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处在九鼎天穹之下的姜尘嘴角露出一缕笑意。
“果然,这个天照神女是个聪明人,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神武宫最合适,然而对付聪明人有时候就得用笨办法。”
其实天照神女和神武宫主都看得出来姜尘是在挑拨,但偏偏天照神女还就吃这一套。
姜尘猜测百年前那场华夏与扶桑大战,神武宫采取中立态度其实就已经得罪了扶桑本土的大多数势力。
而就在刚才,神武宫就将自己从这场纷争中挑了出去,可以说几乎已经触动了天照神女的底线。
姜尘所做的不过是因势利导,再往上添了一把火罢了。
天照神女的聪明之处还在于做出将华夏武者引到神武宫这里的决定,无论对不对神武宫动手,华夏武者的到来都是最好的试金石和逼神武宫彻底站队的最后一根稻草。
到时扶桑与华夏在此开战,规模必定空前,两者大战绝对不会容许有第三方中立存在,尤其是扶桑本土势力本就对上次神武宫中立之事有怨言,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让神武宫中立了。
而就算为了不使这片神武宫被大战崩灭,神武宫主也必须得做出决断。
无疑天照神女做出的这个决定是最为恰当的,而这个决定也和姜尘之前预期的差不多。
想到这里,姜尘脸上不禁露出一缕笑意,心中暗道:“来吧,都来吧,来的高手越强越好,最好来几个八阶超神级。”
神武宫主此刻脸色和黑锅似的,他抬脚一迈,身形直接出现在九鼎天穹大幕之外,就这么一眨不眨地望着微笑中的姜尘。
良久,他才说道:“你小子行啊,特么阴我?”
便是声音磁性、便是涵养深厚如皇室中人的神武宫主此时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天照神女的用意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对姜尘这个始作俑者他可是恨得牙痒痒。
“不不不,我可没阴你,这是阳谋,懂不,哈哈。”姜尘笑道。
“阳你妹啊,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要将华夏所有神级都坑杀在这里吗?”神武宫主疑惑。
这点他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在扶桑西部海域两国大战华夏的强者还有可能突出重围,那么在这扶桑腹地,一旦扶桑的神级强者完成对华夏神级的合围,那么来到这里的所有华夏武道神级都得身陨。
最重要的是,就算将数十个华夏神级全部诛杀了也不违反远古盟约,毕竟是华夏一方有错在先,先进入的他国领土。
“难道是这个姜家的小子与华夏武道界有什么深仇大恨,故意偷出神农鼎来到扶桑让后让两方大战,他坐收渔翁之利?”神武宫主猜忖道。
作为一个神宫的宫主,自然自小就对阴谋诡计什么的有敏锐的嗅觉。
无论从那方面看姜尘此举都大有深意,绝不是随性而为。
“别胡思乱想了,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姜尘一笑,又回到九鼎围成的圆圈最中央,掏出几块元石开始炼化吸收起来。
别以为九鼎随意摆放便能撑起“九鼎天穹”护罩,其实九只大鼎的摆放很有规律,暗含阵道,在九鼎大阵的阵眼位置修行,一个时辰足抵外界一百个时辰。
姜尘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来恢复自己体内枯竭的真力。
此时,扶桑西海岸,一个巨大的隐身阵法中,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手持着一角阵盘正小心翼翼地向外望去。
大海澄净,偶尔有几艘轮船驶过,海鸥翱翔,沙滩上是一片片密密麻麻的人影。
“奇怪,按常理来说应该会有扶桑的影忍来阻击我们才对,为何这么平静?”白胡子来头长长的眉毛一抖一抖的,特别滑稽。
“嗯,是有点不同寻常,他们难道就不怕我们登陆后大开杀戒?”说话的是一个羽扇纶巾的儒雅男子。
“他们当然不怕,这还不是因为你们儒家整天的教化。”这时一个高大的男子走出,他持着一杆盘龙大戟,不屑道:“我依稀感觉到了有强者在窥探我们,他们身上杀意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总有疏漏,而我对杀气异常敏感,能依稀觉察。”
“在哪?”一个背着被黄色剑套包裹着的长剑的俊秀男子出声道,细看之下此人正是姬家的两个神级之一的姬冰言。
“东北方向。”高大男子仔细感应了一下后,斩钉截铁道。
“那方向不是去往神武宫的方向么,难道对当要在路上设伏阻击我等?”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女子。
“设伏也好,不设伏也罢,我们都得往那里赶不是么,抓紧吧,为了集合所有神级我们已经耗了不少时间,再不去那位小友和九鼎恐怕就有危险了。”这是一个身着黄金战甲的男子,眉宇间杀气盈溢。
“我还是觉得有些梦幻,这世间怎么可能还有人将神农鼎化为九鼎状态,姜恒,你确定他真不是你们姜家人?他可是会炎阳焚天掌,你们姜家的秘传大术。”白胡子老者问向身旁的一个年轻人。
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姜峰曾在姜家交过手,被姜峰一手镇压过的姜家七阶神级强者姜恒。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我的族人,因为我族群中貌似最近流落在外的人比较多。”姜恒有些尴尬道。
他这是想起了姜峰以及那日最后出现替姜星转移图腾的姜尘。
此刻姜恒心中很亮堂,在扶桑大战的人不是姜峰、姜尘就是和两人有极深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