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三个时辰,夺下一座不亚于郡治的雄城,如此神速,说了出去,只怕是要惊掉列国贵族的大牙!
……
此时的魏国,就像是一个四面漏风的草棚,各国的探子,那是实时的将魏国正在发生的一切,传递会自己的国度。
对于这一切,秦军心知肚明,魏国亦晓得。
魏国是自身难保,已经顾不上这些探子了。
秦国则是打着攻心为上的算盘,放任列国探子在魏国打探消息。
正是基于交战双方的秦魏,都没有下手清理这些暗探,中牟被半天而下的消息,迅速在天下传播着。
其中最快得到消息的,就是楚国,其二便是卫国,至于燕代由于已经几乎合为一体了,因此倒是并列第三。
就连不关心天下大势,一心抱紧秦国马腿的齐国,也在中牟之战七日之后,就得到了消息。
只是,接收到消息的后胜,嘴角冷笑一声,伸手将探子冒死送回的布帛点燃了。
后胜,齐王建的亲舅舅,长期担任齐国国相之职。
其人生性贪婪,最是爱金,是以早早便被秦国拉拢了。
有后胜这样执掌权柄的贵族当政,导致战国后期的四十年内,齐国从来不参与列国的战争。
无形中就帮了秦国的大忙,其中出力最多的便是后胜的。
秦国的远交近攻之策,成功的将这个方圆千里,渔盐无算,国富民强的齐国,忽悠成了瘸子、瞎子、聋子、傻子……
刀戈入库四十年,马放南山半甲子,此时的齐国,能征善战的将军能有多少呢?
此时的齐国,临阵可冲锋、遇战可杀敌,悍军强卒者,能有几何呢?
寿春。
上柱国项府。
项燕手执布帛,纵然是已经看了数次,情报上的内容,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但是,项燕还是止不住的想要再看一遍。
“阿翁,汝唤吾兄弟?”
项梁、项伯推门而入,恭敬地行礼问好。
“这是中牟探子传回的消息,汝兄弟也看看!”
项燕伸手将情报递给项梁。
项梁看了一眼,眼睛便豁然瞪大,其又仔细看了一遍,发觉并没有看错,于是不确定的问道:“阿翁,此事可曾再探清楚?”
“仲兄,让吾看看。”
项伯眼见仲兄吃惊的样子,却是没有丝毫的慌乱,想来这消息应当是好消息了。
当即便不顾项燕还没有回答二兄的话,就抢下了情报。
“吾已经传出了明令,要在魏地的探子,不惜一切代价,必要时可以表明身份,务必跟随在其等的后面,拿到第一手的战场资料。”
就在项燕说话的当口,项伯已经看完了。
这厮相比于自己的父兄,那算是差的天壤之别了。
只是项燕唯有三子,虽然族中子侄,三代内的血亲,足有七个子侄之多。
但是这幼子项伯,其却是很为疼惜的,更何况最为出众的长子项荣不幸英年早逝,是以,这项伯便被项燕,与次子项梁一视同仁来看待了。
项家三子,能力最为出众的就是项羽的父亲项荣,可惜却是死的很早,于是,爱屋及乌之下年仅八岁的项藉(项羽),便被项燕当做了第三代的领袖来培养的。
可惜的是,项家最善于掌握局势的项燕,在原本的历史上,不久后就战死了。
接替家主之位的项梁,能力比起父亲项燕来说,还是差了很多,这项家第三代,其却是教导的都差强人意。
力拔山兮的项羽,被其教导成了自傲自大,听不进劝言的固执己见者,项伯,又出卖了自己的族中最优秀最有可能定鼎天下的项羽,项他这个宰相之才,也在战败后,投靠了刘邦……
项伯惊讶的说道:“阿翁,这不可能吧!中牟城池,男虽然没有看到过,但是之前探子们的报告,可是说这中牟,乃是足以和郡治相提并论的雄城啊!
怎么可能半天不到,就被青豚小儿攻下呢?
这不合理啊!“
“住口!”
项燕怒喝一声,斥道:“汝当知道,青豚再年轻,此时已经是魏国的公大夫,论爵位,已经是仅次于孤这种卿士级的贵族了!
汝给吾记住了,不论如何,吾等贵族之间,不可互相贬低,当知道,此时秦国势大,吾等只有精诚合作,才有联手共抗秦国的可能!
这一点,汝好好跟汝仲兄学学!“
项伯怏怏的低着头,道了是。
“阿梁!”
项燕点了将。
“说说汝之前的打算!”
“是阿翁!”
项梁道:“之前男还以为青豚公大夫难以与王贲争雄,此时想来,纵然是其会败与王贲,也不会输的太惨,所以男有一个建议。”
项燕点点头,道:“继续说!”
项梁道:“华阳与吾楚国相隔不远,若是算上先前魏国之地,乃是与吾楚国接壤的。
阿翁,吾的设想是,将魏国此时尚在秦军手里土地,全部夺回来,若是此次青豚胜出,就将华阳南方的魏国土地交于其,以此,证明吾等与其联手的诚意。
同时,南阳郡之南的魏国土地,吾等当攥在手里,以为夺回楚国旧地——南阳郡的桥头堡。“
“仲兄,”项伯再次满血复活了,其问道:“仲兄,若是王贲胜出呢?”
项燕点头,同时也盯着项梁,准备看看项梁是如何回答的。
项伯问的这句话,这也是其想问的,有了幼子出面询问,倒是省了口舌了。
项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