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化马果然是冲着秦龙来的,当天晚上,滕化马就再度前来拜访秦龙,而且这次过来是自己孤身一人过来的,连助理、司机和保镖都没带。
秦龙也早就料到了滕化马会来,他笑呵呵的直接把滕化马带到了三楼的露台上,这里够敞亮,也隐隐表示秦龙对滕化马光明磊落,不需要搞什么暗室会谈。
泡好茶,秦龙笑呵呵的把一杯茶放到了滕化马面前,笑道:“腾总,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滕化马用手碰了一下那个茶杯说了声谢谢,不过并没有端起来,他来之前就已经计划好自己见到秦龙之后该先说什么后说什么,然后再循序渐进博取到秦龙最大的理解之后再迂回的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秦龙根本就不按照套路出牌,一杯茶还没喝呢就已经直插主题。
这特么,我一把牌抓起来还没看清呢你先扔出来一对王炸,这牌还怎么玩?
滕化马早就已经习惯了别人跟着他的节奏来走,可是现在刚一见面节奏就全乱了啊。
不过滕化马毕竟是在商海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从秦龙这句话说出口,他就已经意识到秦龙是一个强势的人,想让秦龙跟着自己的节奏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滕化马跟秦龙对视了片刻,在秦龙灼灼的目光下忍不住躲闪开目光,端起面前那杯茶以很正常的姿态三口喝完那杯茶,借着这短短的缓冲时间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也知道自己该怎么跟秦龙这样的人交谈了。
放下茶杯,滕化马直视着秦龙的目光说道:“秦总,我听说你跟金鼎实业的金总关系非常好。”
原来是跟金泽仁有关。
秦龙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收回滕化马那个茶杯,端起盖碗洗杯继续泡茶,手上动作不停,却是抬着头冲着滕化马说道:“你接着说,我在听。”
滕化马嘴里冒出了苦水,貌似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用这样闲散的态度跟自己说过话了,现在感觉有些接受不了别人以这种姿态对自己。
当年在工地搬砖的时候,那个工头就是用这样的态度跟自己说话,他跟秦龙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当时嘴上还叼着一根烟。
滕化马一狠心抬头直视着秦龙说道:“是这样的秦总,去年的时候我们腾龙集团在首都的一个项目与金鼎实业旗下的金光集团发生了一些冲突,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结果项目经理却没有控制好情绪,跟金光集团的金总发生了一些肢体接触……”
秦龙并没有打断滕化马的话,就这样静静的听着,手中又泡好了一杯茶放到了滕化马面前,不过这一次滕化马却没有端杯。
滕化马就这样直视着秦龙的双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过他对秦龙有所隐瞒的是首都的那个项目经理是他大舅哥这件事情。
秦龙一直等到滕化马把事情全部都说完了,才呵呵一笑冲着滕化马说道:“实在没想到你们两家竟然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把事情升级到了这种地步,金光集团的金总,他应该是叫金泽明是吧?”
滕化马不由得松了口气,秦龙果然跟金家关系不浅,他竟然连金鼎实业旗下金光集团老总的名字都知道。
其实秦龙跟金泽明也不过是一面之缘,而且还没有说话。
他见到金泽明是在唐皓儿外婆八十大寿的前夕,他随着岳父老子一家到唐家大宅,正好遇到唐云送金泽明出来,唐云当时给介绍的时候也只是介绍了岳父老子一家,对他只说是唐皓儿的男朋友,连名字都没介绍。
可惜秦龙脑子好,就把这位金泽明给记住了。
滕化马咧着嘴冲着秦龙说道:“秦总,金光集团的金总确实是叫金泽明,不过现在是金家的太子爷金浩在对我们腾龙地产出手,现在我们集团在首都的各个项目几乎都处在了瘫痪状态,不仅如此,金鼎实业还在全国各大城市频频出手,而且是针对性的跟我们腾龙地产唱对台戏,现在他们连大粤省也已经进来了,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恐怕我们腾龙地产支撑不了多久资金链就会断裂了。”
资金链都快断了还跑来南岙岛捐建公园?你是走投无路了还是钱多了烧的?
秦龙微笑着望着滕化马说道:“具体你们两家发生的事情我还不太清楚,我还需要问问,这件事情你们谁对谁错我都不太好说话,不过我跟金家确实是有一些交情,也能帮你说句话进去。腾总,咱们俩怎么说也算是老乡,你跟我交个实底儿,你跟金家之间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滕化马咬了一下后槽牙狠心说道:“我们腾龙集团愿意退出首都房地产市场。”
这应该算是认怂了吧?
秦龙点了点头望着滕化马说道:“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具体结果如何我也不敢保证,你先稍等。”
滕化马急忙站起身冲着秦龙深深鞠了个躬:“我先谢谢秦总。”
滕化马从一个关系密切的朋友口中得知当今之世能跟金家说得上话的人只有两个人,首都医科大学的莫校长算一个,另一个就是南岙岛的秦龙。
金老爷子高调出席秦龙婚礼的事情滕化马也有所耳闻,更加骇人听闻的是,首长竟然也出席了秦龙的婚礼。
这个秦龙是什么人滕化马早就已经安排人打听清楚了,可是对于首长和金老爷子与秦龙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滕化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打听清楚,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