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睡在车里,而是在帐篷里,我已经忘记了上一次睡在帐篷里是什么时候了,能把腿伸直的感觉真的挺好。
“那个警察”躺在我旁边的雾淼淼说道,“是来抓秦风的”
“还有牧阳。”我说道,“可能还有我。”
“你说我们中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秦风,我猜会是秦风拒捕,被警察击毙。”
我眉头皱了起来,说道“有这个可能啊所以,不能让秦风还击。这样才能救他。”
“哦对了,朱岩今晚怪怪的。”
“为什么”
雾淼淼说道“他似乎并不怕那个警察,反而和他称兄道弟的,我感觉他的底子应该很干净的样子。”
我说道“欲盖弥彰,反正在这里没有信号,想查他也查不到,那不就是他说什么是什么了,关键是去哨所,我会将背包交给这个警察。也算对得起张志巍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的,总之这一晚,我睡得很死,我告诉自己就是天塌了,也与我无关。
早晨,我就像个徒步菜鸟一样地赖在帐篷里,打开帐篷的一角看着阴霾的天空,任由冷飕飕的风吹进来,我点了一支烟,贪婪地吸着。
这或许是虱子多了不怕痒,明知道带了一群菜鸟,还有无穷的信心,我都感觉自己心有点大,我的精神也很好。
警察田铮走到我跟前,说道“你应该起来吃点东西。顺便聊聊。”
我说道“咱们得走,我就是来找你们的。”
“你知道路”
我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离这里最近的是哨所,中俄边境的哨所。”
“什么边境”
我像看外星人一般地看着他,说道“对啊怎么了”
“不可能我们的直升飞机飞不了那么远。我记得很清楚,到边境我们连返程的油都不够。”
我惊呆了,我一下从帐篷里跳了出来,吼道“朱岩你给我出来”
朱岩正吃着一块面包,大口地往嘴里塞着青菜。我走上前,一把拉起了他的衣领,说道“他们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哨所呀唐总,你大早晨地怎么了”
我说道“这直升飞机根本飞不到边境哨所,那你指的地方又是哪里”
朱岩说道“不会啊真的有一个哨所,我发誓那个向导就是这么说的。”
我隐隐感觉到了不妙,肯定有哪里不对。
我吼道“肖文杰,快把你的车弄出来我们走”
“我还没吃早饭呢,怎么了”
我已经顾不得解释,我将车开到了那半个车身露在悬崖边上的越野车的后面,挂上了拖车绳,一脚油门下去,硬生生地将车拉了出来。
我正要松一口气,却突然车身一颤,我的车居然也在一点点地朝着悬崖的方向滑了过去。
我大吃一惊,我急忙拉住了手刹,车这才勉强停止。
可我下车一看,那拖车绳却拉得笔直,说明力道还没卸去,如果这里是一个下坡到悬崖边,那就好解释了,可是这里却是一个上坡。
这里难道会是像哈密的怪坡一样吗
哈密“怪坡”是在2006年6月偶然中发现的。在303省道距新疆哈密市区30多公里处有一个长约1000米的“怪坡”,汽车上坡,在不给油空挡的情况下,车自己会向坡顶滑行,从坡底的零速度到坡顶,时速可达40公里。如果往地上倒矿泉水,水也是向坡顶倒流。
至今专家都无法解释这一切,而这样的坡儿我们国家有很多。
我想这里也是一处怪坡,我重新上车,飞快地将车开出了老远,这才挂好了两辆车的手刹。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野外最大的恐惧来源于人心,我不想给他们任何负担。或许等我们出去了,我会将飞行员的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吼道“大家请尽快收拾,二十分钟后,我们必须走我还有队员需要帮助”
田铮却站在了我的面前,说道“唐寻鹰,我希望你能给大家解释一下,我们这里东西非常多,二十分钟,时间不够的,而且大夫说你的身体还需要休息。”
“我不需要休息,我还有朋友在等我。”
“不行,即便是要走,也得等我做一个地理方位指示,万一有救援到了,那会给国家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损失。”
我说道“那投票吧,让所有人决定,我们把自己的想法”
“不需要投票,这里我说了算。”田铮说得很硬气。
我说道“田铮同志,我想告诉你,这里不是城市,你的技能在这里对你没有任何帮助,而我是野外摄影师,我在野外生存的技能远远高于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听得进去意见。”
田铮看着我,说道“我还有许多事儿要了解清楚,在没有了解前,你哪儿也不许去。”
“你要审问我吗凭什么”我怒了。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就凭你和犯罪嫌疑人在一起,我也需要了解你是不是和他一伙儿的。”
我被气笑了,我说道“好是不是在你眼里,人只分两种,一种是坏人,一种是好人,我想告诉你,不论是谁,首先,他是一个人,是人就有活着的权利,我不论你要抓谁,但首先,我要他们活着。这里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
“那你就把你的问题交代清楚昨晚,肖文杰已经将你告诉他的告诉我了。你应该清楚包庇罪是什么后果。”
我呼地站起了身子,说道“田铮同志,如果你想从我嘴里了解任何关于我们的事儿,那得我的律师在场我的经纪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