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奴笑道:“军将不必担心,这厮同秦军哨位战斗时,吃了点小亏,不过吾特意拆开其绷带看过,只是皮外伤,不打紧。”
“哦!如此就好,如此就好!”青豚长出一口气,虎这厮虽然一贯不靠谱,可是却是其手下的第一战力,由不得其不慎重。
当即,青豚点点头,道:“这厮!待会吾再收拾他,汝继续。”
韩奴继续汇报道:“此役,吾军算上秦军三处哨卡,一共击杀秦军一百八十二人,俘虏三百四十七人,经士卒指认,彼等五百主、军尉皆被俘虏。军吏者,唯独逃脱三人,一人为秦军屯长,两人为百将。除此三人,秦军有爵位者,全数比对得上。”
“战利品方面,吾等缴获完好皮甲三百九十余具,青铜甲十二具,长戈三百七十九柄,佩剑五百零九把,两石强弓一百九十张,箭矢四千七百六十余支。其中,箭矢,不曾收集战场射落的,以上统计不算秦军三处哨卡处。”
青豚点点头。
陈馀则吃惊的张大了嘴,人比人,要气死自己啊,自己数次伏击秦军,何曾有过如此大胜。
韩奴顿了顿继续道:“吾已命人通知周义,让其前来接应。另外,军将,成舟和博望坡处,吾等可需要召回?”
青豚想了一下,道:“命成舟择地扎营,建立防御工事,但有秦军前来,无论如何也要坚守到明天中午。命令博望坡继续警戒,同时将吾军大胜的消息告知此两处。”
韩奴大声回答:“得令!”
当即转身去安排事宜了。
陈馀震惊许久,问道:“军将,汝能告诉吾,汝部磨炼了多久吗?”
青豚皱眉想了想,道:“说起来似乎过了很久一样,可是仔细想想,吾等不过也才出城六天时间。”
其抬头看天,恰好此时东方有一抹鱼肚白,青豚笑道:“哦,迎来了第七天的日出,真好!”
其张开双手,等待着迎接东方日出……
陈馀震惊的不能自已,天啊!谁敢相信,一群六天之前还是规规矩矩、寻寻常常的武卒们,竟然在六天时间内,琢磨出了一套不断变强的办法!
……
这事,太难以置信了!
哦!不对!其刚才说过,在上一次的战斗中,其等就使用了这种方法,如此说来,这时间还要推前!
天啊!
汝还让不让其他将领存活了?
……
天色渐渐变亮,东方有了一团红云……不一会,一抹红色细线出现在天边,眨眼之间,那红线变成了一团通红的月牙。
旋即,红彤彤的日,跳出地平线,不过几个呼吸,就发出耀眼的光芒,空气中也渐渐燥热起来。
夜露不知不觉沾湿了衣衫,晨间的凉风一吹,竟然有点冷,和燥热的面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青豚紧了紧盔甲,笑道:“陈兄,自从秦军攻魏以来,吾都许久不曾如此安静的看过日出了。”
陈馀道:“是啊!秦军来势甚猛,彼等连灭韩赵,又破大燕,再夺楚地,之后又携大胜余威,欲要一举灭亡吾大魏。当时,把兄夜不能寐,外黄就在大梁之西,在大梁城破前,必然会被秦军先行拔除。
而君王假,唉!
说实话,军将,若非君王太谦谦,吾魏国也不会如此狼狈!”
青豚笑道:“陈兄所言甚是,若是二十年前的魏国,断然不会坐看三晋灭亡!须知吾三晋虽然互有纷争,然究竟同根而生,彼此之间的情谊纠葛太深,纵然是下了死手,彼此也会稍留体面。
若是君王……
韩君,赵君也不会有如此凄凉的下场。”
去岁,被秦国灭国的韩国贵族重新叛乱,不过几天时间,就被秦军镇压,韩国遗留下来的贵族们全数被杀,被废黜的韩王安,也被秦军杀死。
至于那位昏聩到杀死了李牧的赵王迁,早在赵国被秦国灭亡后,就将其流放到了深山老林里,被活活饿死。
……
“陈兄,汝看看这大好河山,若是有一天,汝吾二人,为了繁重的赋税,不得不早起晚归的荷锄而作,为了子女不被饿死,而不得不忍受秦吏的压榨……
陈兄,汝会甘心吗?”
陈馀沉思,良久后缓缓道:“军将,说出来不怕汝笑话,吾会静待时机!
吾曾仔细研究过秦人的法令,发觉此法虽然能让秦国愈战愈强,但,当天下没了列国,秦人失去了对手,彼等顶层必然会迷失,到了那时,就是吾等再次奋起的时机!”
青豚点头,他隐约记得,前世看过的一本杂书曾经提到过,陈馀与张耳在六国灭亡后,混到一个村里内,做了里正,忍辱负重十几年后,陈胜吴广起义,两人遂再次投军反秦。
青豚道:“陈兄,那是汝的秉性,生的百折逾强。
吾却不会如此,男儿生于天地间,吾当直立而死,苍天又给了吾一次机会,吾不要再次庸碌无为的任人践踏!!”
陈馀肃然起敬,虽然其不明白青豚为什么会说“又一次机会”,他以为这是青豚口误了,但是,青豚说出来的话语,其相信!
观人做事,就可以看出人的秉性,此人虽然圆滑,但是骨子里却透着阳刚,若其真的不能抗秦成功,陈馀相信,此人必然会像其所说的那样,战斗至死方休!
陈馀道:“军将此志高远,然,吾想询问军将,吾观此次大战,吾魏国很难在秦军铁蹄下残存,不知军将可有教吾?”
青豚大笑道:“陈兄,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