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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汤经由你手,尚无任何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不是你又能是谁所为?”
娜奴摇头,茫然无措,“奴婢………奴婢不知道………但是………但是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发誓,绝对不是………”
“放肆!”
一声呵斥打断她的否认,娜奴身体一颤,小声啜泣不敢再吭声。
大理石桌案前,楼兰王脸色阴沉,刀削般的五官泛着冰冷的寒意。
冰冷的利眸,扫过跪地的娜奴,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一遍遍凌迟她的血肉!
“孤给你一次机会,招供罪行,讲述事实经过,倘若追回逃军,可饶你一次,否则,即使王后来了,也就不能救你狗命!”
龙口一开,驷马难追,楼兰王说的话,一言九鼎。
“可是………奴婢真的没有做过啊!”娜奴叫苦连天,暗叹自己今年运势不佳。
“奴婢清清白白,绝对没有做出背叛楼兰举动,请您相信奴婢!”
“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楼兰王冷嗤,唤来侍卫呈上证据。
昨日侍卫喝下的鸡汤留有部分残羹,阿吉拿去太医院检查,经过各位经验丰富的太医严格确认,一致认为鸡汤里的确含有大量méng_hàn_yào,只要喝下一口,便能昏迷半个时辰。
娜奴听后面如死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说:“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méng_hàn_yào………”
证据确凿,百口莫辩,她仿佛预见自己即将处以斩首之刑!
“不!不要啊!”
踉踉跄跄跪向那位掌握生死的男人面前,行至半路,侍卫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臂,阻拦她求饶。
楼兰王耐心尽失,不耐烦地摆手,示意侍卫拖她下去,至于带去哪儿,当然是罪犯闻风丧胆的审讯楼,在那里,再嘴硬的犯人,都禁受不住一道道残酷的刑罚!
“留她一命,一旦她招认罪行经过,立即禀报孤。”
“是。”
收到圣旨,侍卫拿来布条捂住娜奴的嘴,钳制她不断挣扎的身体准备退下去,刚来到门边,禁闭的殿门突然打开,一道婀娜多姿的丽影焦急地闯进来。
来人香汗淋漓,芙容写满焦急担忧,她一眼瞧见受侍卫捆绑的娜奴,当即奔过去,娇呵道:“大胆!为何绑住本宫的侍女?!”
“参见王后。”
侍卫大惊,一脸为难地看向楼兰王,询问主子的意思。
楼兰王颔首,示意他们如依纱的意给娜奴松绑。
吩咐其他人退下,男人朝她走过去,“纱儿………”
依纱听见脚步声,先安抚地拍了拍娜奴害怕抖动的身体,然后转身迎上他的目光。
“为何要抓我的侍女?她犯了什么罪你要如此对待她?”见到侍女吓成这副惨状,依纱余气未消,怒气冲冲问。
他楼兰王,生性残暴,人人怕他,敬畏他,放眼天下,只有她敢这样跟他说话。
男人不觉生气,握住那双别扭的?夷,全然不见审问娜奴时的凶冷模样。
“侍卫查出鸡汤内有méng_hàn_yào,整个过程经由她手,她嫌疑最大,所以吩咐侍卫带她去审讯楼。”
“你竟然送她去审讯楼?”
即使依纱从未去过审讯楼,也听说过里面血腥残忍的手段。
一名柔弱女子,如果那些可怕的刑具使在娜奴身上,她不敢想象后果!
“娜奴作为我的贴身侍女,我吩咐她熬制鸡汤,她绝不可能在汤里下药!她生性单纯简单,性格如何我最了解,黑衣人有心栽赃嫁祸,你不能这样草率断案!”
“是是是,爱妃所言甚是,是孤草率鲁莽。”
楼兰王主动低头认错,捏了下她柔嫩的脸颊,讨好道:“孤答应你,一定彻查此事,绝不冤枉她。”
话到这个份上,一国君王放下颜面向她道歉,这种情况史无前例。
依纱侧过头,终于肯正眼瞧他,语气放软几分:“那你………不抓她了?”
“当然。”握住她的双肩,他郑重回道:“你言之有理,仅凭一碗鸡汤无法证明娜奴所为,何况她作为你的侍女,没有理由背叛楼兰,当务之急应当加强搜捕人手,尽快抓住达显一党,即可证明她的清白。”
依纱身体一僵,垂放身侧的手微微收紧,“达显不是已经逃出王宫了吗?想在民间搜索一个人,等同于大海捞针。”
“逃出去又如何?”楼兰王胜券在握,“他太过天真,以为出了王宫孤找不到他了吗?无论他跑到天涯海角,掘地三尺孤也能将他揪出来!”
达显必死,不过迟早问题,那伙救走他的同党,等抓住他们,他要施行五马分尸重刑,让天下人看看,谋逆他的下场!
明明大热天,依纱手脚冰冷,止不住地冒冷汗。
如果他知道实情,会不会………会不会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冷血地杀了她?
“在想什么?”
她的沉默引来男人疑惑,察觉掌心内的玉手一片冰冷,楼兰王皱眉,健臂一伸紧抱住她。
“你的身子为何常年如此异常?”
分明这么热的气候,她总爱手脚冰凉,找来不少经验丰富的太医诊过脉,均说没有太大问题。
“太医不是说过吗,中医调养,慢慢会好起来。”抬手,抚平男人拢起的剑眉,依纱安慰道。
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依纱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并非奢华的生活以及无上的权利,因为他的呵护,他的关怀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