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什么,知不知道多少人求着我给他们算命,我都不稀得搭理他们。我看你顺眼,破例给你算一卦,当做你帮我那帆的报酬,过来,把手给我。”
空决摇头:“不,我不用算,我要回去了。”
神算子小眉头一皱,一把抱住空决的大腿,抬头怒道:“你这个小和尚不知好歹,我要给你算卦,你不准拒绝,神算门的人要算的挂,没有人可以阻拦,你要是不让我算,我就抱着不撒手了,有能耐你就把我拖到你院子里,今晚就在你床上睡了,哼。”
“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空决拼命抖腿,怎么抖都摔不下去跟赖皮膏药一样黏在腿上的小男孩。
“你到底给不给算?”神算子凶道。
空决也怒了:“不给。”
空决提气内力,猛的将腿上的神算子震飞,神算子感觉不对,立刻松手后跳一步,不敢置信的瞪着空决,指着他的光脑袋怒喝:“你居然敢打我?”
空决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神算子狠狠一跺脚,将龟甲往怀里一踹,拔下白帆大喊着“呀~!!!”冲向空决背后。
空决拧眉侧目,抬头就是后踢,一脚提到神算子的肚皮上,神算子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后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白帆也扔了,肚子也肿了,傲娇的小表情也没了。
他躺在地上,将自己卷成一只虾,疼的双眼飙泪,控诉的看着空决。
空决愣了,他没想到神算子居然一点功夫都没有,刚才还那么大的手劲儿把旗杆子插在地里,竟承受不住自己一脚。
他赶忙跑过去蹲下,手足无措的问:“你伤的重不重?”
神算子飙泪,哭腔着控诉:“你说呢,你个小和尚居然对我下这么重的手,我不就是想给你算一卦吗,你不知道我们神算门有恩图报,不报造孽吗?你帮我,我就得给你算卦。”
“……”
神算子说的真情意切,空决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听完后,自动咬破手指头,将血淋淋的手指递到神算子面前:“你算吧,这些血不够,我再咬几口。”
神算子眼神闪过狡猾,擦擦眼泪爬起来,憋着嘴掏出龟甲,拉着空决出血的手指摁在甲壳内,抹了厚厚一层血。
“这还差不多,我神算子的龟甲之术最精准,你未来十年的人生轨迹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从不出错,要是有灾有难我还能给你破解一二,这么大的便宜你居然还不想要,哼不知好人心。”
空决撇撇嘴,不吱声,将受伤的手指含在嘴巴里,一边舔伤口,一边好奇的盯着神算子的动作。
神算子又掏出一根拳头粗的蜡烛,点燃放在龟甲下面烧,一边烧一边摇晃龟甲,让龟甲内的血液顺着甲壳内的纹路流淌。
他表情严肃,认真无比的盯着龟甲内的情况,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越看越紧,紧到最后都成疙瘩了,绷到便秘表情。
空决看看他,看看龟甲,反复几次,也不见男孩说话,忍不住问道:“我未来十年到底怎么样?有大难吗?”
神算子缓缓抬头,眼神空洞的看着空决,空决一阵,这表情太玄学了,好厉害的样子,不由得也紧张起来,紧紧盯着神算子的嘴巴,紧张的吞咽口水,等待宣判。
“我……”
“恩?”
“我居然看不透??”神算子捧着龟甲,不可置信的喃喃:“这不可能啊,一向很准的啊,怎么会有我看不透的人呢?龟甲坏了?”他轮着龟甲往地上砸两下,又对着烛光仔细观看,然后再砸两下。
“……”空决起身:“你慢慢看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神算子一惊,想要拦下空决:“等等,我们再来一次,可能你的血不够多,你再咬几口,我们重新算过。”
空决面无表情,蹭蹭蹭往前走。
神算子抱着蜡烛龟甲在后面追:“你别走啊,我还没算完呢。”
空决走的更快了,到最后甚至用上了轻功夺去。
神算子在后面追不上,哭喊的在原地跳脚喊:“你说话不算话,说好咬几口都没问题呢?口出妄言,你枉为出家人,你回来啊,呜呜呜……”
他还没找到原因呢,不准走qaq。
空悟打好了师弟们的洗脸水,看到刚进院门的空决,奇道:“怎么去了那么半天?”
空决闷头往屋走:“路上遇见个疯子。”
空悟一愣,疯子?罗刀门怎么会有疯子?
第二日,天刚亮,罗刀门外吹锣打鼓,鞭炮齐明,新郎官罗一考身穿新郎袍,骑着高头大马迎亲去了。
新娘子接回来后,又是一阵闹腾,一闹就闹到天黑,中间热闹程度让从未参加过婚礼的四和尚如何震惊不必说,转眼间,前堂的酒喝得差不多了,新郎官摆脱众人,被门徒扶着去入洞房。
空决和师兄们听着大家起哄的淫词浪语,羞的满脸通红,低头猛吃面前特意为他们准备的素斋,这一小桌都是专门为他们准备,只有他们四人。
隔壁几桌是武当、峨眉、崆峒、华山。
武当弟子文雅的喝着酒,偶尔跟旁边的峨眉女弟子互敬一番。
武当和峨眉关系真好。
空决离老远看到昨晚碰到的那个少年,板着脸临危正坐在一名老者身边,那一桌都是江湖闻名的大侠前辈,他一个小小少年在其中一点都不示弱,与昨晚那个抱着自己大腿又哭又闹的样子判若两人。
喜宴到了终曲,清醒的侠士没有几个,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