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墙!”
博望坡一声令下,便带着士卒朝城门一侧走去。
上下城墙的楼梯,通常都在城门楼两侧,当博望坡来到阶梯边时候,却见城头上的秦卒,早已知晓城下的变故,其等已经手执长戈,守在了阶梯上,正居高临下的严阵以待。
博望坡微微扫视一眼,便知道这阶梯上不过几十人罢了。
许是护城河前的魏军,还在不断的试探,秦军的弓箭手抽调不出来,是以,这些守在阶梯上的秦军,并没有弓手。
博望坡心中大定!
这么一点的士卒,那里抵挡得住其部投掷飞斧的威力!
只要没有弓手在,纵然再多一倍的秦卒,也难以抵挡魏军冲上城墙的锋芒。
当初试验短斧的时候,其等军吏们惊诧于飞斧的威力,以为这玩意无可抵挡,哪知道,将军嘴角带着笑,仅以五十名弓手,便阻挡住了两百斧手的冲锋……
其等惊诧莫名……
将军声言,飞斧手最怕的军种,便是弓箭手,若是没有弓箭手,就算是骑兵冲锋,只要战术得当,飞斧手也不怕。
……
速战速决,博望坡在心中下定了心思。
此时仅有这么一些秦卒,正是夺城的最佳时机。
若是待城中军营内的秦卒也赶来,其等就有被优势兵力赶出城门的危险。
当下,博望坡吼道:“飞斧!”
魏卒结着阵型,纷纷掏出了飞斧,对着阶梯上严正以待的秦军投了过去……
血,顺着阶梯流了下来。
踩着黏糊糊的鲜血,魏军踏上了城墙,城头的秦军军吏见得魏卒上来,顿时大惊,为了抵抗魏军,其已经将所有的近战兵种,尽数抽调一空。
此时,站在城头上的秦军,全部都是弓箭手。
秦将看看身边,连一个近战兵种也没有了,其高吼道:“弓手结阵!”
然后,秦将高举着长剑,朝魏军冲去……
明知必死,其要尽最后的努力,保护弓手不受伤害……
正朝着城下欲要冲过护城河吊桥的魏军,不断射击的秦军弓手,听到军将的命令,扭头一看,见得魏军上了城头,急忙丢下弓箭,就要去拔出腰间的佩剑。
弓手若是被人近了身,那就完了。其等因为没有配备长兵器,为了射击方便,通常又不会着甲,是以一旦被人近了身,那就宛如羊入虎口,不堪一击了。
博望坡见到自己登上城头的那一刻,秦卒尚在放箭射击己方军士,顿时眼睛都红透了,当即其一斧头劈死那挥舞着长剑冲过来的秦将。
“给吾全数杀死!”看着那群脸色发白的秦军弓手,博望坡冰冷的下达了命令!
……
长戈攒刺,血水飞舞,断肢与头颅纷飞……
顷刻之间,城头的秦军弓手,便被博望坡麾下尽数杀死。
……
城门前的魏军,终于失去了阻拦,在虎的指挥下,魏军快速的通过吊桥,朝城内涌来。
忽然,城内传来了激烈的鼓声!
博望坡侧耳倾听一番,忽然脸色大变。
秦军正在擂鼓聚将!
博望坡当即三步并作一步,一步跨越三四阶台阶,其连蹦带跳的下了城墙。
一边让冲进城门的魏军集结,然后又冲着虎大喊道:“虎,秦军正在集结,某先去镇压,汝稍后记得前来支援!”
说完,也不待虎同意,博望坡就带着冲进城的几百名士卒,朝城内奔去。
……
闻得秦军就要反扑,虎连连吼道:“快!快!快!都给某跑起来!”
在虎的催促下,本来小步冲锋的魏军,全力冲刺起来,绳索相连的吊桥摇摇晃晃的,就像是后世的网红桥一般。
好几名士卒脚下一滑,幸好抓住了吊桥两侧的绳索护栏,才没有跌落下去。
……
榆关的护城河乃是连通城后的榆水的,是以河道很深,水势也比较急。
其等并不知道河道中有没有埋藏了陷阱,是以不敢泅渡过河。
这吊桥却是太窄了,仅能让数人并排通过,故此,虎带领的一千士卒,若是想要全部通过,还需要盏茶时间。
虎却等不及了,其暴躁的抓住一名军吏,道:“放信号,告知将军,榆关已经被吾等夺下!”
那军吏迟疑着,这明明关内的秦卒正在集结,眼看着还有反复,却是与将军的军令相悖啊!
虎一瞪眼,伸手将那军吏推进过桥的人群,吼道:“速速前去!此地吾乃主将!”
军吏无法,只得随着人流。过了吊桥,朝城头走去。
……
眼见城头早已约定好的信号升起,虎抓过一名屯长,让其负责指挥,然后虎冲进人群,进了城。
其要带着士卒,立刻赶去援助博望坡,那厮手下人手太少,在优势兵力的秦军面前,恐怕要吃亏!
……
博望坡早已带着士卒去了关内,其带着士卒,顺着鼓声传来的方向,朝城内奔去。
榆关乃是军镇,是以黔首百姓很是稀少,仅仅住有几百户人家,乃是为了给军队提供辅助而存在的。
博望坡随手指了指一户人家的房门,让士卒们砸开大门,然后其等冲进去,将那男子拖了出来。
那男子惊慌失措连连求饶,家人更是哭哭啼啼,乱成一团。
博望坡道:“吾乃是魏将,今日前来乃是为了消灭秦军的,吾特命汝带着吾等去寻找秦营。”
那个男子见到如狼似虎的军士箭弩拔张的,而那个军将也脸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