的后遗症。
青衫中年匕刃突转,化刺变揦,琼朽彩眼神微惊,飞快避开,两人对峙几招后,各自又拉开距离,琼朽彩后背冒出丝丝冷汗,到底还是对敌经验少,刚手臂差点被揦断。
“我们情报上并没记载你会武学之事,看来你隐藏得很深,但你,终究太弱了!”中年从最初惊讶到现在游刃有余,显然摸清了他的实力。
“少废话,是强势弱,打过再说。”
这次,琼朽彩主动出击,掌还未到达,却已响起阵阵轰鸣,那是肉掌与空气摩擦引起,足以看出此掌威力骇人。
中年避无可避,只好与他对峙一掌。
“轰!”一声惊响,琼朽彩顷刻间飞腾而出,身体各处骨头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整个人掉落地面,还滑行三米远后,力道才卸除停了下来。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内心无语,怎么与人几次对掌,都是自己被击飞,碎心掌威力忒差了吧。
“喂,你们再看戏,可要给我收尸了啊。”琼朽彩突然叫喊道。
闻言,青衫中年脸色一惊,莫非,除了小孩外,他还用了其他方法通知了衙门。
果然,琼朽彩话音刚落,地面草皮溅飞,十几位捕快腾跃而去,形成包围之势,将中年围困其中。
“你们早就埋伏好了。”没人是傻子,青衫中年一看便知,衙门早就埋伏这边,是故意带他过来的。
“看来你不算太笨,要怪就怪你,太自作聪明。”琼朽彩怒道。
“上!”
十几位捕快入场,这场战斗毫无悬念,中年几乎一路被压着打,很快几位捕快便将中年逼至绝境。
“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中年脸色突然决然道,于此同时,他的嘴一阵挪动,就要用力咬下去的瞬间。
“不好,他要自裁。”
“拦住他!”
捕快们也知道中年想干什么,纷纷提醒道。
一道残影掠过,速度极快,就连旁观的琼朽彩也没看清是什么。
残影“啪”的一下,准确命中青衫中年的嘴,一声悦耳的骨碎声后,中年便呜呜呜疼得说不出话来,定睛一看,残影原来是块虎纹捕快令。
“早就猜到你们会跟踪琼朽彩,果然不出所料。”
来人掠到中年身边,一把捏住他的嘴,用力掰开,扣出一把牙齿,掉在地上白花花一片,用力一踩,全被碾成粉末,一股难闻刺鼻的味道,自脚底传来,移开一看,地下一滩黑焦,原来中年嘴里的牙齿,竟暗藏毒药。
这人是死士!
“说,谁派你们来的?”袁捕快抓起中年头发,神情冷厉道。
“呵呵呵……”
中年没了牙齿,却并不妨碍他的嘲笑声。
“死到零头还敢嘴硬。”抬脚踩下,“咔”一声,中年腿骨被袁捕快生生踩碎。
“呜呜呜!”中年额头冷汗直冒,腿骨生生踩碎是何等痛苦,不过,他硬是一句话没说。
“说!”再次抬脚,袁捕快脸色冰冷,观其手段,平时肯定严刑逼供过,不然不会如此熟路。
这次中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死死盯着袁捕快,张嘴竟念道:“烛龙万岁!”
接着整个人突然痉挛起来,眼珠暴睁,瞳孔内部猩红溢出,皮肤表面毛细血管整个爆裂,模样狰狞,人死得不能再死。
“死了?”发现异常,琼朽彩疑问。
随手扔掉尸体,袁捕快脸色极差道:“体内藏有剧毒,全身经脉尽爆,猝发剧毒,死了。”
“看来是培养的死士,能培养这么多死士的是何势力呢,为何要在湖阳镇兴风作浪,竟还与妖魔勾结,难道,你们衙门隐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或物?”琼朽彩脑洞大开道。
“衙门并无能引起各方势力争夺的东西。”袁捕快摇头,他也不清楚这些人来湖阳镇究竟所求何物。
天色渐晚,琼朽彩跟众捕快一起回到衙门,没办法,有人要刺杀他,不紧跟大部队难道要去作死吗,他这点实力,也不够给谁送菜的啊。
当然,主要还是紧随袁捕快脚步,谁让他是湖阳镇为数不多的宗师境强者。
“我有一个想法,能将那些人引出,就是有点冒险,需要你的配合。”
屋内,烛火摇曳,袁捕快来回踱步,突然对琼朽彩道。
“不要,危险的事我不干。”
懒得看他,琼朽彩闭着眼睛都猜得出他想说什么,案情到了此般情景,所有线索断了,只知道中年死前说了句,烛龙万岁。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