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豚定睛看去,果然,前排关押的都是一些比较瘦弱的,甚至还有胡须斑白的老者。
而后面那些坚实牢笼内关押的,都是比较强壮者,彼等也要比前面的人警惕许多。
当看到有官吏过来的时候,彼等警惕的望着青豚一行,目光中带着戒备,各自也暗暗站在门口不远处,紧紧的捏着拳头,似乎只要青豚等人带着不善而来,彼等就会强硬对抗。
青豚高声喊道:“吾乃魏国上军军将,吾等已经全歼了秦人,所以汝等安全了!”
牢笼内众人先是不信,接着有人嘶喊道:“汝既然身为吾国魏军,赶走了秦人,为何不放吾等离去?汝安的什么心思?”
青豚叱道:“汝说的什么浑话!秦军势大,纵然吾放汝等离开,也会落入其他秦军手中。
彼等刚被秦军征召,若是贸然逃回,再被秦军捉住,汝觉得秦军会饶了汝等性命吗?”
有人躲在人群里起哄道:“那也比在这里被人圏起来当彘强,指不定汝等安的什么心思呢?两军大战,拿吾等黔首的脑袋当军功的,又不止秦军一家!”
青豚道:“汝窃以为掌握真理,吾就问汝敢不敢站出来,汝吾二人对质!”
青豚眯着眼,看着刚才牢笼内说话的那个方向,被青豚目光盯着的人群,纷纷散开,不过一个须臾,那里就空无一人。
青豚冷哼一声,道:“汝装神弄鬼的,暗中鼓捣众人起哄,就不怕吾大怒,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吗?”
闻言,本来窃窃低语的黔首,立马安静下来,彼等恐惧的看着青豚一行,人挤着人,彼此推搡者朝后面退去。
青豚冷笑道:“这里是战场,汝等又不止一次替秦军卖命,虽然汝等是被迫的,但是终归是资助了敌国,吾就算将汝等斩杀殆尽,君王也不会责怪与吾!
所以,吾好吃好喝的供着汝等,乃是看在汝等皆是吾魏国黔首的份上。
并不是让汝等来给吾捣乱的!
若是再有人想要试试本将手中的剑刃利不利,尽管继续捣乱,吾若是手软,也不会爬到今天的高位!”
青豚恶狠狠的吓唬着这群黔首,其知道留给其准备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
今天之所以没有大动干戈,修建共事。乃是因为士卒连夜大战,需要休息。
经过一个白天的养精蓄锐,有些安排已经要开始准备了。
青豚听将士们说过,虽然秦军的士卒,与那秦军尉官记录的人数比对的上,但是却逃走了三名军吏。
这三人必然会回其他秦军处,报知此处的战况。到了那时,其可以肯定的下个决断,必然有大批秦军前来反扑。
青豚虽然仍然感到手下士卒不足,但也不会灰溜溜的撤走。
其已经有了盘算,想要凭着这个营寨,再狠狠的咬秦军一嘴。
这就需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吓唬一番黔首,青豚道:“汝等且安心好好帮吾军做事,想必汝等也知道,此处的粮食多的吃不完。
只要汝等尽心卖力,待吾军离开时,会将所有的粮食全部分配给汝等!”
打一棍子给颗甜枣的手段,青豚自然不会忘记,其恐吓了民夫,又给这些黔首留下一个念想,想必这群人若是要不配合,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当即,看过了民夫营,又吩咐留下部分士卒,将有手艺者挑选出来,青豚去往俘虏营。
俘虏的秦军军吏们,早在昨天晚上,就让士卒们拿来做了投名状。
近乎全部的秦军军吏,以及被俘的死硬分子,都死在了降卒的手上。
此时关押在牢笼内的仅有两人,其一是那个胖如死猪的五百主,其二就是那名军尉了。
五百主见到青豚过来,当即哭嚎道:“军将,军将,汝看,吾等同为军将,这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啊!吾所有的财富都给汝了,汝就饶了吾,饶了吾。”
这厮扒在木柱上,将胳膊伸出牢笼,试图拉住青豚哀求。
天明时,这厮被青豚言语,要拿来祭旗,其当即就瘫了。
经过一个白天的舒缓,其心里却更加害怕了。
此时其已经放弃了所有的矜持,若是能够生还,只怕是青豚要其接着马臀喝尿,其都不皱眉头。
青豚嗤笑道:“汝的所有财富,都被吾等拿到了,汝说,汝除了被吾等拿来祭旗,还能做什么?”
这五百主颓然的垂下胳膊,旋即又抬起脑袋,眼露精光,其伸直胳膊说道:“军将,吾可以给汝洗衣叠被,牵马坠蹬,还请军将饶吾一命!”
“哼!无耻之徒!”
说话的是在另一边安坐的,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其身体消瘦,精神却还算矍铄,青豚特意去其之前居住的营帐看过,这个老人简直是天下少有的好官。
其人将秦军营寨内所有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记录在岸,足以排在前三的大帐篷内,全是其记录的文案!
要知道,秦军从国内出征,也不过才两个月时间,就算其是自攻楚开始记载,这也很是惊人了!
那些竹卷,可是足有近千斤!
这是一个很敬业的老人,其的职业操守值得让人尊敬!
青豚看过那些竹简,其的记载中,虽然这个五百主做的隐蔽,但是其却隐隐发现了蹊跷。
其甚至安排士卒,将进出库的器皿过称称过。
但是,其究竟隔行如隔山,那个死猪胖子,察觉到军尉在暗中调查其后,用了混铸的办法,让那些被其重新浇筑的金器内,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