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好吗?”清澈的少年音被空旷的山洞放大了转过来。
我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安岩和老张正从另外一边走过来。
神荼立马制止了他们:“别进来,”然后对我和胖子说,“我们先出去。”
外面雨下得比刚刚还猛,打雷又闪电,天气恶劣得根本不适合外出,可是这里既有毒蛇又有毒水,待在这里,恐怕不会比在外面好。
我担心地紧紧跟在神荼后面,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神荼脚步虚浮,走路不稳,我真的一点都不感到幸运。
“找那个巫师去!”胖子和安岩说完刚刚的经历后,安岩已经气得不行了。
巫师住在远离建筑群的小木屋里,在很高的地势上,小小的,看上去非常压抑,狭窄地像是要把人挤死,还有传统的蜡烛,并不明亮地勉强照着,昏暗地放大了影子。
这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脸上的褶子多得像放过了时间的桔子一般,看见我们气势汹汹地来了既不害怕也不惊慌,只是那个巫师用浑浊的眼睛看向神荼,不甚在意地问:“你们竟然没事。”
胖子一边翻译一边立马拔出了枪,指着坐在中央的老太婆:“信不信胖爷我一枪嘣了你。”
只是巫师好像无惧生死,看着摇晃摆动的蜡烛,松弛的眼皮耷拉下来,看上去要睡着了一般:“随便你们,不过我死了,这个男人身上的毒就解不了了。”
这么嚣张!?我正准备抄起家伙就被一个人打断了。
“梯玛。”
内屋一个人掀了帘子出来。
是萧绍。
我连忙给身边的人使眼色,叫他们小心这个人,安岩收到消息,还给我比了个手势
梯玛是对巫师的称呼,他坐到巫师身边,让他不要生气,再劝说我们有礼貌一些,不然巫师或是山神都不会让我们走出寨子。
虽然他说得诚恳,但别说我知道他的身份不买账,其他人也没有一个肯客气一些的,特别是神荼,蓝色的眼睛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含着不屑,抱着臂,不正眼看他,就算比平时虚弱,气场依旧摄人,像个冰窖一样压迫着。
神荼的洞察力无出左右者,我猜测着,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土家小伙是萧绍,所以才会过来帮我?不然按他平时的性子,大概会在旁边看戏吧。
我疑惑地看着他。
神荼的脸色被蜡烛的光照着才有一丝红晕,不知道是真的好一些了还是只是我的美好期望。
“我要的东西。” 巫师伸出如干枯树枝的手,但是眼神只是盯着坐在身下做的绣花毯子,浑然不在意,一副脑袋不怎么清醒的样子,颇有些装神弄鬼的味道。
“没有!”胖子没好气地说,“知道那个玩意有毒,我们怎么还会去碰!”
巫师没有任何表情,即便胖子的口气非常地冲,我也恶狠狠地看着她,她收回手,平静地说,“东西拿来,再帮你解毒。”
嘿!我说你这是什么态度,诱导中毒就算了,现在被当场戳穿居然还是这个态度?我撸袖子就想干架,胖子随我一起按捺不住了。
最后没有动手,老张劝着我们暂且忍耐了一下,只能小心一点去取水了。
我没有去,绕道了屋子的后面,猫腰躲在窗子下。
反正都是趁着半夜跑到人家家里去了,还管什么客气不客气,反正我先找找那个忘川之火,顺便盯着萧绍,免得这个家伙背着我们把东西拿走。
萧绍在堂厅用土家族的语言和巫师说话,虽然因为语言不通,我没有办法窃听,但是两个人讲得起劲没有要回房间的意思,对我还是很有利的。
轻轻推开木质的老窗户,轻松地翻过去,屋里摆得满满当当的,连床上也是书籍和各类药品。土家族没有自己的文字,通用汉语,所以我可以看懂,是一些传说故事。
我悄悄掀开挂帘,往外偷瞄,确定他们还在那里没有起身,赶紧回去继续,箱子柜子全被我翻开,但是值钱的东西一个没有,更别提忘川之火了。
这边都被我找遍了,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搜索了遍地板,没有暗格,目光转向屋顶,吃力地爬上去,够到了。
真是,伤在手臂觉得太显眼,伤在腿上又行动不便,看来我还真是作。
我一边吐糟一边干活,顺着木头摸过去,触到了许多没有打磨光滑的小木刺,随即一个不平稳的凸起,我心里一喜,用力顶了开来。
上面居然还有空间,天色太暗了,都看不清楚这个屋子到底有多高,才让我一时没有察觉到上头还有地方。
我伸长了手,攀住两侧,靠着臂力把自己撑了上去,一开始以为这应该是个储物间,毕竟挑高只有一米左右,拿东西都吃力,但是没有想到这不仅是住人的,还是个女孩子的房间,借住的那个阿妹房里的摆设就和这里差不多。
一点小缝隙里泄出了一缕月光,我借着,偷偷摸到了床边,这个阿妹面容姣好,酣睡中仍在微笑,不知道梦到什么幸福的事了。
虽说巫师一般都是没有子嗣的孤苦老人,但是眼下看来也不都是全部,至少这个巫师有亲人,和她住在一起,想来关系还挺近的,就是待遇不怎么好。
我给了这女孩儿一金针,让她暂时不能醒来,对着她的房间进行了新一轮的地毯式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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