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盯着她手上的东西,又缓缓看着她的额头,无声无息的扬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很快又消失不见,温柔的说道,“谁知道呢,天下之事皆有定数,或许还有最让人不敢猜测的可能呢。”
“不敢猜测的可能?”温缱绻垂下眸子轻声呢喃,咀嚼这这句话一阵,轻声道,“你说的对,所有的事情都相生相克,迟早都会解开那些的。”
“看来缱绻在逐渐长大了,怎么办呢?”帝辛拉着她站起身,从腰间掏出一张手帕将她手中的东西包起来递给她后,略带落寞的轻笑道,又很自然的垂下双手,朝着窗边走去,步伐缓慢,背影孤寂与伤情,一步一步渐渐远去,站立于窗前,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真是让人寂寞,却又让人很高兴啊。”
不知为何,看到他这样的侧颜,听着他感慨的话语,她心中莫名感觉到了有一种难以发泄的苦楚。
“怎么露出这种神情。”他侧目而视,乘着光晕,让他扫走了些许的烦忧,浅浅话语,却能够听出几分惊讶与安抚。
听到他开口,温缱绻再也忍不住,顺着他走过的路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你不要露出这种神情,仿佛承担着许多的哀伤,不要怕,我会一直在。”
帝辛.僵.硬.了一下,轻柔的将她搂进怀中,轻笑的压低声音道,“我不曾哀伤,你无痛无悲,那一切便好。”
他从遇见她开始,在所记得她的岁月里,自己每年所期许的,所许下的,惟愿她好好的便可。
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没有原则,两人在一起已然不成为自己唯一坚持的,仅仅是她活蹦乱跳的活着就已经让他开心不已了。
“哎……”透过他的胸膛,身体往下一蹲,从他的手臂之下的缝隙看到了窗户推开的外边角落上和正中间的分别有不同的痕迹,正中间则是缺了一角,两边有不同程度的划痕,像是有人故意在上面刻的。
“怎么?”帝辛隐起笑意,一本正经的松开了她询问。
下意识抓过帝辛的手,她指着窗户上道,“你看着窗户是不是有一些问题?而且这窗户好像是新安上的,怎么这么快就坏了。”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刻意而为之了。”帝辛伸出手摸了摸朝向外边的窗户,抬眸看了看上方,又看了看下一层的房屋瓦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才缓缓侧过眸子对她道,“你看看那些瓦片。”
“有脚印,怎么还有一些碎了的痕迹。”
收回手的帝辛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腹,一抹红晕晕染开来,倒是多了几分血气,“看来这里曾经是非常的有趣,你说是不是。”
“这倒是,只不过有些恐怖。”赞同的点了点头,温缱绻收回目光看向帝辛,直接就看到了他出血的手,一把抓过,“怎么搞的,怎么流血了。”
“没事,小伤。”帝辛抬起另一只手安抚道。
“谁会嫌弃自己血多,少废话,走回去包扎一下,明明受伤了,还把自己弄受伤了,真的是让人不放心。”拖着他离开,温缱绻心疼道。
帝辛不言,嘴角轻扬,眼眸微眯,余光扫了一眼某处,停顿了几秒便收回来,温柔的盯着拉着他离开的温缱绻,顺从的任由她拉着自己离开。
一路上,路过的人时不时打量着两人,而当事两人,一人毫不自觉的享受其中,一人纯粹着急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目光,迎着众人的目光,就这么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