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罗汝才带着军队,来到石楼城下,望着空荡荡的城墙,直呲牙花子。
眼神不断的扫描着面前的石楼县城、
就那架势,恨不得把城砖挨个扣下来,掰成两半,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他是真被朱存极给玩怕了!他真的很想知道朱存极的老师是谁?
把孩子都教成这样,还敢放出来!
有你这么干的吗?你不知道把这玩意放出来,对整个社会伤害有多大吗?
太不负责任了!你应该在没出徒之前,就把他掐死。
掐死是不可能了,估计人家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还是研究研究这城上,为什么连个人影都没有吧!
瞄了半天也拿不准主意,于是把他倚重的文士叫了过来。
当看到文士,那一身干净的襦袍,心里就是一阵郁闷。
那天晚上爆炸,有两个高层人物,别说受伤,甚至连点皮都没破。
一个树遇风,因为起夜,撒尿躲过一劫。
还有一位,就是这位文士。他之所以没有受伤,是因为人家压根就没住窑洞,住的是帐篷。
狼利曾经恶狠狠的问过他,你为什么不住窑洞住帐篷?
那文士一摊手,坦然的说道:“我当时对你们说过了;
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不让你们住,可是你们非要住!我胆小,没敢住,所以住帐篷了。”
所有活着的将领,顿时一阵抓狂,但又无可奈何!
人家说的都是实话,确实告诉你了,可你不听啊!
人家害怕,认可挨冻也住帐篷,所以躲过此劫。
你总不能说,你没受伤就是你不对,那就太不讲理了。
你没看见狼利,那性格多畜生啊!这时候都不说话了吗?
谁都别愿,自认倒霉得了。
罗汝才问道:“城墙上看不见一人,先生看,是不是朱存极又耍什么阴谋诡计?”
文士摇头道:“我也观察良久,却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我们派人佯攻一番,也好探一探虚实。”
罗汝才点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办了!”
树遇风带着一个万人队,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结果都到了城墙根了,依旧悄无声息。
树遇风想了半天,不会是真走了吧?不能啊!
总体来说,秦王他们是站了上风,怎么可能弃城逃跑那,没道理呀!
可不跑,人哪?这情况实在太诡异了。
最后树遇风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派人上去一探虚实,即便有炸,也就损失几个人而已。
于是,他们退出一两百米外,派出二百人,架上攻城梯,爬到城墙上去看看。
这二两百个倒霉蛋,哆哆嗦嗦来到了城墙底下。
他们是真不想来呀!可后面一堆弓箭手瞄着他们那!不去,死的更快。
走城门你是甭想了,就城门前的那一堆冰,你不把它挪走,就别指望打开那扇门。
只能架攻城梯,上城了。
即便没有人阻止他们,想上城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那一溜冰坡,跟滑梯似的,好不容易把梯子卡住,刚爬到一半,结果连梯子带人,直接出溜下来。
摔了几次后,这二百人也豁出去了,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也死不了。
都这样了,也别怕发出动静了!
拿起手中的武器,乒乒乓乓,开始刨冰。
忙活了好一阵,总于刨出了一个冰窝子。
把攻城梯底部,稳稳的卡在了里面,前头搭在了城垛子上。
虽然说是豁出去了,可真正往城上爬,也紧张的要命。
这边干着活,那边不断的往城墙瞄,直到架完工城梯,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心里都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气,开始仗着胆子往上爬。
爬在最前面的那名流寇,快到城头时,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往城墙里瞄了几眼。
在他所能看到的范围内,没有发现任何人影,除了寒风卷起的雪花,什么都没看见。
都到了这一步了,不上是不可能了,一咬牙,手一抠城墙朵,全身一用力,飞身跳到城墙里。
脚一挨到城墙,立刻蹲下,手握单刀,四下观看,仍旧空无一人。
确定无人后,长出了口气,来到攻城梯前,向下面喊道:“城上没人,都快点上来。”
没人阻止了,这上城的速度就快了。没一会的功夫,二百来人全都蹬上了城墙。
再墙上,不断来回的搜索着,查遍了整个南城墙,也没见半个人影。
城里和别的方向城墙,他们可都没敢去,要是遇到伏兵,就他们这二百来人,还不够人家当下就菜那。
派人下去联系树遇风,大队人马到城下后,又架起了几十个攻城梯。
在没人干扰的情况下,流寇们上城的速度还是非常快,没一会的功夫,就上来好几千人。
待树遇风蹬上城楼后,开始指挥士兵,向四周的城墙查看。
等到上万人全部上来后,开始下城墙,进城里搜索。
进城是进城了,但树遇风没让士兵们进屋,只是进入大街小巷查看。
到不是玩军纪严明那一套,主要是怕进屋出危险。
要是一开门,炸弹响了,然后像小山窑洞似的,来个连锁反应?
要真出现那种情况,那真是要了亲命了,他这一万来人,一个也甭想活着离开石楼。
这些流寇那是真听话,别说破门而入了,走在大街上,都走在中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