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魏凝在桌子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说:“你先把我的医药箱拿出来,我给你擦擦脸。你这么狼狈,我可不敢这么让你从我房间出去。别到时候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对你怎么样了呢。”
“是。”束锦此时可不敢再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了。立马听从魏凝的吩咐,拿出了药箱。
魏凝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轻轻的给束锦擦干净了脸。又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些跌打药,为束锦处理完额头上的伤口。
魏凝给束锦处理完毕后,束锦便打了盆热水,又从厨房拿了一个熟鸡蛋给魏凝敷脸。
“小姐,今天都是我不好。”束锦哽咽着声音说道。
魏凝瞧了她一眼,说:“下次你说话可要当心了。我能力有限,也不是什么场合都能护得住你。”
“是,束锦知道了。”束锦拼命地点头。魏凝叹了口气,一只手握住了束锦的手腕:“你心里也别自责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才跟卫瑾慧争论的。只不过下次你可不要逞这种口舌之快了。我们没做错什么,没必要跟这种人争论。你越生气,就越代表她成功刺激到你,也越容易被人抓住小把柄。”
“是,小姐,束锦知道了。”束锦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连连应是。
魏凝见束锦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便不再说话,只是心里暗暗思量,以后应该怎么办。
卫凌风从家里刚回到军营,奇便迎了上来,说道:“主子,有件事需要禀报给你。”
“说。”卫凌风进了营帐,脱下披风,抖了抖披风上面的雪花。
“昨天宋统领带着人在京州城巡逻,发现一名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女子冲了出来。那女子见到官兵,马上跪下大呼救命。宋统领眼尖,立马发现旁边巷子里追来了几名鬼鬼祟祟的男子,那几名男子看见官兵马上掉头就跑。宋统领见此立马带着人去追。一名男子好像腿上有疾,跑得比较慢,被宋统领抓住了。后押到军营。奴才今天早上去牢里一看,才发现,此人居然是熟人。”
“他是谁?”卫凌风问。
奇对着外面喊道:“把人押上来。”
话音刚落,两名男子便押着一位披散着头发的男子上来。一名官兵撩起了男子遮住脸颊的头发,卫凌风定睛一看,这人虽然满脸胡茬,但看着甚是眼熟,可是他却叫不出名字。
奇看到,便上前对卫凌风说道:“世子爷,此人名叫赵顺。”
奇说出了他的名字,卫凌风便立马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几年前绑架魏凝的那名逃跑的俘虏嘛。这么久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重新见面了。
卫凌风想起那些黑衣人,赵顺这人的背景不简单。那时他在那些黑衣人的掩护下顺利从京州逃走。他后来追查了几年,一点音讯都找不到。原以为这人就这么石沉大海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偷偷回到京州。
“你们抓到他以后,可有问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卫凌风问奇。
奇说:“那几名逃跑的男子和这赵顺是一伙的。他们这伙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拐卖到一名女子。打算把她卖入京州的暗娼馆。谁知在与老鸨谈判的时候那女子躲开了看守的人,跑了出来,于是便有了先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