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时应棋也比这姓言的小姑娘多吃了几年的饭,绕着话头问了几句,那孩子就不知觉的把话说给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
话说这时应棋也并非一个吃饱了等死的公子哥,他就好像一盆看上去已经熄灭的木炭,实际上里面还在烧着,随便一阵风吹过,都有可能会把他再次吹着,这言文竹就恰巧是这燃火之风,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看来也没有那么坏。”听完她带着特别多感**彩的故事之后,时应棋下结论的说了句。
言文竹瞪着大眼睛“他没有做过坏事。”
“所以你喜欢他。”时应棋眯着眼睛,半笑半不笑的看着她,登时她脸色就全红了,原本她皮肤就白晰,这样一衬加显得水灵,如画里仙子入世一般,想想她就这样的打扮都如此好看,如果是女装打扮那就应该比现在还好看些,想着想着就出了神。
“谁谁谁会喜欢他,我只不过是不想欠人的情,不管是妖是人,欠的东西总该还的。”
“如果他真是妖,你不怕吗。”
“当然,我可是道士。”
“你这种应该算尼姑。”才说完言文竹立刻站了起来,又瞪着眼睛,时应棋觉得这小姑娘也太好玩了,只要稍微戳中她,就会可爱的表情“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这个样子,你应该是看不出来的。”很明显吧,时应棋想就这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可其他人都看不出来。”
“其他人,不是看不出来,可能都没人和你说罢了。你这副模样,不会是专门为了找所谓的桃花吧。”
“当然当然”当然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脸憋得通红,来上菜的小二看见,摇头着想东家这又在欺负人,哎怎么都是死性不改,可他也只是摇摇头,毕竟东家是东家,也不好随便去说。
“道士,难道你学道是因为那桃花。”言文竹没有答话,但也没有否认,看来的确是如此“你是怕他被别的道士抓到,不忍他受尽折磨,所以你是想给他一个痛,心地还真是善良。”
“不不不不是的,我是想保护他,不是要杀他。”一着急说话都不是那么利索。
“所以你还是喜欢他。”言文竹低着头,脖颈都红了,没一会居然哭了起来,时应棋一时兴起逗她玩,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不禁逗,一下子就哭了,这让时应棋有些不知怎么办,立即收起之前那种调笑的模样。他知道要哄这个姑娘不能用哄花楼里姑娘的方法,但他只知道怎么哄那种姑娘,但不知道怎么哄良人女子,后他只能看着她哭,等她哭完了再说。叫人上了壶茶,稍微散一下上午的酒气,一壶茶慢慢喝到底,对面的言文竹才渐渐的平复下来。时应棋给她拿了个杯子,到了一注茶。
之后时应棋故意换了个话题,以免这孩子又没完没了的哭起来。
“你从哪里来的。”
“京城。”
“听人说京城繁华,还没有机会去看看。”时应棋缓慢的说着这话,原本想问花街柳巷,可看对方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到嘴边的调笑话又咽了去。
这言文竹说到这个还是很兴奋,吃穿用度,她从头到脚的说了一遍,一个繁华的城池就这样的展现出来,这是这种小地方没有的,即使没有那些花街柳巷,时应棋也听得津津有味,自己的生活原来多么的无聊,是该出去走看。
其实这样的想法原先也没有那么强烈,但当言文竹要离开的时候,时应棋的这个想法好像锅里的热水一样,不断的翻滚着,一下下的往外面冒着。
“到了京城记得来找我。”言文竹后转头笑盈盈的对他说。
这句话好像确定了他的想法一样,之前突然从热闹变得冷清,原本只是觉得有些落寞,并没有出去走走的想法,是言文竹让他知道,自己对于外面的向往。他突然怀恋小时候的那种颠沛的生活,那种日子多自由。
只要这种事开始想就不会再轻易的熄灭,果然几日之后这样的情绪到了顶端,一日黑夜,留书一封,便连夜的离开。时老爷好像已经习惯了自家儿子这样的,只要他没有什么出格的事,什么都好说,只是时夫人有些过头,在家里跳着脚的骂这个不孝子。一边骂,又一边找来时老爷让他还是找个靠谱的人跟过去,以免这不孝出了什么事,说是说不着调,但也从没有离开过自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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