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匹劣马,看样子的确是要比其它的马要差一些,华子把自己的马交给了夏临渊,走到后面拉着那匹枣红色的马,那马撇过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其它动作,眼睛里的野性在看到华子之后,立刻变得温顺起来,最终变得和一般的马匹的眼睛没有什么区别。
夏临渊看着张华骑上马,自己才上马,史小姐在夏临渊下车之后挑开帘子,看着外面大家都安排好了,她才放下帘子。
“没问题吧。”时应棋在夏临渊一旁问道,他一直没见过夏临渊骑过马,有些担心,所以时应棋就一直跟在夏临渊稍微近一点的地方,怕他出现什么情况。
“没什么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有女眷的关系,车速实在是太慢了,好像这会比刚才还要慢一些了,现在大概是要照顾夏临渊“我们这样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城。”这句话原本只是在自言自语,却还是被时应棋听见了。
“史小姐身体不好,就只当是陪着她出来游玩了。”时应棋说话的声音压了不少,大概是不太想让人听到“慢一点也好。”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最后这句话让夏临渊有些别的想法,这种话不应该是时应棋说得出来的,有种不真切,好像那几个字并不是耳朵里听见,而是脑子里突然就那么冒出来的一样,夏临渊回头看向时应棋,发现对方也那样看着自己,软绵绵的甜味从心头慢慢的溢出,淡淡的笑笑夏临渊转过头去。
这一路果真不累,三停五歇的,夏临渊之前手上没有钱过得拮据,路上并没有兴趣来玩赏,如今是不用为钱做考虑了,也就多了些游玩的心情。
吃吃喝喝的就到了藤县,这一路上路过不少地方,都不如这藤县繁华热闹,它这的热闹与京城不同,多了几分清秀与柔情。
还没进城之前夏临渊就开始把玩手里的玉坠子,这玉坠是之前宋翊君,宋家四公子给的,叫夏临渊到了藤县凭此信物来找他,原本夏临渊已经忘记了,听到华子说到要路过藤县,夏临渊才想起这件事,盘算着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看他,顺便把当时他接济自己的钱给还上。
这一行人,还没进藤县,就有人已经在县门外等着了,看样子应该是官府的人,官轿开路,时应棋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提前通知这藤县府衙,他们来迎接的不过是史大小姐一人而已,其余的统称为史大小姐一行罢了,也想得通,中书令之女,必定不是一般的闺秀,府衙各众接到通知,第一赶过来溜须拍马,第二就是来目睹这史家小姐的美貌,权大势大就是有些好事。安排住得好吃得好,而且还有特别节目。
特别节目当然是针对男人的,没错就是柳街烟巷,这种位置有吃的喝的玩的,与赌坊一样都是男人最爱的地方。原本夏临渊不想去的,可人家把时应棋生拉硬拽的请了去,自己想了想也就跟着去了。
这里最大的花楼便是得意楼,得意楼依山傍水修建的富丽堂皇,天气虽说温暖了很多,但没有到那种热的时候,但这楼里来往的姑娘都已薄衣轻纱。 轻纱晃动玲珑身材尽显,同行不少人都看直了眼,来了这里才知道什么叫女人,一幅幅色相表露无疑。可只有夏临渊连连后退,他也不是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年纪稍小的和三两个读书人或者当年同僚一起,也在京城里的花楼喝过酒的,京城哪些花女与这里的女子相比都算是保守的,夏临渊大概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穿着如此暴露的女子,看着的确让他有些害臊。
偷眼看了一下时应棋,他倒是很为自然,早有一女子半靠在他怀里,而时应棋的手也随意的搭在女子腰间,一看就知道经常出入此种地界。其实想想也对时应棋这般年纪,又有作为的男子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如今他未婚配,男人的需求总该有所发泄。可怎么开导自己,夏临渊心里实在憋着一口气,上不通下不畅。
“有什么事你做的好的。”
“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妈妈,求你了。”
夏临渊实在是看不下房内的东西,找了个理由便出来了,说实话这里景色还是很好的就是可惜了,做了这样的营生。路过一处长廊突然听到争吵声,便停下脚步看了过去,原来是老鸨在说教楼里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