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那坐坐。

看门的小厮却又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涨红了脸,激动道,“启禀老爷、豫王爷,又有贵客到了,来人自称是东临的摄政王。”

“东临摄政王?”谢老爷反问了一句。

下一刻,谢辞世的脸色就变了。

萧豫忙扶住谢辞世,然后侧首看了谢老爷一眼,“阿辞身子不适,便有劳谢老爷迎东临摄政王进来了!”

谢老爷听萧豫这般说,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然后又朝萧豫行了一礼,才快步往外走去。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

谢老爷跟在身着紫袍的摄政王身后走了进来。

谢辞世已经能很久没有看见过这张相似的脸,此番见了,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他。

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开口。

末了,还是谢老爷顶着压力打了个圆场,先请几个落座。

三人都没有拒绝,摄政王在主位坐下,萧豫则是扶着谢辞世在摄政王下首坐下。

摄政王落座后,目光便落在了谢辞世隆起的小腹上,挑了挑眉,问,“你有身孕了?”

谢辞世心中一片苦涩,喉头哽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嗯,已经六个月了。”

摄政王便点了点头,微顿,又问,“你们二人打算何时成亲?”

萧豫确定谢辞世无碍,然后才转身向摄政王拱手,不卑不亢道,“已经命钦天监请了期,十日后正式完婚。”

“如此也好。”摄政王点了点头,“本王刚好留下喝你们一杯喜酒。”

萧豫微微一怔,而后眼波沉了沉,试探问道,“不知摄政王是以什么身份喝这杯喜酒?”

“你说呢?”摄政王瞳孔微缩,犀利的看了萧豫一眼。

萧豫不惧,清冷如旧道,“还请摄政王明示!”

“自然是以阿辞生父的身份。”摄政王毫不犹豫的说道,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

谢辞世从头到尾都沉默着,没有再抬头看摄政王一眼。不过她知道,摄政王这句话,何尝不是在试探她。

试探她对他的态度。

可她……跟他真的没有半分父女之情啊!

这般想着,她缓缓的抬头,再次与摄政王对视,而后浅浅的问了句,“摄政王当真是阿辞的生父?”

“你有疑问?”摄政王终于等到谢辞世开口,脸色微微缓和,笑问了一句。

谢辞世摇头,“我没有疑问,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摄政王……打算如何安置我的生母?”

这个问题,成功的让摄政王沉默下来,很久后才开口沉沉道,“你的生母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便是过世,也该有个身份的。”谢辞世坚持,若是摄政王没有打算认她便也罢了,她心中亦没有任何期盼,可他既然决心要认,那便不能给她一个令人诟病的身份。

如此,对萧豫太不公平。

摄政王感觉到谢辞世的坚持,他不禁多看了谢辞世几眼,沉默许久后,开口道,“要让本王给你生母嫡妻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要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谢辞世询问。

摄政王眸光一深,道,“将来你与萧豫所生的次子,要过继给本王。”

“这……”谢辞世一听要过继自己的孩子,眉头立刻拧了起来,然后看向萧豫,询问他的意思。

萧豫也没想到摄政王会提出这么个要求,不过仔细想想,也并不觉的意外,谁让阿辞是他唯一的骨肉,他想过继自己的血脉,那就只能过继阿辞的孩子。

这般想着,他倒也能理解他的做法。

只不过,理解却不代表一定要同意,毕竟,那是自己的儿子。

这般想着,他索性又将球踢回给了谢辞世,“摄政王是你的生父,还是你来拿主意罢!不管你怎么选,本王都没有任何意见。”

谢辞世听萧豫这么一说,更加为难起来。

不给吧,自己是摄政王唯一的血脉,可给了吧,自己的儿子又实在舍不得。

摄政王将两人的脸色变化都看在眼里,扣在太师椅扶手上的手指突然收紧,薄唇紧紧的抿了下,开口又道,“孩子便是过继给本王,也不是一出生就抱走,本王允他在云朝长至十岁,如何?”

这是摄政王的退步。

谢辞世满腹纠结的又想了许久,而后艰难的开口,“若是十岁后,孩子自己不愿意去东临呢?”

摄政王笑了笑,“那就留在云朝……本王绝不强人所难。”

“那我便应了摄政王。”谢辞世又思量了许久,最终松口道,“我与王爷的次子十岁时,由他自己选择,是否要跟王爷离开云朝回到东临。”

“嗯。”摄政王点了点头,顿顿,又勾了下唇,反问谢辞世,“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叫本王摄政王?”

谢辞世听他这般说面上微微一红,但是叫爹,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摄政王本就是个洒脱的人,也不强求,干脆挥手道了句,“随你吧,什么时候愿意叫了再说。”

谢辞世红着脸点头。

她对面,谢家家主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谢成运万万没想到,豫王爷信手要塞给他的义女竟然是有爹的,而且人家的爹还是东临的摄政王,权势滔天啊!

他觉得他受到了惊吓,此刻真的是拼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摄政王注意到,被他知道自己要跟他抢女儿的事!

庆幸的是,摄政王一路奔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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