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世看完信,心中一块巨石落下。想着,若是可行,她以后也是可以去川内寻张神医替她医治的。
涂了整整七日的药,萧豫身子终于恢复过来。当晚,便找谢辞世试了一通。
谢辞世,嗯……很满足。
次日,她在他怀中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他盛满温柔的眼睛。
这次,谢辞世没有再发脾气,而是看着他,打趣的问了句,“我就这么好看吗?”
萧豫闻言笑笑,并未在乎她脸上淡粉色的疤,点头道,“许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罢。”
谢辞世被他这么一哄,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王爷审美还真是刁钻。”
她又不是不照镜子,就她眼下这副尊容,别说萧豫这种见惯美人的王爷皇子了,就是平常百姓,只怕都看不上眼。
这么想来,萧豫对她,还真是……真爱啊!
萧豫听她嘲讽,却不在意,只是看向她的眼神,蓦地多了些心疼愧疚,沉声道,“是本王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此等委屈,本王又有什么资格不心悦。”
“那您,看一辈子也看得下去?”谢辞世有意探问。
萧豫抿了抿唇,肃然道,“若真能与你相傍一生,倒是本王的福气。”
“王爷,您这情话满级啊!”谢辞世笑看了他一眼,正要挣脱他,下床穿衣。结果外面突然传来予禾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三分着急,七分惊喜,“姑娘,您可醒来了?”
谢辞世知道予禾的性子,若无要紧事,是不会这般没分寸的,忙回了声,“醒来了,你带人进来吧!”
下一刻,予禾带着几个婢女鱼贯而入,伺候谢辞世更衣。
“发生什么事了?”谢辞世双臂微张,疑惑的询问予禾。
予禾掩饰不住内心雀跃,眉眼弯弯道,“姑娘,橘颂回来了。”
“你、你说什么,橘颂回来了?她先前不是说,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吗?”谢辞世忙不迭的问,生怕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予禾便笑着解释,“是张神医突然定了行程,要回京探亲,她便跟着一起回来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呢,橘颂现在,已经拜了张神医为师,跟着他学习医术!”
“原来是这样……”谢辞世一脸笑意的颔首,顿了顿又问,“那她现在在何处?”
“住在张府,不过已经让神医身边的童子递了话过来,说是巳时便过府来见姑娘!”予禾语气轻快的说。
谢辞世一喜,挥袖道,“绿竹苑上下所有人,这个月月银,统统翻倍!”
“是,姑娘!”
“奴婢谢姑娘!”
予禾和屋里的婢女都福身道谢,一脸的雀跃。
谢辞世看她们开心,连日来积郁在心的阴霾,也去了不少。
收拾停当,外面早膳已经摆好。
萧豫也洗漱过,两人同桌,谢辞世眉眼里的笑藏都藏不住。
萧豫便搁下筷子,看着她道,“谢姑娘人逢喜事,这满院伺候你的奴才都有赏,怎么单单本王没有。”
“王爷你又不是伺候我的。”谢辞世随口驳了一句。
萧豫反问,“本王怎就不是伺候你的,昨儿个夜里,你不是还吩咐本王重点儿、再重点儿,啊?”
谢辞世听他这么说,含在嘴里的海鲜粥险些一口喷出。她废了好大力气,才强咽下去,然后嗔了萧豫一眼,道,“那我便给你也包个红封,二两银子如何?”这可是她院里奴才最高档的月银。
萧豫听了,竟真一本正经的点头,道,“那本王便谢谢姑娘的赏了。”
谢辞世听的一乐,“小意思。”然后低头继续用早膳。
巳时正。
橘颂终于到了。
主仆两人相见,橘颂恭敬行过礼后,目光就落在了谢辞世的面纱上,张口,紧张又担心的问,“姑娘,您这是……”
“脸上受了点小伤,过段时间就好了。”谢辞世一脸淡然的说道,然后直接问起橘颂在张神医身边的事。
橘颂一一回了,但目光却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谢辞世的脸。
谢辞世听闻橘颂在张神医那边过的不错,眼底流露出来的喜悦又深了几分。
过了会儿,看着她,肃然道,“橘颂,能跟在张神医身边,那是你的福气和造化,既然有这个机会,你便潜心跟他学着,务必要学出个名堂来,不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云朝第一女神医的名号,咱总要挣一个回来的你说是不……至于王府这边,你就别太记挂了,予禾将我照顾的很好。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在绿竹苑的位置,也不会因为你不在,就减弱分毫,知道吗?”
“奴婢……记下了,谢姑娘提点。”橘颂听谢辞世每一句都替她考虑,眼角不由一红,微微哽咽。
予禾见状,便出声劝道,“你能提前回来,这是好事,应该开心的,怎么好哭呢!让姑娘看了,也平白伤心……”
橘颂听予禾这么说,这才强忍心酸,止了眼泪,看着谢辞世道,“是奴婢不好,姑娘勿怪。”
谢辞世弯了弯唇,又道,“你难得回来一次,今日便在这用了午膳再走吧,我亲自下厨。”
“这怎么好!”橘颂忙摆手拒绝,“姑娘是主子,奴婢只是下人,如何能劳姑娘替奴婢下厨!该是奴婢孝敬姑娘才是!”
“我才几岁,说什么孝敬!下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