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点头,待麦芒伍进了天楼后,从外面将石门牢牢关上。
天楼之中,只剩下了天井投下来的一束光芒,照耀在麦芒伍的身上。他抬头望去,今日并没有皇上遣派的大内密探蛰伏于此。
那么,这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麦芒伍跌撞几步坐在了地上,揉着自己的肩膀。本该是伤口的位置,陆陆续续擦掉了一些残沙。
不对劲……
麦芒伍揉着肩膀,脑子却没有停止思考。是的,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从头到尾,都让麦芒伍觉得有些十分不解的地方。
这份挥之不去的违和感,全部来自于一个人:铜雀。
首先,便是铜雀突然前来镇邪司报官时说得那番话:大意就是有人在鬼市闹事,事关朝廷安危,自己无力处理,希望能够求助于镇邪司。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并无异样,但是麦芒伍当时便心生疑惑:这铜雀也算是手眼通天,颇有些见识。为何只是卷帘去了鬼市,便口称事关朝廷安危?
锦衣卫镇邪司秘密得了口信,知道今日的天鼎乃是“极凶”的签子,所以经由铜雀告知南疆沙神卷帘现身后急忙动身,防止此人图谋不轨……
但是等到铜雀与卷帘碰面后,麦芒伍才明白铜雀并未事先见过此人。这就非常不自然了:鬼市,本来就是一些能人异士出没的场所,为何铜雀只是知道了卷帘来到此处,见也未见、谈也未谈,便仿佛已经知道了对方不怀好意,而直接通报了锦衣卫镇邪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