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女子应答一声,也开始发力。
渐渐的,妇rén dà半个身体都被拉出了水面。
忽然妇人惊恐起来。
“快松手,快松手,树枝要断……”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男子趴着的树枝断裂了。
松树很是坚韧,因此劈裂开了一半的树枝,仅仅是低垂了一点,就再次承受住了两人的重量。
妇人又落回了水中。
这一次,洪水已经漫到了妇人的下巴处。
“树枝太细了,承受不住咱们俩的重量。”
妇人冲着丈夫说道。
“没事,相信俺,松树很结实,断不了,来,让俺拉恁上来。”
长久的用力,让男人的脸面上开始变得通红,斗大的汗珠不断的滴落。
汗水滑在男人的眼中,火辣辣的,让其有点睁不开眼睛。
“嗯。”
妇人顺从的点点头,再次配合着男子开始用力。
女人的身体刚刚出了水面,因为浮力减小了,树枝再次“咔嚓”一声,又断裂了一丝。
树枝又低垂一些,女子再次落入了水中。
这个树枝太细了,没法承担两人的重量……
树干又太粗了,妇人脚上受伤,使不上力气,也难以顺着树干攀爬。
女子摇摇头,道:“夫君先等等。”
男子急道:“相信俺,没事的,这树枝别看断了,可是还结实着呢!经受的住咱俩,来,快上来!”
妇人笑了,终日的面朝黄土,让成婚不过三四年的妇人,往日那白皙的面容,已经带上了一丝黄脸婆才有的颜色。
“夫君歇歇吧!看把恁累成啥样了。”
妇人嘴角笑意盈盈,却隐藏起了眼中的那一丝悲沧。
“歇什么啊!快点,听话,俺拉恁上来。”
男子焦急万分,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洪水又上涨了几分。
“恁知道么?”
妇人看着男子,笑颜如花,这一刻,女子仿佛又回到了两人相识的时候。
“在恁将俺抱进高梁地之前,俺就看上恁了。
恁是那么的勤劳能干,虽然阿母多病,阿翁早亡,但是,恁却是撑起了一个家。”
妇人盯着丈夫那潮红的,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正常的青紫色的脸,不顾丈夫在催促着让其配合着起来,继续说道:
“俺家里有点小富,俺想嫁给恁,却遭到了长辈的反对。”
男子大急,这个蠢女人,这么危急的时刻,提这些陈年往事干嘛呢!
况且她家哪里叫小富,她大父是隔壁里的里长好不!
“俺知道恁这个呆子对俺也有好感,可是,俺就是等不到恁的表白,也不见恁去俺家提亲。”
女子的脸上,带上了几分陶醉。
“恁知道么,只要恁去俺家提了亲,俺就能说服大父,让大父劝说阿翁,把俺嫁给汝。”
女子的脸上带上了嗔怪。
“小桃别说了,来俺拉恁上来,乖,听话。”
原来这妇人叫做小桃,尚是一个shǎo fù呢!
“恁这个呆子,俺只有天天有事没事的故意在恁面前晃悠,这才让恁敢跟俺说话。”
小桃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羞涩,似乎当nián de shì情很是难以羞齿。
“这样,时间久了,恁这人,才敢对俺动动手脚。”
小桃白了男子一眼,爱恋的看着男人汗如雨下的脸上,因为过度用力,已经变成了紫黑色。
“跟恁交谈久了,俺才知道,恁竟然是一个旱鸭子!”
小桃“嗤嗤”轻笑一声,道:“夫君,恁知道吗?恁的善良,孝顺,勇敢,打动了俺,那年,人们都忙着劈高粱叶,好储存起来,冬日里喂牛,俺故意穿着新衣,在恁面前晃悠。”
小桃眉眼弯弯,似是想起了某人的囧事。
“咳咳,”男子咳嗽一声,道:“说这干什么,来赶紧配合俺使劲,先拉恁上来,恁想咋说都中。”
小桃的眼中,难以察觉的带上了悲伤,其何尝不想上去!
只是这树枝太细,若是让夫君拉自己上去,怕是两人都要跌落在洪水里。
大儿前日被其外大父带着行船去了,秦人围了大梁,这民生所需的货物奇缺。
阿翁唯有四女,没有儿子,因此对自己的外孙看得很重。
大儿跟着阿翁,想必以后也受不了苦。
小桃强忍着悲伤,笑道:“恁这厮,果然中计,将俺抱进了高梁地里。”
小桃的眼更弯了。
男子的脸更黑了,其喘息着说道:“这都啥时候的事了,说这些干什么,来,恁休息够了,俺拉恁上来。”
“呀!”
女子忽然惊喜道:“夫君,俺踩到树枝了,恁快放俺下来。”
男子道:“下去干什么,听话,让俺拉恁上来。”
小桃望着自己的夫君,心疼的道:“夫君,放俺下来,恁稍微休息一下吧!恁看恁脸都紫了。”
男子迟疑的道:“小桃,恁真的踩到树枝了?”
男子太累了,呼吸早就像是老牛喘息一般了,若是小桃踩到了树枝,自己稍微休息一下也好。
“恁咋还是傻啦吧唧的呢!”
女子嗔怪道:“下面就是汹涌的洪水,俺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吗?”
男子的脑袋因为缺氧,就像是要炸开一般,此时稍微一想,果然如小桃说的这样。
“恁踩紧了,俺慢慢松手,一定要站稳了啊!”
男子开始慢慢松手。
小桃冲着男子露齿一笑,道:“夫君,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