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氏后人啊?”有茶客大声惊讶地叫出声来。
“好久没听说过了……还以为嬴氏一族早已被灭族,想不到啊,想不到……”有茶客喃喃自语。
“原来大师还有这样的过去啊,真难为大师愿意讲出来。少侠,您看,大师对您是多么的看重。”淳于夏发出无限感慨,同时向两边讨好地说道。
“是啊,是啊……真是难为大师了。”有茶客听闻,立刻附和淳于夏,替空悲老和尚道不容易。
……
空悲老和尚知道他说出这些话来,定然会引起一些波澜,所以并没有试着去打断众人,而是微笑地看着夏小虎,想从他的态度上得到一些东西。
可是夏小虎对于空悲老和尚刚才的话仿佛置若罔闻,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感慨或者不可思议,甚至连自己那大有来头的汉木王鼎都没有多看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
众人议论片刻之后,终于平复了那激动的心情,他们知道,空悲高僧说出他的过往,绝不仅仅是为了道出汉木王鼎的始末这么简单,定然还有下文,于是都很安静地喝着茶或者酒,吃着店小二上的点心,却很有默契地没有人去动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酒菜。
果然,不足片刻,夏小虎撕了一小块熟牛肉,在众人毫无违和感的目光中往嘴里塞去,使劲嚼了嚼,同时还发出些许享受的“嗯嗯”声。
夏小虎将牛肉吞下大部分之后,很快又拿起另外一壶酒,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口齿不清地对空悲老和尚说道:“老和尚,姑且不说你对汉木王鼎的认识,是不是混编乱造来蒙骗小爷我。小爷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听说的事儿可不少。
早年,听闻西楚霸王灭秦之后,对秦二世胡亥杀遍其兄长姐妹满门这种不义的行为极其不满,入咸阳后便杀子婴及情诸公子宗族。
后来,六国遗民见大秦帝国无法翻身,对于大秦帝国的愤恨便不再隐藏,于是大肆追杀嬴氏后人,至此除了少许被当时的大方士徐福安排的后手接应而走的少许始皇帝血脉,中土九州再无嬴氏之人存在,你又是嬴氏哪一支?
不要告诉我你刚好是被徐福接走的那一支,徐福那时是死是活都还是未知之数,千万不要拿那个未知之数来糊弄小爷!”
“施主说笑了,出家人向来不打诳语。施主说得不错,嬴氏一族当年确实遭受了灭顶之灾,可是老衲祖上乃是秦大公子扶苏。”空悲和尚微微一笑,说出一则让人更加难以接受的事情。
众所周知,秦公子扶苏在始皇帝病逝巡游途中后,便被李斯与赵高矫诏杀害,并无留后。如今空悲老和尚说是公子扶苏后人,实乃天荒夜谈。
不过以白马寺的名声,以及空悲老和尚自身的名誉来讲,这话肯定是错不了的,那么几百年前定然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并且极为隐秘。
不过,众人不仅仅想到了这种可能,想得更多的是,空悲高僧为何会将这些讲出来,并且是因为一个初次见面且名不见经传的少年。
那么,这个少年到底有何特殊之处,能让空悲高僧讲出这些隐秘。或者说,空悲高僧有何事要向这位少年请呢?
所谓,有求于人,必先物施于人!
“老和尚,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公子扶苏虽然素有贤名,不过你也不能随便认祖宗吧,还出家人,切!”夏小虎斜着眼睛看着空悲老和尚,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施主,老衲句句属实。虽然我也不太明白,但是族中一代传一代,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祖宗弄错呢。”空悲老和尚言辞恳切,没有丝毫不悦,非常认真地跟夏小虎解释着。
“那好,你说说你的祖上当时是怎么逃过那必死之局,又是如何留下你们这一支血脉的?”此时的夏小虎完全一副上位者的气势,毫不在意地对着空悲老和尚发问,他心中没有丝毫尴尬或者勉为其难,因为他知道空悲老和尚想要什么,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能够在这场对话中获得什么。
不远处,与江流儿喝着茶,面容平静的范缜微微皱眉,心中想着这个少年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其实,此刻的客栈中,这么想的人绝不止范缜一个,但是大家出于对空悲老和尚的敬畏,都默默地享受着这一场不期而遇的造化。
江流儿看着有些不悦的范缜,淡淡一笑,举起手中的茶杯对他说道:“范兄,何至于此,不若舒心聆听,岂不快哉?”
范缜面无表情地看着人群,有些冷淡地说道:“你们做和尚的啊,就喜欢说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讲因果、念轮回。不用听就知道,空悲大师接下来应该会说一段因果之奇缘,其实,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因果,不过是一些偶然的巧合罢了。”
“巧合?如果真是巧合就好了。”江流儿苦笑一声,默默地喝了一杯茶,然后便不再说话。
果然,真如范缜所讲,空悲老和尚开始讲述他祖上的一段因果奇缘。
原来七百年前,就在始皇帝嬴政病逝的那段时间之前不久,有人自称是鬼谷门徒,前往上郡拜见公子扶苏,并告诫他始皇帝大限将至,届时他将会有一场大难,应当早做准备。
公子扶苏虽然贤名在外,对任何人都相当礼遇,可来人所言实在过于让人难以信服,于是公子扶苏并没有听从他的任何提议,只是很有礼貌的让大将蒙恬陪同鬼谷门徒数日。
鬼谷门徒有任务在生,一定要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