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母后知道你善良,但是有时候不能善良。”皇后严肃的道,誓要将这两个皇子除去才肯罢休。
除去皇子后,还有心凤惊冥,那个害了皇上的男子。
凤子逸没有立刻答应:“母后,你再让儿臣考虑考虑。”
见凤子逸还是没有明确答应他,皇后气得不行,又不好把凤子逸逼得太紧。
好,既然凤子逸不肯出手,那就让她来做这个罪人,反正死在她手里的皇嗣多不胜数,不差这两个。
“太子先喝着,本宫先回去了。”打定了主意,皇后起身,朝外面走去。
凤子逸看着皇后的背影,道:“母后,子逸没下决定前,不希望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皇后脚步一顿,怒气冲冲的回头看了凤子逸一眼,离开了。
两个贴身宫女赶忙跟上,安慰着皇后。
太监进来,愁着一张脸:“太子,您怎么把皇后娘娘得罪了,她也是为了您好啊。”
如皇后娘娘所说,只要除了七皇子和四皇子,殿下就再没有任何忧虑了。
“你们都是妇人之见。”凤子逸坐回桌前,处理事物,他叹了一口气,“既然知道鬼王叔阴晴不定,那为何就不能想一下凤家呢?留下四弟和七弟,本太子以后若是死了,凤家还能后继有人。”
他以后如果触及鬼王叔的逆鳞,难道鬼王叔会因为他是凤家仅存的人,就会对他开一面?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太子,您马上就要登基,必定是能福寿天齐的。”太监立刻道。
凤子逸看了他一眼,笑骂:“你们这些人,就是势力眼,除了拍马屁什么都不会。”
太监腹议,他们除了拍马屁,也不需要做什么了啊。
“奴才说的是事实,太子您仁厚睿智,一定能长命百岁。”
凤子逸笑着摇摇头,好话听听就好,可不能当真,他父皇不也是皇帝,还不是死了。
这一切,都得看他怎么做,怎么待人。
若说宣帝教给凤子逸最有用的一件事,就是让他们凤子逸充分认识到,鬼王不能随便招惹,否则等待他的就是一口棺材和暴毙……
太监余光一瞥,瞥到一抹红色,立刻笑着迎上去:“烈歌公主,您怎么来了。”
正埋头处理事物的凤子逸抬头,果然是凤烈歌。
“路过看看。”凤烈歌一袭红袍,烈艳夺人,煞是夺目。
凤子逸看着她的衣着,摇头:“烈歌,你不该这么快就换上红衣,会招人口舌的。”
换其他衣裳还好,这红衣……父皇可才刚下葬啊。
“烈歌这辈子,何时没招人口舌。”凤烈歌冷淡开口,娇容冷漠,语气却固执。
“我就是喜欢红色,皇兄如离开就好。”
凤子逸连忙道:“皇兄什么时候看你不顺眼过,就是提醒,提醒而已。”
凤烈歌这才停下离开的步伐,坐到太监准备好的位置上,就静静的看着凤子逸处理事务。
这场夺嫡死了太多皇子,凤烈歌表面看上去冷漠,心实则很软,她心里无比酸楚。
她是最不受宠的公主,但因是唯一的公主,那些皇子也没怎么欺负她,只是形同陌路而已。
如今,都死了,朝代也更替了。
“皇兄,你说,要我们只是普通人家的兄妹多好。”凤烈歌忽然开口,声音里有些脆弱。
这些天,她看着原本住着皇子的宫殿变成冷宫,毫无人烟,以前满是争斗的后宫也突然安静下来。
整个后宫,如今就剩她一人,孤零零的。
凤子逸眼底划过心疼,他知道凤烈歌虽是公主,却比他们经历得更多:“有些事,生下来便注定了,是改变不了的。”
“是啊,永远都改变不了。”凤烈歌轻笑一声,“皇兄,你在帝都给我建公主府吧,我要出去了。”
历代的公主,都是嫁人后才出的宫,鲜少有未成亲就建公主府的。
“好,皇兄登基后,便给你建。”凤子逸点头答应。
他知道,凤烈歌厌恶皇宫,但是厌恶中,有带着不舍,不舍那些曾经给过她温暖的人。
“皇兄,明日我要出宫。”凤烈歌说完这句,又道完谢,便走了。
太监看着她灼灼如烈火般的背影,叹嘘一口气:“殿下,明日是梅妃的忌日,烈歌公主肯定是去……你许她出宫,皇后娘娘会生气的。”
也不知怎么了,太子今日做的事,都是惹皇后娘娘生气的。
皇后娘娘生起气来,可是不得了的,至少太子殿下不得安生了。
“烈歌是本太子唯一的妹妹,你要本太子怎样?”凤子逸瞪了他一眼,随后神色凝重,“当年的事,本太子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做了就别想去抹杀,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要想心不虚,除非为人正。
……
白子衿回到纱雅院时,赢若风已经回来了,他本是坐在院子里,一看到他,神色立刻变冷,起身回了房间。
“他的银子还没找回来?”白子衿指着赢若风关上的门,问。
黑子点头:“应该是吧。”
白子衿唏嘘一声,自己日后千万不能找赢若风借钱,要是一个记性不好忘记还了,这人能一直给她脸色。
不过,白子衿突然想起:“不对啊,他丢了银子,和我发什么脾气?又不是我偷的。”
黑子没回答,他本就憨厚,不适合说谎,说了一次就行了,第二次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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