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内。
皇后诸葛南弦一身黑白长衫,腰间一枚青白雕刻的梅花玉佩,额头间点缀着一抹梅花印记,皮肤精致如白瓷,睫毛修长,红唇紧呡,青丝垂放两侧,头顶只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一根银钗穿过青丝让她平添了几分少女感。
站在她身旁的是穿着黑色官服,眉目凌厉,五官清秀儒雅不显岁月,目光看向门口多了一丝忧愁,双手背于身后,身体笔直的背对着皇后,声音暗沉带着一丝无奈。
“这次找为父是为何?”
皇后诸葛南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滑下了泪水,声音哽咽道,“爹,陛下他...”
还没开口,诸葛相余就叹息的.插.言,“女儿啊,你想说什么为父都明白,可惜为父也没有办法,这是陛下娶妃时与大臣达成一致的诺,若是后宫有妃,便以后不得干预他做任何事情,包括纳男妃,你如今身为一国之母,要大度,再则,贤王他与陛下的事情,朝臣皆知,可都选择看破不说破的原因就在于贤王抛却这个事情,其余的都很优秀,百姓也很爱戴与他。”
“难道女儿就要如此度过余生,不仅一个贤王帝辛,凡是和他扯上关系的都比女儿过得好,你看前几日救了他的温缱绻,获得了陛下格外的照顾,可以自由出宫,这是墨泽自古都没有的事情,难道父亲真的看得惯吗?”
自古后宫无陛下旨意,后妃不得离开皇宫,未出嫁的公主就更不可能了,凭什么一个野丫头现在仗着那个夺了陛下宠爱的男人,就可以顺风顺水的打破祖规,而她的女儿却要遵守这些条例。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诸葛相余惊讶。
从没有一个人,能让陛下开这样的先例,即便是救了陛下宠爱的人,陛下也不可能会有如此冲动才是,难不成是这个公主才是...
可这也说不通啊...
思考了一会儿,诸葛相余侧眸看着诸葛南弦,疑惑的问道,“温缱绻?”
陛下子女中什么时候有姓温的?
见自家父亲疑惑,诸葛南弦起身走上前与他并排,脸上无所谓的说道,“爹,你忘了,一年前找回的那位了,当时因为封号和名字的缘故,还引得朝堂一阵争论,爹当时你不还出面说什么她思念母亲,又不用承袭爵位,让陛下允她用自己的名字。”
诸葛相余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额头笑道,“你这么一说,为父想起来了,这位公主还真是奇人,别人要的她统统都不要。”
“现在她的位置都比风华高了,爹你快想想办法啊。”皇后跺了跺脚,焦急的说道。
诸葛相余沉默的看着自家的女儿,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细看之下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揉了揉眉心道,“原以为你是想念为父才找为父,现在看来不尽然啊,你身为一国之母,加之后宫由你管理,那么陛下的子嗣如何都是由你教导,所以也没有谁强过谁,都是你的子女,父亲最初也劝过你不要入宫,是你非要如此,现在却没有容人之量,你对得起为父的教导吗?”
“父亲你...”
“为父一身清正廉洁,自然是希望你能够也如此,以后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找为父了,后宫与前朝之间终究有别,陛下知道了会不悦的。”
诸葛南弦一把抓住诸葛相余,脸上震惊毫不掩饰,语气有些慌乱,“父亲,我是你的亲女儿,你不要不管我啊,除了你,我不知道找谁了。”
诸葛相余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抬起的手一时没有落下,让诸葛南弦一时胸中涌起了希望。
下一秒,诸葛相余直接将她的手拉开,转身说道,“莫要做些没用的,与你没有好处,而且,你也不是帝辛的对手,他能够走到王爷的位置,并非靠着陛下的喜爱,更多的是深不可测的实力,为父只能言尽于此。”
“父亲。”看着自己父亲离去的背影,诸葛南弦一下坐在了地上,直至那么黑影消失,一声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凤仪殿。
......
深夜。
窗外漆黑的夜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雨声轻轻的敲打着树叶及地面,点点雨滴落入池塘里,仿佛奏起了一曲动听的乐曲。
床上的温缱绻被自己咕噜咕噜直叫的独自吵醒,俯身躺着的身体浑身都充满着不适,手缓缓挪到眼前,动了动让她感觉自己真的还活着,耳侧又一阵呼吸声,侧头看去,竟然是谷雨那个丫头。
慢慢直起身体,没有一丝的疼痛,只不过感觉到了一丝丝不适合无力,轻声走下床,看着坐着地上睡着的人,又看了看窗外的雨滴,一阵冷风吹进来,带着丝丝凉意。
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毯子,顺便将一旁的伞拿在手上,给她轻轻盖好之后,温缱绻看了一眼谷雨,发现她还在沉睡,不由得嘴角轻勾。
这么一个会武功的人,睡得这么熟,看来不仅是安全,真的是累了。
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穿好之后,拿起了自己的伞走了出去。
现在她要去找吃的,白惊鸣不让她吃晚饭,可现在应该是快凌晨了,也不算晚饭了。
多亏了她不怕疼,没有痛觉,不然现在估计只有饿着了,身体虽然不适,但慢慢走着应该可以。
出了棠院,温缱绻才发现自己带伞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看着这越下越大的雨,御膳房应该已经关门了,先去找找看有没有吃的,然后再去看看莫叔睡了没有,他掌管御膳房应该没有这么早休息吧。
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