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算。”
“那个姓林的老头子是不是台湾商人?”
“是啊。”
“爹。”易朱看着自己不通世务的老爹叹口气:“那您现在的公司也就算合资企业了。”。
易天行一拍大腿,拍的太过用力,裤子被生生拍出了一块大洞,布条化成破絮。
“爹,你得让林老头子在台湾那边开个什么记者招待会什么的,说要大力投资内地,什么与年青俊彦易天行携手如何……”小易朱滔滔不绝说着,易天行却是越听越心惊——这小子上个月连话都还说不利落,如今就能开讲座了。
“这种情况又有个问题,万一被国家认为咱几个里通外敌咋办?修行人和台湾商人走的太近,由不得别人不往那处想。”
“那更好,如果爹是个潜在的间谍,谁还会招你进六处。”
“险棋……将来说不定会因为这事儿惹出麻烦来。”
“如果麻烦是指打架,爹不应该怕啊。”易朱天真地眨着眼睛。
易天行一窒:“我不怕,可我身边……”
“爹,你……一直想错了一件事情。”易朱天真的笑着,但眉宇间却有一处隐隐泛着青色,显得戾气十足:“咱们这家人,根本就不该怕谁,而且也根本不用怕谁!”
“咱们家,有一位菩萨,有老爹你这种天生就该打架的人才,归元寺后园那位烂师公更是打架的第一好手……最关键的,是咱家还有我!”
胖乎乎的小孩子站起身来,肥躯一震,霸气初显。
然后一个没站稳,叭地又坐回板凳上。
……
……
易天行倒吸一口凉气:“你打哪儿学的这些东西。”
易朱从屁股底下抽出一本厚厚的小说,小说的封面是黄封皮——盗版的黄易全集。
易天行冷着脸翻了翻书,然后盯着叶相僧冷哼了哼,那一哼里的寒意,纵使叶相僧也有些顶不住:“这就是你当师傅传的功课?”
叶相僧讷讷道:“这套黄施主的小说,都是你进回来的货。”
易天行哀嚎一声:“星际浪子看看也就罢了,他今年才多大一点儿?你就让他看覆雨翻云和时空浪族……”
“那上面破碎虚空写的挺假,爹,我没细看。”小易朱看见父亲发怒,怯生生解释道。
易天行拍拍他的脑袋,半晌无语,瞧见他眉宇间的煞气,不由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心底涌起强烈的不安来。
“易朱说的有道理。”叶相僧说道:“我佛安居归元寺中,秦临川当初便是不想被仙人逼着与我佛为敌,才叛了道谕,所以他没道理会来招惹你,除非他有了痴症。”
易天行点点头,又道:“只是担心蕾蕾。”
叶相僧微笑说道:“蕾蕾姑娘深不可测,又有金戒护身,何须你我担心。”
“深不可测?”易天行眉头一皱。
一席谈话,解决了一些问题,又生出了一些问题。身为一家之主,易天行决定通过游戏,把这压在心头的烦闷消除些,所以关了小书店的木门。
反正也不指望这书店挣钱,所以这家书店的老板总是在大白天关门,让那些专程来叶相僧的小女生们痛恨不已。
……
……
五朵天火,泛着金赤光芒,在一只修长的手掌上凌空飘浮着,指尖如同花枝,每一枝上一花骨朵,天火之莲。
指尖轻弹,五朵火莲嗤嗤响着在空中穿行。
手掌虚托,掌心向天,此时指尖弹速更快,似乎有五道柔顺的力量牵着那五朵火莲,火莲跳跃的更加快了,从拇指跳到食指,而食指上的那株火莲又跃到中指,依次类推。如同弹钢琴般的手指巧妙操控下,火莲就像是琴键一般,如流水般高低伏走,看着滑美异常。
这火莲乃是天火凝成,能融世间物,所以这看似简单的游戏,却是艰险异常,稍不如意,火莲一逝,只怕这小书店便会立马被烧成灰烬。
手指渐渐稳定下来,就像在抚摸情人的脸颊般柔柔微颤。
五朵火莲也渐渐静止下来,在指尖微微绽放。
易天行微微一笑,轻轻移着右臂,将这五朵火莲移至叶相僧面前:“师兄,该你了。”
叶相僧面色微微一白,叹道:“我认输。”
控火的本事,纵使他是个没睡醒的菩萨,也没办法和易天行比。
“试试,试试。”易天行撺掇着。
叶相僧苦着脸,用手掌托住那五朵火莲,一道淡淡的佛息平平覆在他的掌上,耀着宛若不似凡间能有的光芒。
托是托住了,但他却不敢动,万一将这火莲倾倒在地上,这地面又得请装修工人来重新铺砖。
易天行见他窘迫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在一旁的易朱看见自己老爹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由皱着眉摇摇头。
小家伙的小动作没有瞒过易天行的眼睛,他笑着说道:“儿耶,你现在还只能玩两朵,要胜过为父,还需好生锻炼才是。”
叶相僧知道易天行最近时常玩这游戏,为的就是锻炼自己精细的控制力,不由苦着脸道:“你去江西之前,我就输了你十几次了,何必老玩这个。”皱眉试探道:“我们来讲经好不好?”
“不好。”易天行道:“那玩意儿谁是你对手。”
“这个月的碗已经是我洗了,今天赌的是什么?是不是做饭?”
“不要!你做的饭都没油水,谁吃?今天你要输了,下个月的碗就你洗。”
“啊?”
两个大小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