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妇人开了门,细长的脖颈上带着一串珍珠项链,皮肤白皙,相貌姣好,身上带着股天生的雍容华贵,优雅得体。
“您好。”
我跟王恒被这个女人优雅的氛围所感染,也跟着字正腔圆的说,就差像电影里那样脱帽致敬了。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那妇人又问。
“我们是被薛琪邀请来的。”王恒说。
“是薛家姑娘啊···”妇人眼神恍惚了一下,打开门邀我们进来,“进来吧,薛家姑娘在卧室里陪着青儿呢。”
我跟王恒进了客厅,暗暗吃惊于这房间设计的奢华优雅,名画和小型的雕塑随意而别致的摆放在玄关或是走廊,显得屋子更有一种更出众的艺术家气质。
进了卧室,薛琪正在床边坐着,床上躺着一个面容依然变得枯槁的女孩子,就算脸颊瘦的快脱了形,可还是能从她恬静的睡颜,细瘦的手臂,带着蕾丝花边的薄纱睡衣,看出这个女孩曾经的美丽。
我跟王恒不禁同时放缓了呼吸,生怕把这个女孩惊醒。
“你们来了。”薛琪转过身,眼眶还是红的,“这就是我学校的朋友,杨青青。”
她看我们小心翼翼的样子,眼眶又红了几分,哽咽着颤抖着,轻声说:“不用这么小心。”
薛琪捋了捋杨青青的发丝,把散落在脸颊上的乱发捋到耳后去。
“她现在几乎算是个无知无觉的植物人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率先发问。
“我来说吧。”
门口响起那妇人的声音。
我跟王恒扭过头去,那妇人正站在门口,满脸都是悲哀,缓缓走到了薛琪身边坐下,拿手帕擦了擦眼角,才开始讲述:“我叫做陈昭,日刀口的昭,是青青的妈妈。”
陈昭落下泪来,喉咙哽咽着说:“都是我,如果我不让她去,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按照陈昭的叙述,杨青青和另外五六个人一起去了森林里露营。
本来杨青青生性喜静,不愿意去参加这种闹腾的集体活动,可陈昭总觉得女儿的性格过于文静,好说歹说,硬劝着杨青青还是跟着去了。
结果这一去,回来的几个人是都逐渐变成了这副模样,求医问药毫无作用,一副失了魂魄的样子,也就没人能说得清楚那场森林里的露营到底发生了什么,刺激的几人都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跟王恒对视了一眼。
“他们是在去的哪里?”我率先问道。
“是k市的明山森林,那里每年旅游团都那么多,露营的人也不少——”陈昭一说,差点又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哪知道,哪知道,偏偏就是我的孩子——”
她捂住脸,冲我们歉意的摆摆手,再也见不得女儿这幅生不生死不死的样子,痛苦的越过我们,出了房间。
“这事不简单。”我轻声说,“我们要去那森林里看一看,说不定是他们碰了什么脏东西,魂被拿走了。”
“我觉得也是。”薛琪附和道,“我看她脸上没有一点死气,可偏偏失了神志,像是三魂六魄被谁抽去了几味。”
“山间白日阳气重,晚上阴气重,生养了很多孤魂野鬼,想是他们扎营的地方不对,碰上了什么东西。”王恒接跟着分析,“但这个东西为什么偏偏挑了杨青青这行人呢?”
“这就要我们去一探究竟了。”
我一语敲定最终方案。
“今天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出发,去k市,直奔明山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