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没理会马二虎杵在她面前,侧身走到205房间。
屋内说话声乱糟糟的。
云烟敲了敲门,没反应,又大力拍了拍门。
这时,门开了,不是杨仙玉。
“你是哪个?来干么子事?”
开门的是个老奶奶,她问云烟。
“我来看看大嫂。”
老奶奶拉开门,云烟走了进去,一屋子的男人女人,有年纪大的还有年纪轻的,当然还有杨仙玉的一对儿女。
扫了一圈,不见杨仙玉的身影,云烟走向杨仙玉的孩子们,蹲下,柔声问:“你们的妈妈去哪了?”
“放开我的孩子!你个害人精。”
从屋外进来的杨仙玉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云烟,急吼之后,一把揪住云烟的头发。
总与她头发干上瘾了?
云烟吃痛地捂住了脑袋,一个眼神看过去,杨仙玉估计有些怕云烟扭过她的手腕,忙松开云烟的头发。
“闺女,你好好的打人干嘛?”刚给云烟开门的老奶奶拉着杨仙玉的胳膊问。
杨仙玉被自家妈妈一问,火气腾腾地上来了,指着云烟破口大骂:“就是她这个害人精,害死我男人的。”
杨仙玉话音一落,大家看云烟的眼神都不善了。
不过,她没做错什么!落落大方站定,面不改色道:“大嫂,我今天过来是想好好协商解决问题。”
“怎么解决?赔钱啊,还能怎么办,我男人已经死了,总不至于还能活过来。”
云烟眉心一抽,继而有条不紊地开口:“嫂子,对于王大哥的事我很遗憾。我们公司也会积极给予嫂子以及孩子们慰问。”
杨仙玉仰着脖子,两手叉腰问:“慰问?怎么慰?”
“探望以及合理的金钱慰……”
“等等!”杨仙玉两手一划拉,打断云烟的话,“慰问啥意思?我就问你,你们打算赔多少钱?”
云烟眉心一抽,面对胡搅蛮缠的杨仙玉,她也想过交给‘工程护卫队’来解决,更多的是考虑人家孤儿寡母的可怜,她不想雪上加霜。
云烟耐心道:“嫂子,你误会了,我们的慰问不是赔偿,是人道主义帮助。”
杨仙玉一听还得了,顿时黑了脸:“这么说你不承认是你害死我男人了。”
不明事理,还不知好歹。
云烟刚柔相济:“大嫂,我过来代表了我们公司。
至于你的问题,你可以去法院告我,我相信法律的公平公正,不是我的过错法律不会判我有罪。”
顿声,云烟接着说:“我诚心想和平解决这件事,如果大嫂执意闹的这么难堪,那也不能怪我们办事不体面了。”
“办事不体面,什么意思?”一直坐在拐角椅子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凶神恶煞地冲到云烟跟前。
云烟感觉,这个大块头动动手指头,可能就把她捏残了。
“问你话呢?”
男人在云烟走神的空荡质问她。
“不体面无非我们走正常的司法程序,而不是我现在这样走发生不幸,我真的感觉特别遗憾,但是如果因此你们做出损害我公司的事,抱歉,一次通融,两次只好不客气了。”
云烟迎着男人的逼视,言词凿凿,她不是恐吓他们,是在告诉他们法律知识。
“你实在威胁我们?告诉你,我表哥死了,他这丢下的一大家子你让他们怎么办?”
对此,云烟无话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该面临的问题。
“别和她废话,给我打!”
杨仙玉一吆喝,七大姑八大姨团团围住了云烟,云烟预感不好,忙掏手机打给护卫队。
杨仙玉眼疾手快,一把夺走云烟的手机砸在地上,又连跺几脚,以示泄恨。
云烟被人推来推去,腿上被偷袭了好几脚。
“你个害人精!”
杨仙玉举着一个破碎的水瓶胆朝云烟砸来。
云烟被人挤在一个圈内,根本无地可躲,面对砸下来的水瓶胆,忙用手臂去躲。
“嘶……别推我……”
吵闹声太大,云烟的声音小的听不见。
云烟痛的吱牙,看了眼一地的碎水瓶胆,鲜血顺着手掌根滴在一块块的水瓶胆上。
头晕目眩,站不住脚,如果不是被人围在中间,云烟想自己一定得瘫地上了。
痛,钻心的痛……
她错了,不该妇人之仁的。
感觉身边推挤的力量减弱,云烟缓缓抬起压了秤砣一般的眼帘,只见挺拔的身影影影绰绰向她走来。
呼吸厚重,四肢发冷,摇摇晃晃的身体愈发无力,两眼一合,云烟重重地倒了下去。
陆沧溟健步如飞,一把捞起即将倒地的云烟。
盛左慢了一步,伸出的手刚碰上云烟的衣角。
陆沧溟寒眸一滞,停留在手背的伤口数秒,冷声:“这屋子里的人全给我盯死了!”
继而抱起云烟大步离开,盛左紧随其后。
市医院,清理以及包扎伤口,陆沧溟全程抱着云烟不松手。
“她怎么还不醒?”
看着医生收起听筒,陆沧溟、盛左、陆勋辰异口同声地问。
女医生疑惑地看着三个男人,各个都是男人的精品。疑问:“你们都是病人家属?”
“我是她丈夫!”
最有发言权的陆沧溟率先表明了态度。
盛左不屑解释他和云烟的关系,陆勋辰却不知如何定位她与云烟的关系,所以也没有说话。
他们没说话,女医生自然对病患最亲近的家属陆沧溟说了。
“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