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硕士研究生,他有一个恩爱的妻子,妻子怀孕七个月,他在一个晚上出门去火车站接老婆的父母,没想到人没了。结局很悲哀,他在失足少女的床上,正好被警察抓了,他逃跑,拒捕,最后被不小心打死。”我说道。
“你想说什么”田铮说道。
我说道“有很多信息,第一,他可能是临时起意;第二,他可能是路过,被人误抓了当成了那样的人;第三,他可能正好在失足女的床上,被抓倒不冤枉;第四个可能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什么可能”
我说道“他可能患有心理疾病,需要发泄,或者说,他根本就是一个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来找失足女的人,或者说,他在压力之下,所做的行为不足为怪,他是硕士研究生,妻子怀孕,去接老婆的父母,都是在付出,那么他的收获却不被人所看到,或者他自己也看不到,那么他就需要一个宣泄方式,哪怕是不好的,也是方式。”
“我没搞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
我说道“你看,这个世界有无数的可能,而你却只看到了最坏的那个,你没想过是你妹妹求着别人将她一起带到这里的可能”
田铮说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有理由怀疑任何人。”
“你们做警察的都这么想问题的话,我觉得挺可悲的。哦你妹妹进来多久了”我说道。
田铮说道“你们进来的前一天。”
我说道“如果她意外去世了,你怎么办”
“抓住凶手”
我说道“如果根本没有凶手呢”
“那个女的我从没见过,她的朋友很单一,突然出现的这么一号人,难道不值得怀疑我比对过公共安全网络,我甚至找不到与这个人匹配的照片。”田铮的话如同一个炸雷,在我的内心里澎湃了起来。
难道会是她
我说道“我或许见过,毕竟这一路上,能进来的人不多,有照片吗”
“有”
我的心咯噔一下,说道“我能看看吗”
他将照片从一旁拿了出来,递到了我跟前,我看了一眼,顿时失望了,那张照片只有一个近乎于马赛克的侧脸,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我说道“这样的脸可能是任何人。没有更清晰的”
“这就是奇怪的一点,从出事儿的地点到最后被拍到的地方,这车就像是飞过来的。中间没有任何一次被拍到,而最后一次被拍到还是在阿勒泰一家小酒馆里,我妹妹昏迷了,被救醒,却拒绝去医院,我们才知道和她在一起的是个女的。”田铮说道,“老板担心遇到的是吸毒的,专门问她要了身份证重新录入,我们就这样找到了她们的行踪。”
我看了田铮一眼,我想到了谷沉香,那个我救她时,那个与她一起被雾仇丢在地坑儿里已经死去的女人,那苍白色的皮肤和发黑的尸斑仿佛就在眼前。
我努力回头看了一眼雾淼淼,她似乎也很疲倦,闭着眼睛正在睡去。
我咬咬牙,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我不希望她因为雾仇再被卷进这样的死循环中,也或许此女非彼女。
突然,他看向了我,说道“你认识她”
我回过神,说道“不认识。”
“你到底是谁”田铮看着我,说道。
“什么意思”
“你在隐瞒什么”田铮说道。
我说道“什么都没隐瞒,我已经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田铮说道“你撒谎的时候,似乎不太敢看人的眼睛。”
我闭上了眼,说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你被我说中,所以闭上了眼。”田铮继续说道。
这次我却像做了亏心事儿,硬是不敢睁开眼,说道“随你猜,在这里,你所有的判断可能都是错误的。”
突然,对讲机传来了朱岩急促的声音“你们快看侧面。那是什么呀”
我看不到,也不急,依然老老实实地闭眼躺着。
田铮正要下车,突然,雾淼淼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你要绑着大叔可以,但也请让他活动一下,不然,他的胳膊可能会废掉”
田铮想了想,解开了我的绳子,这也是我醒来后,第一次坐起来,我慢慢地抬起头,我看到了在树林边一幕惊人的画面。
那树林边上有一个巨大的石兵,这是迄今为止我见到的最大的石兵,它大约有五六米高,是一整块岩石雕刻成,或者说是风蚀成了上宽下窄的模样,我甚至还能隐约分辨出它细小的头上,眼睛,鼻子和嘴。
这不算神奇之处,神奇的是它的身上爬满了野葡萄,这野葡萄在冬季只剩下枯黄的根茎,根茎上还挂着一串串黑黑的葡萄,这野葡萄藤蔓将这石兵上下裹得密不透风,看上去就像就像是一根绳索将它绑得严严实实,就像就像是现在的我。
我想下车去看,田铮却警告我们不要下车。
我和雾淼淼只得都待在了车上,我看着那石兵发呆,这是天意还是巧合。
我说道“淼淼,你去帮他们,我感觉不对”
雾淼淼却说道“我不去我就在这陪着你,这个警察听不进人话。”
我看到朱岩下了车,却并不过去,只是在外围远远地看着,我的心头一动。
肖文杰下了车,带着洪铃有说有笑地朝着那边走。田铮也是,像是在欣赏难得一见的风景。
就在这时,朱岩指着那石兵喊道“哎我们的人来过这里,你们快看那”
只见,田铮跑到石兵跟前,看了半晌儿,突然,他掏出了枪,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