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望坡冷笑着退到一边,其的身边,乃是手中握着最后一柄短斧的斧手们。
博望坡紧紧地盯着对面人群里的那名秦将。
其在心内盘算着,刚才在城外,虎碾灭了秦将带领的一百军士,然后在城门口,其又斩杀了近两百名秦军。
此时满打满算,这大营内的秦军,不过七百之数。
刚才赶来时,情况太过紧急!
博望坡便将率先冲入城内的军士,尽数给带来了。
是以,此时,博望坡的麾下,并不是虎给予的三百人那么少。
这时候,其的麾下已经接近五百之众。
在博望坡近乎偷袭,以有心算无心的突击之下,魏军飞斧手消灭的秦军便有一百余人。
因此,剩下的秦军纵然比魏军稍多,但!也多不到哪里去!
博望坡低声道:“兄弟们,看紧了那名秦将,待戈手将其周围的秦军削薄了,汝等就紧随某一齐冲锋,一定要将那厮给乱斧砍死!”
众人领命,当即紧跟在长戈阵列的一边,悄悄的朝战场中央摸去。
……
魏军的长戈经过了改造,是以带有攒刺的功能,而秦戈只能将戈援伸到魏人脖子之后,在朝回拉,才能用戈援将魏军割死;或者高高举起长戈,利用戈援的啄击功能,将魏人杀死。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道理人人都知道的。
况且,青豚改造的戈援,那是在长戈原有长度的基础上,又增添了一个戈矛尖。
这就相当于,将本来已经达到了一丈长度的长戈,又给增加了一尺的长度。
恰恰是这不显眼的一尺长度,却要了秦军的老命。
不待后排的秦军,补充上来,前面两排稀疏的秦军,就全数被被刺死。
后面的秦军排着密集的阵型冲了上来,与同样密集阵型的魏军撞到了一起。
……
同样都是人挤着人的密集阵型,双方士卒挥舞长戈的手法,都有些使不出来。
魏军只能一次次的收回长戈,拂又刺出。
而秦军却只能一次次的举起,再次啄下。
魏军的长戈比秦军长戈长了一尺,这就导致了:秦军还没有啄中魏军,便被魏军的戈尖刺中了胸膛……
不过十余个呼吸,魏军倒下了几十人,双方的兑换比例接近了三比一。
盏茶时间,秦军整列再次被削掉了两层。
站在队列之后的秦将,其的身前已经仅剩三排军士了。
……
博望坡冷冷的注视着那名秦将。
身为主将,只需要在正确的时间,下达正确的命令便可以了,若是越俎代庖的亲自指挥一线军士,那是赎职!
秦军身处密封的军营之内,又被魏军堵死了营门口,是以博望坡只需要下达正确的命令,便足以解决战局。
至于像第一排的军士战死,要安排第二排军士补充,这样的小事,只需要一线的屯长去指挥就好!
……
稍几,秦军阵列再次被削掉了一排军士,其等已经仅剩两排士卒了。
而此时,秦将的身边,腾的出手的护卫其的秦军,仅剩下最后一排的军士。
“冲!”
博望坡一声令下,早已等待多时的百十名斧手顿时紧抓着斧头,按照二十人一排的整列冲了上去。
短斧飞舞,头颅乱飞,鲜血飚空……
眨眼之间,那秦将左侧的军阵便被凿开了一个通道。
博望坡也跟在斧手阵中,其的身上还有三柄飞斧。
忽然而来的变故,吓了那秦将一跳,其急忙喝令军士前来阻挡。
却见前排投空了飞斧的魏军朝地上一蹲,让出了视野。
身后的斧手抓准时机,将手中的飞斧投了出去。
待其等投完了飞斧,也不去看战果,当即再次蹲在地上,抽出了长剑。
第三排的斧手紧跟着再次投出了飞斧……
秦将身边的军士已经空了……
博望坡正在第四排之中,其见到这千年难遇的战机,当即吼道:“一起出手,堆死其!”
说罢,博望坡最准那名秦将,一左一右同时发力,将两柄飞斧一起投了出去。
……
秦将左闪右避,刚刚躲过两柄当先劈来的飞斧,却见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飞斧,再次朝着自己飞来。
“娘咧!……”
秦将只来得及喊出两个字,就化为了一滩碎肉。
……
大战过后,满地的血迹,青豚踩着残肢和碎肉沫,来到了军营之中。
刚才其带领着新近投降的士卒,和在焦城招募的部分新卒,远远的跟在虎的身后,在两里之外的一处密林内隐藏着。
忽然,有眼尖的军士,看到远处的榆关城头,燃起了三股浓烟,便汇报了青豚。
青豚与虎约定好的暗号是:若是其等得手,便在城头燃起三股狼烟,若是其等失败,则是一股狼烟,青豚自然会前去相救。
眼见榆关之上,点燃了三股狼烟,青豚顿时明白虎和博望坡已经得手了。
其便立刻带着军士,赶了过来。
待其赶到,发现城门早已被魏军占据了,而城内还有厮杀声传来。
问过了值守城门的军吏,得知博望坡与虎,一前一后带着军士去了秦营。
青豚急忙带着麾下朝喊杀声传来的地方赶去。
在半路上,其看到了两座倒塌的木质箭塔,更有数名受了箭伤的魏军,靠在一边墙壁上苦苦shēn yín。
青豚心知这必然是急于冒进的军士,被值守箭塔上的秦军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