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再不敢多留,忙赶着退了出去。
刚一出营帐,只闻得一声凄厉的惨叫。
帐外有人道:
“回禀王爷,阿烈解决了。”
男子点头,又道:
“下回远些。”
帐外人应声,便也告辞而去。
男子又恢复了端坐的姿态。帐外的一切歌舞欢笑,似乎都与他无关。
他更感兴趣的,是这帐中的运筹,是这天下的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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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战场的杀伐决断相比,扬州城显得安宁又充满人情味。
绍玉与七娘一路行走,多是人迹罕至之处。
七娘见无甚人烟,遂也脱下帏帽,坦然相对。
二人皆怕对方为自己担心,一路上,又将这些年的经历粗略说了一番。
绍玉方舒了口气。
原来,七娘不过因着逃难,暂住陈家酒肆,并非与陈酿有甚别的关系。
听她唤韩氏大嫂,绍玉还以为……
罢了,不是就好。
绍玉又看向七娘,道:
“说来,你与他非亲非故,寄人篱下,也并非长久之计。”
七娘怔了怔,转头看着他。
绍玉接着道:
“我直说了啊!我对陈二哥,倒没甚么成见。但他那兄嫂是怎样的为人,你比我明白,何必在他家受苦呢?不如,……”
“三郎!”七娘打断他,“我们不是非亲非故,他是我先生呢!”
绍玉无奈,道:
“是先生亲,还是你六姐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