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柳芳绝悠然转醒,尴尬的场面让她面露赧色,迅速整理好衣襟提起长剑就要开战。

帝羽可是怕她发飙,赶忙说道:“你的伤势已无大碍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疗养了。”

柳芳绝微愣,小心的拨开衣角看了一眼伤口,得知伤势已无大碍心情舒畅了不少,长剑缓慢落下:“谢谢!”

虽然语气冰冷但其中还是蕴含着感激之意,不枉帝羽就她一命。

对着忘川河舒活筋骨:“要是真心感谢我以后就不要在用你的长剑对着我!”

“你……”柳芳绝怒而不语。

眺望忘川,有多少凄美的传说都是关于它的。“幽冥路,忘川河,奈何桥前叹奈何。看落花飞散水月旁,人世几多沧桑!只身徘徊,迷途上,回头望。清欢共,紫陌红尘相逢;望苍穹,掠眼繁华谁懂。今昔一别,一别永年,苍山覆雪,浮生尽歇。人生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

“忘川无界,鹅毛不浮,我们怎能过得去?”帝羽一脸苦恼。

柳芳绝很平静一点也不为此担心:“不用着急,会有人来渡我们的!”

远眺波澜不惊的忘川河水:“只有鬼回来渡我们吧!可怜茫茫忘川连鬼的影子都没有。”

“忘川河是有摆渡人的,要不人那么多鬼魂又怎到地冥府?”柳芳绝语气阴柔,帝羽表情古怪他知道柳芳绝是在嘲笑自己。忽而他迅速转头探身直视柳芳绝,柳芳绝下意识的一退手中长剑紧握。

帝羽白齿外露问了一句:“你带钱了吗?”

柳芳绝松开长剑,嗔怒:“你有病吧?”

帝羽直起身体无辜的说道:“坐船不用花钱的吗?我可是穷人一个!”

柳芳绝白了一眼帝羽,随即取出了近十枚晶币:“这些应该够了吧?”

帝羽看了看,叹息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但是……帝羽话锋一转:“我们乘的是鬼船,这晶币他们……”

柳芳绝红唇轻启丽目发直,手中握着晶币滞在空中:“是啊!冥府哪里认得人间的货币。”

“奈何桥,路遥迢,一步三里任逍遥。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识徒奈何。孤魂来,老翁渡,纸钱烧过通冥府。”

沙哑的歌声由远及近,空旷的忘川河面上有一独木舟忽隐忽现。

柳芳绝紧张了起来:“是摆渡人,可是我们……这可怎么办是好?”手掌急促来回搓捻。

一息间木舟停泊在了岸边,舟上之人因蓑笠的遮挡所以看不清具体的长相,不过看他弯腰弓背年纪应该很大了。

腥风扑面,舟上老翁阴冷的问道:“年轻人要渡河吗?”

沙哑的声音让帝羽浑身不自在,那股阴冷的气息让他产生了不明所以的恐惧。

半晌未做回应,那道声音再次问起:“年轻人,时间不早了要渡河吗?”

“渡是不渡?”帝羽犹豫不决。

“我们要渡河,可是老丈我们没有冥府的纸币。”柳芳绝大胆的说道。

“哦!”撑船老翁一声惊疑下露出了隐藏在斗笠下幽绿的眼瞳,瘦弱的身躯眼睛已经凹进了骨头里,柳芳绝惊吓后退随即慌忙稳住心神。

老翁思考半日,低沉的说道:“没有钱也可,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我便无偿送你渡河!”

柳芳绝难抑心中兴奋:“老丈请问。”

老翁向下压了压斗笠:“你说世界与野心那个更大?”

原本还抱有希望的柳芳绝有瞬间变得绝望,嗔目结舌不知怎样回答。焦头苦思,帝羽在一旁说道:“野心可以容得下世界,世界不一定需要野心。”

舟上老翁闻的答案,满意的点头笑应:“不错!不错!你们可以上船了。”

在老翁调转船头之际柳芳绝低语询问:“你的那个回答是什么意思?”

帝羽眉目对视着柳芳绝期待的眼神,逾时回神走上木舟:“我也不太清楚。”

柳芳绝等待半日本想帝羽可以给出一个满意答案可没想到又被他戏耍了,怒目横眉鄙视帝羽愤怒的一跺脚踏上了木舟,两两静默谁都不做理会。

撑篙离港,木舟渐行渐远。寂静的忘川河不知何时响起了瑟瑟琴韵,连绵轻画、曲中琼仙。

“年轻人,靡靡之音只会让人醉生梦死。”撑船老翁不知何意突出一句。

痴醉曲韵的帝羽精神一颤,回神时周身虚弱无力深感疲惫。

这是什么曲子竟这般诡异,幸得老翁及时提醒才没有酿成大祸。

“多谢老丈相救。”

老翁动作娴熟的掌着木舟的行进,不冷不热的说道:“还是快些叫醒你的朋友吧,在迟些怕是没有命了。”

柳芳绝的灵魂不知道去了哪里,木头人一般呆傻痴立一副沉醉享受模样,可是她的脸上那还有半分血色。

帝羽急唤了两声柳芳绝没有一丝反映,有用手试探性的推了两下结果还是一样。

“奇怪为何老翁只提醒了一句我便清醒了过来,而柳芳绝的情况却不一样。”

求助的目光投降老翁:“老丈……”

老翁好像早有预料,截断帝羽的问题:“她陷入了魂境,听不见,看不见,更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变化,只有进入他的精神世界才能将她唤醒。”

帝羽左右为难,能够进入人精神世界的力量只有魂力,如此一来魂师的身份便会暴露在陌生的老翁面前。

“年轻人你没得选择!”老翁用力的撑了两下竹篙,木舟的行进速度快了不少。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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