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翘着凳子用这种幼稚的举动来缓解自己的焦躁不安,安岩正在阳台上打电话,他已经絮絮叨叨地讲了很久,我忍不住着急地问,“已经来这儿三个月了,究竟怎么样啊?”

“你别催啊!”安岩走来走去,他的焦急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看到我危险地翘凳子忍不住说我,“你小心摔了。”

我冲着安岩吐吐舌头表示并不不在意,只一心期盼着有更准确一步的消息,前些日子我们已经得知了番尼之眼的存在,就差这通电话给一个详尽的情报了。

安岩挂下电话,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

“确定么?”我惊喜地抬起身子,忘了脚还高高架在桌上,砰地一下就摔得四脚朝天,安岩特别着急地冲过来,但是看到我狼狈的姿势以后捧腹大笑。

我灰头土脸地地上爬起来,兜里掉出了我的手机,很荣幸,它摔得开不了机了:“安岩你这个乌鸦嘴……”我挫败地低下头。

言归正传,“看,这个就是番尼之眼的所在地。”安岩把平板递给我,上面有详细的资料,刚刚传过来,还热乎着。

好大的庄园啊!这个古堡结构复杂,看得我有些头晕。我把椅子扶起来,放大了图片,“我们怎么进去?”

安岩看着平面地图思索,虽然认真考虑,但是方法简单粗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找了神荼这么久还无果的后遗症,“总之就是要进去,你看这里有门,有门就能进去!”

我想了一下,觉得安岩说得很有道理的。拆迁办嘛,不要说是有门没钥匙,我们可以闯进去,就算是没门,我们也能活生生造一个出门,这一年以来,难道我和安岩齐心协力造过的门还少吗?

这个弱智的问题瞬间解决。

商量一阵以后,我们决定兵分两步,虽然安岩觉得是领便当的做法,但是这个古堡大的出奇了,一起行动得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所以还是决定,安岩去下面撬门,我去上面翻窗户。

择日不如撞日,披着月色,拿好装备就立刻出门了,一天找不到神荼,我俩有一天放松不下来,争分夺秒地扫到各个可能的地点。出发前顺带着把我的手机送到了维修店,希望在离开巴黎之前能修好它吧!

在分别之前,我把玉佩套进了安岩的脖子里。谁让我的通讯设备被摔坏了,和安岩分开我又提心吊胆的,虽然他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冒险家,可我总忍不住把他当成萌新。冲他挥挥手,道:“带好玉佩我就能找到你,小心点。”

我爬上古堡的屋顶,准备翻窗而入,心里有一点点悲凉。“小心点”这样的话好像已经完全不适合我来对安岩说了,按照安岩现在的水平,在我认识的人中,就好像只有神荼够资格说他。

神荼郁垒两个兄弟骨骼一样清奇,快速成长起来的安岩让我想起来了当年的神荼,学习速度之快一点都不给普通人留活路那种。这一天,我又想起来被学霸碾压的痛苦,身边全是学霸的我苦苦挣扎啊!

轻快利索地落地,浓重的欧洲风格扑面而来,挑高的圆顶,开阔视野,极富特色的石柱,典雅的旋转楼梯。虽然有些老旧了,但是不可否认,还真是豪华啊!

我顺着楼梯往下走,一抹流动的淡蓝吸引了我。这种神奇的现象!是番尼之眼!?

我快速地跑下去,两步并做一步,来到楼梯下,简洁素雅的石块将奇异现象圈了起来。一泉流动的水像有生命般波光粼粼,正闪着月光般温和的光芒,吸引着人一直看下去,看下去,看……

呼!

我急促地喘气,像溺水的人重新来到水面,贪婪地呼吸口气。

这里是?

我惊讶地看着面前紧闭的门,茫然地四处张开,明明是很熟悉的地方,却让我感到一丝陌生,奇异的不自在,好像有什么东西错了。我抬手看看自己,是我,那这里是哪儿?

我的眼光落在面前的把手上,试探着去触碰,门却先我一步开了,我立马缩回了手,惊讶地看着开门的人,却不知道自己在惊讶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

“在门口傻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啊!”秦夫人和蔼地冲我笑,柔顺的长发展现着女性的魅力。

神荼的母亲一向是个温柔的人,长得十分好看,笑起来美极了,忍不住让人亲近,我很喜欢她,她不像我的妈妈一样,总是板着脸。

有人在我的腰上推了一把,我看过去,茫然地开口:“哥?”你怎么在这里,刚刚我身边明明没有人啊!

于浠冲我笑笑,不仅是嘴角挂着笑意,就连眼睛里也溢满了星光。很久没有见到他这样温柔地笑过了,印象中不是他冷漠的忽视,便是当家之后的威风:“阿姨让我们进去呢,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轻轻地问我,像极哥。

“我……”我不知道,你很奇怪。

我茫然地四处张望,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屋里挂的日历显示今天是万圣节,我想起来了,有一年我和于浠确实在秦家玩得很晚。

可是今天不是万圣节啊!而且现在距那天已经过去很久了。于浠是大人模样,我摸了摸我的脸,又捏了捏我的头发,我是短发啊!我记得那次,我还是长头发的。

不对,这里是哪儿啊?

出现的修长身影让我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看着他忽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喃喃着:“你……”

一个孩子从他身后钻出来,是他的弟弟,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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