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看押室里,看到了面色憔悴的张妈,苗桂华禁不住露出了惊讶的颜色。本能地站了起来,试图向前走几步,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坐下。”民警毫不客气地说道,按着她坐在椅子上,眼睛注视着前方,根本不理会她。
“你--”见这个年轻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苗桂华非常气恼,指着他的鼻子,禁不住破口大骂,“你没长眼睛吧。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就算是你们局长见到了我,那也要客客气气的。”
“对不起,我们局长很忙,没有时间见你。”伴随着脚步声,霍长秋推门而入,跟着他后面的还有季晓敏。
看到了季晓敏,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苗桂华伸手指着她,忿忿地说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季晓敏显得非常平静,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说道:“何太太,这话就不对了,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也是看守所的心理咨询师。于公于私,我都会在这个地方,所以……”耸了耸肩膀,好像是在说,你没办法,我也没办法。
“你--”苗桂华仍然是非常激动,如果不是有人拉着她,后果不堪设想。就算是如此,她也是费力的挣扎着,试图摆脱别人的控制,却是没有成功。但她还是不愿意放弃,只是看着季晓敏,怒吼地说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何太太,关于这个问题,你有没有杀人。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事实说了算。”季晓敏正色说道。回头看着霍长秋,对她使了个眼色,可以开始了。
看到她的目光,霍长秋点点头。看向那个张妈,郑重其事地问道:“张素芳,8月27日早上,陈云云喝的茶水,是不是你提前下了安眠药?”
张妈点点头,正准备回答,突然感觉到什么,急忙回头,却见苗桂华目光凌厉的注视着自己,显得杀气腾腾,不由地抖了抖,犹豫着,半天没有说出来。就在自己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重咳,紧接着,霍长秋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张素芳,事情的经过,你已经说过了,记录在案,还有录音、录像,你根本没有办法抵赖。让你来到这个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应该非常清楚。如果您推翻了你自己原来说的话,那我们就不得不重新调查,说不定怀疑你就是杀人凶手。如果真的是这样,后果如何……”
“警察同志,我错了,我错了,我说,我说。”张素芳急忙站了起来,差点跪在了地上,有人按住了自己,她才没有失态。不敢去看苗桂华,身体颤抖着,嘴里战战兢兢地说道,“何太太,那天早上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准备安眠药。可是陈小姐那天早上起来晚了,而且胃口不好,根本就没喝茶。只是让我出去买菜,我也害怕东窗事发,就急忙离开了。然后打电话给何太太,把事情告诉她……”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这个乡下女人,到底是谁啊,居然在这里胡说八道,栽赃嫁祸于我,你……”苗桂华非常激动,指指那个女人,自然是破口大骂。
“何太太,你怎么能这样啊?难道你忘了么,当初是你让我到那个地方去伺候陈小姐,把她的一举一动告诉你,你一个月给我五千块钱。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答应这件事?还有还有,事情结束以后,我害怕,想要一走了之。你还不同意,说什么一次性给我二十万。现在东窗事发,你居然过河拆桥,什么也不承认,你你你……”张妈年纪大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再加上情绪激动,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了,已经喘不上气了。
“张素芳,你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霍长秋点点头,对她说的话非常满意。看了看他身边的警察,使了个眼色。
被人扶住坐了下来,张妈感激地看了一眼对方。然后又看向霍长秋,拍了拍胸口,非常恳切地说道:“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这件事与我无关啊,我只是在陈小姐的茶水里放了一点安眠药,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张素芳,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那微不足道的一点安眠药,让陈云云失去了反抗能力,到死,都无法反抗。就冲这一点,你就是杀人从犯,逃的了吗?”霍长秋义正言辞地说道。
张素芳一听此话,不由地打了个冷战,急忙低下头来,不敢面对他的目光,身体颤抖着,好不紧张。
见她如此,霍长秋知道她害怕了。咳了一声,正色说道:“虽然你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但是你可以做到坦白交代,还是不错的,会得到宽大处理的。”
张妈听了这样的话,自然是感激不尽:“谢谢警察同志,谢谢警察同志,我一定坦白交代,知道的都说了。”
这还差不多,霍长秋微微颔首,表示满意,不过并没有把话说出来。只是抬头看着苗桂华,重重地咳了一声,引起她的注意,开门见山地问道:“苗桂华,对于张妈说的话,你……”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苗桂华微微仰头,显得不屑一顾。
“你不认识她?”霍长秋冷冷地笑了一声,显然是不以为意。拿出录音笔,摁下开关,里面传来两个人熟悉的声音—
“太太,算我求求你了,让我走吧,我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害怕啊。”是张妈的声音。
张妈一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地变了脸色,可能是因为紧张,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