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们要找的人不在波斯,而被原来那家人卖到了楼兰,那他们岂不从此错失和亲人相认的机会?
娥眉微蹙,依纱挥手召来娜奴,问起她楼兰王此时身在何处。
趁着他们人还没走,她想去找蒙腾再求求情,这要是换做以前,她绝对不可能插手管别人的家事,可是今天,她说不清为什么,就像陷入魔怔般屡次想帮他们。
难道就因为一双眼睛,使她产生熟悉感多次破例?如果对方没有那双跟她一样的眼,她是不是就不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回王后,圣主这时候应该在御书房,需要奴婢向圣主转达您的意思吗?”娜奴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依纱点头说好。
她惧怕楼兰王,没胆量单独和楼兰王相处,哪怕一会也不敢,平时如果有王后在场倒还好,但要是王后不在,她感觉她幼小的心脏,承受不住圣主强大的压迫力!
娜奴这丫头胆子小,每次蒙腾来沁水院,她始终垂着头一脸胆怯,她知道蒙腾不苟言笑,威严的样子令很多人害怕,不光娜奴,宫里没有谁不怕他。
其实之前,娜奴天天跟着她渐渐习惯了,倒没怎么怕蒙腾,可是后来有一次,蒙腾冤枉娜奴放走达显,把人抓去御书房问罪,那一次,把娜奴这丫头吓坏了,从此见了蒙腾,就跟老鼠见着猫一样!
看出她胆怯的想法,依纱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去找他吧。”
即便娜奴不怕蒙腾,求情这事必须她亲自去说才有用,不然那个传话的奴才,极可能被蒙腾当场给斩头!
认真想了想,依纱起身准备跟巫竹法师他们说稍等一会,有道声音,赶在她开口之前说道:“王后心慈人善多次帮民妇的忙,民妇很感激你!但不管民妇有什么理由,始终犯了大错,犯错,就该接受惩罚,我们心甘情愿接受圣主给的一切惩罚!”
楼兰王宠爱依纱众所周知,沃尔娜有所耳闻,也相信传言是真,但是她认为再大的宠爱,也该懂分寸,万一惹得那位暴君不悦,纱儿从此失宠了怎么办?
沃尔娜不了解楼兰王,更不了解依纱和楼兰王之间的感情,简单的以为他们的关系只是君王和宠妃,宠妃,应该小心翼翼的讨好君王,呵护这段来之不易的宠爱,以免君王移情别恋宠幸别的女子。
“你要知道,一旦你离开楼兰,这辈子都不能再踏入楼兰领土,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
依纱不清楚沃尔娜心里的那些想法,只当他们畏惧楼兰王,不敢求饶。
她又给了沃尔娜一次机会,希望她考虑考虑清楚。
从沃尔娜内心来讲,驱不驱逐都没关系,因为她懂易容术,下次再来楼兰,大不了易容成另一张脸不被认出来。
“有劳王后费心,民妇考虑的很清楚。”
沃尔娜出言婉拒依纱的帮忙。
既然当事人都发话说不用,她这个旁观者自是不便再多说什么,依纱重新落座,挥手招来娜奴叮嘱她呈上些点心。
侍候依纱已久,娜奴了解她的性格,在巫竹法师他们来之前,提前备好水果和凉茶,至于点心,娜奴早早吩咐了尚食房现做,根据时辰,尚食房应该送过来了才对?怎么到了这时候还不见动静?
娜奴觉得疑惑,打算亲自去尚食房瞧瞧怎么回事,没想到刚走下摘星楼,远远瞧见一行人朝她这边走。
这行人共有五人,后面四个穿着宫装,前面那个一身华服。
穿华服的女人,有着一头乌发靓丽的头发,一头瀑布般的发丝盘成精致的发鬓,发鬓间插着一支支精美的步摇。
只一眼,娜奴立马识出为首衣着华贵的女人是太后娘娘,惊的身体一抖,赶紧抬头挺胸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小步走上前,娜奴低头福身,恭敬说:“奴婢参见太后!”
“平身吧。”
热比蔓凤眸微扫斜兑了她一眼,步伐不减越过她往楼上走,娜奴见状急忙追上去,风急火燎说:“太后大驾沁水院奴婢有失远迎,请您随奴婢去稍等片刻,等王后见完了贵客,奴婢马上进去通传!”
门口的侍卫没有提前进来汇报,说明太后又不遵守宫规闯进来,她神态匆匆风风火火,娜奴直觉不是好事。
她急忙拦下热比蔓,想尽自己的力量把人引走,可惜她那点小心思,热比蔓太清楚。
不需要这个丫头说,热比蔓知道楼上坐着什么人,她此次前来正是奔着楼上的那个人而来,谁都别想阻止她上去!
不需要热比蔓吩咐,她后面的侍女很有眼力见的一左一右架住娜奴,强行把她拖走。
阻挡道路的绊脚石消失,热比蔓整理了下仪容,不慌不忙朝楼上走去。
她的动作很淡定,心里却不如面上平静,她怒火直冒,恨不得快点走上去看看那女子是谁!
一个时辰前,宫女来汇报说巫竹为了一名女子去找腾儿求情,并且带着那人前往沁水院,据说,那名女子是巫竹的朋友,两人认识很多年。
听见这些汇报,热比蔓脸色大变,心生不详预感,觉得事实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虽然她和巫竹很多年不曾见过面,但是巫竹的动向她一直了如指掌,他的身边,从来没有一个异性出现过,他始终孤家寡人一个人。
正因为知道他孤身一人,她才放心的没有去打扰他,可是今天,突然冒出个相识多年的异性朋友,热比蔓表示很不能接受!
若是普通朋友,她觉得没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