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肖令雪在君墨衡“楚楚可怜”地注视下,最终成为了照顾君墨衡“腿伤”的医护人员,鬼知道君墨衡到底有没有伤到,但肖令雪百分之一百确定,这厮就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柳橙萱虽然不满君墨衡突然将肖令雪抢过去的做法,但也只是狠狠看了肖令雪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气恼地瞪了夏宇轩一眼,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其他人。
夏宇轩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肖令雪,却在视线落在肖令雪身上时身上猛地窜起一股寒气,立刻低下头来,身上的寒意才消去些许。
夏宇轩不禁疑『惑』,自己身上的寒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原本最应该多话的穆桑怀,在看到肖令雪倒在君墨衡身上的一瞬间嘴巴就已经张开,到现在都没有合拢过。
宋珏也是目光复杂地看了肖令雪一眼,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自己这些外人,不便『插』手。
突然感到身上投来的古怪视线,肖令雪立刻回过头去,却在与穆桑怀对视的一瞬间马上回过头,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腾地升起两坨红晕。
她怎么忘了,那天自己被君墨衡吻的时候,不,是被狗咬了一口的时候,这三个人都在城墙上啊!虽然具体的情况他们没有看到,但当时自己和君墨衡两个“大男人”是真的暧昧地抱在一起的啊!
现在被人突然戳破事情,肖令雪顿感无地自容,愤恨地剜了坐在地上的君墨衡一眼,气鼓鼓地去找『药』水去了。
可肖令雪不知道的是,此时她看向君墨衡的这一眼,在君墨衡看来,就是在向他娇嗔一般,完全没有半分威慑力!
使劲甩了甩脑袋,肖令雪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伸手随意从一名医师的『药』箱中取出一瓶『药』剂,走到君墨衡身边随手就洒了下去,反正这家伙本来就是装的,自己随意一些也没有什么事,大不了,自己真把君墨衡一条腿给弄残算了,叫他装,就一次让他装个够!
“身为医者,这般对待伤患,怕是太绝情了些?雪儿难道不应该把『药』给我擦开一些,顺便帮我推拿一下吗?”
闻言,肖令雪手中的『药』瓶立刻以一个扭曲的形状爆开,『药』汁洒得她满手都是,『药』瓶的碎片握在掌心中,划破了肖令雪的掌心,鲜红的血『液』与绿『色』的『药』汁混杂在一起,宛若绿叶下面盛开的点点红花,触目惊心!
君墨衡心头一惊,立刻起身握住肖令雪的手,轻柔地掰开肖令雪的手指将掌心处『药』瓶的碎片取出,君墨衡的眸光顿时充满了心疼,这样的雪儿,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没等肖令雪回神,君墨衡便马上俯身,轻柔地吻在肖令雪的掌心,掌心处顿时传来一点轻柔的触感,肖令雪猛地回过神来,立刻抽回被君墨衡握住的手,凝眉看了一眼君墨衡,转身快步离去。
这回没有其他人的阻拦,肖令雪成功地从军帐中脱身出来,出了军帐,肖令雪也没做停留,快步回到自己所在的帐篷,一屁股坐到棋儿换好的茶桌前,双手撑着脑袋,脸『色』很是难看。
棋儿见肖令雪回来,立刻迎了上去,却在看到肖令雪这副神情后没有再说什么,将手中泡好的新茶摆到茶桌上,轻声退出营帐。
公子现在,应该是想要自己待一会,自己还是识趣些的好。
不得不说,待在肖令雪身边一直服侍肖令雪,棋儿对肖令雪的脾『性』或多或少都有了些了解,但说实在的,自家公子不仅是镖旗大将军之子,还是逆神阁之主,这样的身份,应该没有那么多忧心的事情才对,但有些时候,自己真的是有些看不透公子,好像公子身上背负着什么巨大的包袱,让人感到心疼,却始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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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令雪整个人趴在桌上,缓缓展开自己被君墨衡吻过的手,却让她惊奇地发现,原本掌心处被『药』瓶瓷片划破的细碎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若不是手上还留有些许血污,肖令雪是着实看不出掌心曾被划伤过!
肖令雪合上手掌,神『色』忽地有一阵恍惚,自己好像并不是在抗拒君墨衡的触碰,而是在手中洒出这『药』汁的味道,让她很是不舒服,这『药』汁的味道,很腥,宛若混杂了什么动物的血『液』,但绿『色』的汁『液』有看不出什么别的异常。
抬手闻了闻手上沾染的『药』『液』,肖令雪却是再也没有闻到之前的味道,有些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肖令雪却是猛地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己,似乎在之前闻到过让自己心烦的那个味道,而闻到那个味道的地方,就是先前那名伤兵所在的军帐——军医处!
一向对『药』草味道十分敏感的肖令雪猛地从座位上直起身子,眸光复杂地看向远处,这个军营中,怕是早就有人盯上自己了,只不过这个人,是冯建军,是妖族的人,还是,,,魔族?
入夜,阮落瑶小心翼翼地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坐在茶桌边的肖令雪一脸欲言又止,最后自己只得坐在距离肖令雪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时不时瞄肖令雪一眼。
“有什么事就直说。”
安静的帐篷中突然传出肖令雪的声音,吓得阮落瑶猛地一个激灵,立刻从软垫上跳起,像极了惊吓过度的兔子。
肖令雪背对着阮落瑶,完全没有把她的动作放出眼中,说实在的,她也实在是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