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

“你能不能站好!”

“困,脚疼。”

眯着眼的女人只觉得身体沉的厉害,特别想躺下去,也不管下面是床还是地板。少爷低头注意到她被高跟鞋束缚的双脚,冷冷的瞥了眼罪魁祸首,看得傅诗雨想往桌子下面钻。

光她站立的瞬间,不足以让他把人抱起来,少爷只好先把她放回椅子上,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扫了眼众人惊讶到差点脱臼的下巴,不大情愿的说了句。

“谢谢你们给我过生日,先回了。”

丢下这话,他抱着怀里发烫的人往外走,大家回过神来后左顾右盼,低头窃窃私语。

“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他、他说谢谢?”

“卧槽,原来不是我听错了啊。”

唯独傅诗雨,一副稳操胜券的表情,冲周深比了个“ok”的手势,俩人心照不宣的端起杯子,隔空碰了个杯。

而另一边,余曼缩在少爷怀里,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是在飞,直到被他放进车里,鞋跟着地脚尖有些不适应,她闭着眼把鞋子蹬掉了。

站在她旁边,扶着车门的男人,看着车里像个蚕宝宝似的乱拱的女人,想揪着她发红的耳朵把人提起来骂一顿。

“你真是能耐了,把酒当水喝。”

今天饭桌上,大家都在等他开口拦住豪饮的余曼,但他那会儿还在生气,气她宁愿主动认输,也不肯求自己。等他回过神,她已经把五杯酒喝完了,整个人红的像个熟透的虾子。

赖在座椅上的女人,感觉身上像是着了火,下意识用后背在椅子上蹭,想把裙子脱掉,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嘀咕着。

“热、热死了……”

怕她一会儿真不分场合的把裙子脱了,少爷急忙摔上车门,绕过去开车。车子开动后,晚风灌进来,吹走了她身上的燥热,没多久她就歪在车里睡着了 。

下车的时候,少爷试过把她叫醒,可是失败了,只好抱她上楼,到家不敢停留,直奔二楼的浴室,把她扔在里面,打开水龙头。

“你下次再这样试试,我保证把你扔在外面。”

想起她上次喝完酒第二天就大病一场的事,他心里就算有一万个不愿意,还是把她从水里捞出来,耐心的帮她把头发吹干。

“不会喝酒你逞什么能,桌上那么多酒,你非挑度数最高的,不把自己灌倒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泡在酒里,让你喝个够……”

心烦气躁的碎碎念了一阵子,他帮床上酣睡的女人掖好被角,关了灯走出去。走在楼梯上就听见芸豆的声音,筋疲力尽的男人抿着薄唇想骂脏话。

站在楼梯上沉淀了一下心情,他慢腾腾的下来,拿着狗粮袋子走到笼子跟前,把芸豆面前的空碗装满。

“我以为你最烦人,现在发现,她比你还麻烦。明天她醒了,我该怎么教育她?”

狗粮在前,芸豆根本看不到他,只顾埋头吃东西。看着这个小白眼狼,少爷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终于理解“宠物随主人”这句话的意思了,芸豆和余曼简直一个德行。

半夜的时候,醉酒的人醒了一次,闭着眼摸到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走错了屋。因为担心她晚上需要帮忙,少爷睡觉前特地将两个卧室的门打开了,这倒是为她敞开了方便之门。

四周的床垫突然弹了起来,睡梦中的男人被吓得睁开眼,惊魂未定的坐起来,一开灯见躺在床沿边上的女人,他的脸色瞬间从白转青,下意识抬腿想把人踹下去。

对危险浑然不觉的余曼蜷着身子,粉色浴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什么都遮住,少爷盯着她看了两秒,还是把腿放下来了,弯腰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拽到床中间来。

“晚上安分点,别逼我把你踹下去。”

这一晚,她倒是没再闹,睡到中午才睁眼,醒来坐在床上一脸茫然的揉着隐隐作痛太阳穴,眼前闪过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嘛?

“醒了?”

听到声音,她猛地抬起头,看见门口立着一个男人,定睛一看吓蒙了。

“醒了就赶紧从我床上滚下来!”

少爷的一声叱喝,吓得她连滚带爬的往下走,爬到一半发现身上没穿衣服,尖叫一身后又爬回被子里瑟瑟发抖。

“我、我的衣服呢?”

“浴缸里泡着,等我。”

丢下这句话,他抄着手转身出去,过了几分钟拎着两条干净的长裙进来扔到她面前。

“自己选。”

盯着床上的裙子,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犹豫半天还是讲了。

“没、没拿内衣。”

“你担心我偷看?呵。”

大清早又被他鄙视了一遭,余曼咬咬牙随便选了条裙子套上,麻溜的爬下床抱着另一条裙子从他身边跑过去,进了对面的卧室立马关门上锁。

换好衣服出来,发现少爷还站在门口,她扶着门神色紧张的问。

“我昨晚没给你添麻烦吧?”

“跟我下来!”

她愣了一下,见他往下走,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少爷带她走到饭厅,看见桌上的七八**酒,她还没恢复的脸色,彻底白了。

“这、这是要干嘛?”

“你不是喜欢喝酒,我给你机会,一次喝个够,反正我放着也不喝,干脆送你好了。”

看着那几**价格不菲的红酒,她感觉腿肚子都在打颤,急忙摇着头拒绝。

“不用了,这个真的用不着,我不喜欢喝酒……”

“你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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