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芷容犹豫了一天,最终还是决定搬回陆家的别墅,负责照顾陆甄,不过,她犹豫之际,陆沧溟已经安排人接回了陆甄。
清晨,何芷容整装待发,
一出房门,却看见陆甄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里,神情依旧呆滞。
“你们……”
何芷容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她没想到陆沧溟会把人接了回来。
“谢谢你,沧溟。”何芷容在经过陆沧溟时,低声说。
当然,她也在心底谢谢云烟,这件事她一定出了力,不让陆沧溟没那么快原谅陆甄,还把他接回来。
何芷容走到陆甄身边坐下,看着他盯着某熊的动画片看的出神,轻声问“陆甄,你想喝水吗?”
陆甄闻声,侧过头盯着何芷容看,越看越深邃,越看越阴沉。
“你是谁?”陆甄突然出声,声音洪亮有力度。
众人都是一惊,尤其近距离的何芷容吓了一跳,定了定神,何芷容说“我是芷容啊,你以前的妻子。”
听何芷容这般说,陆甄再次把目光放在何芷容脸上,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
好半天,陆甄笑了,何芷容松了一口气,好歹他记的她。
“你骗人!”陆甄又突然板起脸,特别严厉地说“你才不是我以前的妻子,我的妻子是欣欣。”
欣欣?何芷容五雷轰顶地呆在原地,欣欣?林欣?那个他心心念念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记住的还是那个女人。
提起林欣,云烟不知情,但是陆沧溟明白,他狠绝地瞪着陆甄的后背,无情的男人到今天这步还把自己伪装成情圣?
‘很好,既然你念念不忘,我让你到死才知道实情!就算哪天死了,也不能瞑目。’
陆沧溟不知不觉握紧了云烟的手。
云烟感受到异样,急忙抬眼看向陆沧溟,隐隐明白陆甄口中的欣欣恐怕是陆勋辰的母亲了。
“我的欣欣……她死了。”
陆甄突然来了一句,瞬间嚎啕大哭。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突然提起一个女人的名字,不顾众人的大哭不止?伤心的恨不得也死了!
何芷容见过,就是这个为别的女人流最真的泪,为她只留背影的男人。
何芷容看着陆甄,静默无语。
陆沧溟见此,松开云烟的手,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过去一把揪住陆甄的领口,目眦尽裂“你个混蛋!你都快死的人了,还要伤害人吗?
欣欣,欣欣?你有没有看过这个女人啊?”
陆沧溟一手揪着陆甄的衣领,一手指着何芷容,一字一句,字字句句带着恨意,“是这个女人给你生孩子,陪你过日子的!
是这个女人以青春为代价,在你身上耗一辈子的!
是这个女人,哪怕你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她也没有嫌弃要照顾你。
你有看过她吗?有吗?
你混蛋了一辈子,临死还要折腾我们是不是?”
陆沧溟愤怒地推开陆甄,陆甄摇摇晃晃地跌坐在沙发里,惧怕地瞥了眼陆沧溟,一句话也不敢说。
陆沧溟看见他造了那么多孽,依然死不悔改的姿态,他怒火上头,再次上前拽住陆甄的肩头,斥道“你滚!你不是要找你的欣欣吗?你去啊!别在我们面前碍眼。”
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陆甄被陆沧溟提着走了好远,他什么也不知道,听说要去找欣欣,他茫然地问“欣欣?我的欣欣在哪?”
“她死了!你也去死!死了就能见到她了!”
陆沧溟毫不留情地将陆甄提到门外,旋即关上大门。
何芷容见此,急忙上前,“他怎么说也是你父亲,脑子已经糊涂了,你和他计较什么?”
云烟也跟着拦住暴怒的陆沧溟,这事情发展的超过了她的想象。
陆沧溟如此恼火,她还是第一次见,刚才她惊呆了。
“我不和他计较?他就是糊涂了还记得那个女人,母亲,我真怀疑你一辈子图了什么?要是我,他就死在路边,我也不屑看一眼!”
陆沧溟盛怒当中,什么话都张口即来。
何芷容听着儿子的话,字字珠玑,侧过脸揩去眼角的泪,而后拉开门,扶起坐在地上的陆甄,温声“起来吧,这里是你的新家。”
陆甄惧怕地看了眼陆沧溟,哆嗦的不敢进。
云烟见此,拉着陆沧溟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陆沧溟贴着门板,无力地滑了下去。那些伤人的话,他说了,伤了母亲的心,也伤了自己的心,唯独伤害不了陆甄的心。
因为他没心,因为他从不在乎。
云烟心疼的蹲下,挨着陆沧溟的肩头,说“过去的事,别想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就算想问明白他也说不明白了。或许,这当中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你就当着他现在回心转意,还可以陪着你母亲过完余生。”
陆沧溟痛苦地拧着眉头,忽然拉过云烟,抱紧她。
什么也不说,只是起伏不定的胸口告诉云烟,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伤心的哭了。
因为陆沧溟看陆甄很是不爽,云烟提议陆沧溟去公司,早出晚归,避免与陆甄碰面。而陆甄这一点还不错,早上十点出房门,下午五点准时回房间。
日子,也算和谐的过了两天。
这天周日,云烟为了不让陆沧溟整天在家,一大早强迫陆沧溟带她和牛奶糖去欧阳戒家。
面对着不请自来的陆沧溟一家,欧阳戒大为恼火,因为他现在有妞妞这个开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