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看了看朱夫人,早已明白她的意思,遂道:
“许娘子这孩子,心性如此,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她自幼丧母,年纪轻轻又没了父亲,一身性命,全然系在咱们府上,倒也可怜得很!”
陈姨娘又道:
“大夫人自是为她打算,为她的前程着想。可小门小户家的女孩子,未必懂得这个道理。况且,咱们府上待她极好,她或许也有些不舍的吧!”
朱夫人点头道:
“听你言语,确是这么个道理。”
一时,金玲又捧了漱口之物来。
陈姨娘忙接过伺候,一面道:
“夫人也莫太过忧心,眼下还病着,总要兀自保重才是。至于许娘子那里,我过会子去劝一劝,与她说说道理。她是个聪敏的孩子,应该明白夫人的苦心。”
朱夫人颇觉欣慰,只道:
“府中总说我偏私于你,引得旁人不服。殊不知,大老爷那么些姨娘,还是你最贴心的。”
陈姨娘笑了笑:
“那都是大夫人抬举,否则哪有我的今日?”
二人又说笑一阵,事不宜迟,陈姨娘遂也往许道萍那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