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景原本正要抗议靳君屿拿他名字出来毒舌众人,但听到后面,便默默咽下了自己已经滑到喉咙的话。
这个场合,还能秀一波恩爱,服气了!
敖景自己在心里脑补出了一个“跪拜大佬”的表情包,莫名其妙把自己给逗乐了。
靳君屿没管内心戏甚多的敖景,他看向童云清:
“童家是打算好要和我靳家做对了?”
靳君屿几句话,便抓住了局势主动权,控场能力太过于强大,让童云清终于对靳君屿重视起来。
原本在童云清心里,是根本没把靳君屿当回事的,觉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小辈。
正如厉天黎之前和她分析的――
“靳家表面上看起来繁荣昌盛,仿佛要永盛不衰,但其实已呈颓势。
靳家如今握有实权的人彼此不合,靳君屿和靳恳风父子关系紧张,赫连菡和靳恳风更是不用说了,而官卿酒……
官卿酒再能耐,也已经老了。
官卿酒在官场经营多年,这是靳家的底气,也是靳家的所被制衡之处。
官场如战场,利益纠纷下没有朋友,一旦靳家出事,官卿酒可能会选择壮士断腕,保住自己,毕竟国家最高位置的大选马上要到了,对于官卿酒而言,那不仅仅是一个位置,更是她十几年来的执念,或许会比一个早就让她失望的靳家更难以割舍。
靳恳风的弱点是赫连菡,一旦抓住了赫连菡的软肋,靳恳风和赫连菡等于一起废了。这里有陈祥,不用我们多费心。
至于靳君屿……呵,一个小辈能担得起什么?外人碍于靳家,将他捧的极高,但他真有撑起靳家的能耐吗?我觉得没有。”
童云清和厉天黎一样,觉得靳君屿不可能有这样大的能耐,但此刻,童云清却觉得她错了,大错特错。
原本以为拉下靳家,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可以护住孔查叶和孔查叶肚子里的孩子,但……
童云清看向厉天黎。
厉天黎冲她笑了下,无声地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童大律师。”
童云清深吸一口气,看着靳君屿:
“我没有和靳家做对的意思,我只是想为我和我的女儿讨个公道,而我刚刚说的话,哪一句不是事实?”
靳君屿笑了,眸光很冷,反问道:
“哪一句不是事实?慕梨言的死我想你应该问一问陈祥――慕梨言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在哪儿在干什么?童大律师,诽谤罪按华夏律怎么定罪您应该比我清楚。”
靳君屿的话是对童云清说的,人却望着陈祥。
陈祥面色不变,缓步走到赫连菡的身边:
“阿菡,我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不是吗?”
陈祥其实长的并没有多像陈奕,但当他纯粹地笑着,声音不阴阳怪气时,那和陈奕来自血缘的相似便被完全显露出来。
陈祥接着道:
“那天我在和你讲我哥的事,我哥陈奕,你不记得了吗?”
赫连菡听到“陈奕”这两个字,一直情绪寡淡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陈祥那天确实和我在一起。”
靳君屿的表情顿时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