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神荼!”他走在最前面,我最先看到了他,“安岩!珍得拉!南柯!”他们遇到了呀!
安岩抱着珍得拉跑向我,满脸着急,“浅浅!”
珍得拉撅着小嘴,“浅浅姐姐。”
这时萧绍倒是醒了,但是仍然赖在我身上不走,抬着头,看向安岩,“郁垒。”
“浅浅快过来!”难为了安岩一只手抱着珍得拉,一只手拉过我,我身体一片,自己的重心都不稳了,他自然没法再靠着我,自己站好,神清气定。
萧绍对安岩没什么兴趣,对神荼那就是相当地有了,一见他便换上了一副笑面孔,但是绝不会让人舒服。
神荼也冷着一张脸,抱着臂,和他对视,眼睛半张,似随意,似不屑,气温徒然下降,两看生厌。
我一直想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为什么第一次,在柬埔寨墓的时候,他们看到彼此就臭着一张脸?
这种僵持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萧绍看到了另一个人。
我瞥了一眼,南柯?他怎么还认识南柯呢?别真是个二五仔,把t.h.a.的人都混熟了,我是不是该给于浠通个信,告诉他让萧绍赶紧滚蛋。
南柯向后退了一步。
气氛一下又变得不一样了。
萧绍最后还是笑了笑,看向我:“阿浅,不走么?”
“你先走吧!”我挥挥手,像赶小动物一样。
现在还不走,等着神荼和安岩上来揍你么?我看南柯看你的眼神也不太好,等下三打一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还好这个二五仔脑子还是好使的,慢吞吞地走,看得我想踢他:脚坏掉了!走不快啊!我按下安岩的枪:“别冲动别冲动!”
他挥开我,牵扯到了我的伤,我嘶得一声,看到安岩一顿,夸张了起来,“疼!”
安岩放下枪:“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我哪里知道我也很好奇啊!见鬼了去哪里都能碰到他。
“我以为他是你仇人。”这几年被t.h.a.虐待得话很少的南柯突然开口。
仇人?
南柯说过,他是因为被我连累才进的t.h.a.......
我心里突然有了种异样的感觉。
萧绍......为什么?
我伸出手,想要去抱哭出来的珍得拉,
安岩一躲,开口数落我:“看看你的伤!”
“包扎过了!”我笑着回答。
“你哪来的纱布?”我孑然一身,带了什么没带什么,清清楚楚的。
“萧绍啊!”
“他的东西你也敢用?”安岩加强了语气。
那我不敢用也没办法了呀,醒过来他都包扎好了,这也怪我?
珍得拉抽噎着,哭着问我,“浅浅姐姐,你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哭得梨花带雨,我心都揪紧了。
安岩在我的伤口上轻轻戳了一下,“还在流血!”
“坐下。”
神荼冰冷地看了我一眼,抖出了一卷金针。
我安安分分地坐了下来,但是心里非常得抗拒,看到他金针不抖的,出来!容我叫你一声壮士。
神荼绕到我后面,盘腿坐了下来,“脱。”
脱?
等等!我一定是出现幻听了,刚刚看向安岩,他就抱着珍得拉走在旁边,背对着我,南柯也立马跟了过去。
不是不是,你们两个走干什么?
身后的气息越来越冷,我心里一抖就把衣服脱了下来。
不说神荼有慧眼,他闭着眼睛,仅凭对穴道的熟练,都能一扎一个准,怎么还需要脱?我穿的这件衣服有这么厚么?我捏了一下,好像,还真是挺厚的。
我抱着膝盖,团着衣服,一股血腥味铺面而来,衣服后面三个大孔,渗着血。
一件皮衣盖头扔了下来,头发被往前扔,动作十分粗鲁和嫌弃。我刚用他的衣服盖住了前面,两只手穿进去,反着穿好,感受到凉凉的质感,就觉得后背一松,小衣服被解开来,纱布拆来扔在一边,像是从红染料池里捞出来的。
还......还有这样的操作吗?解衣服什么的?
我的身体可以说是很僵硬了。
我低着头,枕着他的皮衣降温,但是完全起来反作用,不行不行这样太尴尬了,“等等!”
神荼生生停住了手。即使没有亲眼看到,也能够想象到他那张白皙的脸上满是不悦。
我冲着背过身的安岩大喊:“安岩!神荼喊你帮忙!”
他疑惑地转身,指了指自己,像是在问:针灸这种东西我怎么帮忙?
我肯定地点点头,向他招手:小红帽!姐姐需要你!
他虽然疑惑,但是把珍得拉交给了南柯,还是走了过来,我拢了拢衣服,安岩顺手帮我整理了一下,看着不太对,然后蹲下来和我平视。
“怎么了?”他问。
我一把抓住安岩:“没怎么。”
安岩看着我,嗯?什么叫没什么事?没事你叫我过来干嘛?还抓着我干嘛?
我淡定地回视:还不是太尴尬了?叫你过来暖个场,抓住你,当然是怕你跑了啊!
“这样,我们来聊聊天吧!”我竖起一根手指。
“行啊,你想聊什么?”安岩瞥了一眼神荼,他紧张地看着他的动作,有一丝惊恐。
“聊……聊……”哎呦,认真地说要聊天反而就聊不出来了呢!
“允诺。”后面的大夫突然开口插了一句话,沉沉地说了两个字。
我连忙点头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