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我们见到了昨天那几个换成不成还打人的小子。
这些小子完全没有了昨天那种得瑟的劲头,一个个耷拉着脑袋。
而抓到他们的警察一看我们过道:“你们过来了,看看,是不是昨天那几个人?”
胖子摸了摸下巴,挨个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不对啊,怎么少了一个?”
那警察便转回头去,跟这几个小子一顿吓唬,然后回来汇报道:“他们说有一个同伙进医院了。”
胖子一怔:“进医院了?不会是……被打坏了吧?可说好了,我这是见义勇为啊。”
他想了想又说:“不对吧,会不会是碰瓷啊,这金陵徐老太当年一跌,让全国各地碰瓷成了流行,这么说起来,金陵可是当代碰瓷发源地啊。”
他这话说得那个警察脸色相当难看,罗海树也有点挂不住了,亲自上前问了那几个小子几句,问完之后,罗海树苦笑着回来说道:“确定了,跟你没关系,那小子得了猪瘟,进医院抢救去了。”
胖子一听顿时拨了两下耳朵:“啥,我没听错吧,得了猪瘟?”
罗海树说道:“就是得了猪瘟,据说这还是人感染猪瘟的第一例,现在正在隔离,估计还得拿去做研究呢。”
胖子来了兴趣:“这大活人怎么好端端的会得猪瘟啊?”
罗海树说道:“好像是为了拍视频,表演生吃死猪肉,结果还真感染上了。这年头啊,拍视频用得着这么拼吗?”
正说着,他的电话又响了,他走到一边接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面带喜色地过来:“杨哥,好消息啊。”
我不由一愣:“什么好消息?”
罗海树神秘兮兮地说道:“那个得猪瘟的呆逼,死了。”
我一头雾水,这算什么好消息啊?
“据说家属不干了,非要送来做司法鉴定,也就是说让我剖了那呆逼。”罗海树一边说道一边搓手,“我还没剖过瘟人呢。”
我表示无感,耸了耸肩膀说道:“那你去忙吧,我跟胖子他们在金陵城里逛逛。”
罗海树应该是有邀请我一起参加解剖的意思,可是估计他才意识到我没有资格也没有兴趣参与解剖,便只好笑道:“那好吧,要不我把车子借你们?”
我摆了摆手:“还是地铁方便。”
***
金陵的地铁还是很发达的,不像安北,只有一条地铁线路。
进了地铁站之后我们三个人都有点发懵,发现自己连地铁都不会坐。毕竟我们到哪里都是开车去,而在安北还真用不着坐地铁。
还好小咸鱼脑子快,在看了一个教学视频之后终于搞明白了地铁票应该如何买。
上了地铁,地铁上的人很多,胖子这种体型还好,怎么挤也不可能挤开他,我跟小咸鱼就有点麻烦了,被人挤得都浮空了。
双脚一不着地,我就没有安全感,加上被人这么一挤一晃,我便感觉头有点晕。
就在我头晕晕乎乎的时候,眼角余光往地铁窗口上一瞟,突然我瞟见了一张苍白的脸,这苍白的脸是紧紧贴在地铁窗口上的,一头长发,还有一身红衣。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这不就是昨天晚上趴在我窗口的那具女尸吗?
她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难道说她是冲着我来的?
很有可能啊,我这天棺赐福体质还真是招尸体的喜欢啊。
这么想着的时候,地铁到站了,门一开,人如潮水一般往外涌,车厢里空了一下,然后又如潮水一般往上涌,车厢里再次满起。
我双脚刚落地,又被再次挤得悬浮起来。
这次视野倒比之前的要好,我再看那窗口,发现红衣女尸已经踪迹不见了。
我移动目光四下里搜寻,突然感觉一股寒意袭来,猛一回头,便看到那红衣女尸竟然就站在我的背后,她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红色运动服也是湿透了。
这应该就是地铁外面窗口的那具女尸吧。
她竟然上了地铁?
我的心咯噔一下。
女尸能上地铁,这就说明她的智商很高,灵性十足,而这种灵性并不是有益的,越是这样就越是说明这女尸的危害性很强。
也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那具女尸突然低下了头,她的湿漉漉的长发把脸给掩上了,可是那冰冷的目光却从长发间透出来。
她显然是发现我了,在偷偷看了我一眼之后,她一低头就进入了人群之中,这地铁之中的人实在太多了,她一进入人群,我还真就没有找到她。
我凝起地眼来一看,车厢里的确有淡淡的尸气,可是这尸气却被很重的生人阳气所影响,就仿佛滴水藏海一般,你想将这尸气从人群之中分离出来,借以锁定这具女尸,那是不可能了。
或者我的地眼再进步一层,也许还有希望,现在凭着我二层地眼,是不太可能了。
地铁在秦淮河站的时候,我们挤下了车,我再一回头,就看到那红衣女尸贴着车窗玻璃往外望来,然后在车子飞速前行的时候,她的脸也慢慢隐去,彻底消失。
只不过那红色的身影在我的眼前不停飘过,然后仿佛血迹一般慢慢洇开。
突然之间我感觉肩膀被猛地拍了一下,我一回头,便看见胖子嘻皮笑脸地凑过来:“哥,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啊?是不是地铁上碰到什么美女了,现在在这里偷偷回味呢?”
我左右看看,发现地铁站台上人来人往,胖子跟小咸鱼都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