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坦之担心的道:“这应当如何是好?”
谢安淡淡一笑:“文度不必担忧,投其所好,此能马到功成!此时,晋虽失中原,然却占据大义之名,正统之实,乃天下民心所向。战争时刻倒无妨,尚可一致对外,但此时,魏国危机一过,至少数年间,北方诸国对魏无力造成威胁,外患既除,内忧必生。魏主岂不知其中猫腻?”
王坦之默然无语。
正在这时,谢安之妻刘氏进入书房。
刘氏乃当时东晋刘琰的妹妹,贤惠端庄,她看谢氏家族中的谢尚、谢奕、谢万等人一个个都位高权重,只有谢安隐退不出,曾对王坦之道:“文度,这几年变化很大,安石惜年好友,皆各奔前程。王羲之已迁宁远将军,秘书郎。孙绰,官拜太学博士(大学教授)、尚书郎(在皇帝左右处理政务)。统领著作郎(负责撰拟文书的职务)。只有安石尚无一职在身,大丈夫当上无愧于天,下不负黎民百姓,现大晋尚处多事之秋,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权臣专横,文度你何不劝劝安石,让他出仕,既可实现心中抱负,亦可解家中羞涩!”
王坦之起身道:“嫂夫人且放心,文度亦就此事而来。”
王述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替给谢安。
谢安打开一看,这是一份黄门侍郎的委任状,谢安苦笑道:“这未免有点太……”
王述道:“贤侄尚忙推辞不授。切听老夫一一道来!”
“世伯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