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氏集团会议室,陆沧溟恭候各位股东多时,不过,八点已过,仍不来一人。
周恒垂手而站,请示的问“陆少,要我去查查?”
“不用。”从世界各地飞来的股东,不会一起迟到,既然迟迟不出现,必然有原因的。
而这个原因,他不去主动查明,也会有人把这个原因送到他面前。
想到这里,会议室的大门从外被推开。
逆光中,陆沧溟看着陆甄大步而来。
清清冷冷地扫了一眼,陆沧溟冷冷地勾起了唇角,就说陆勋辰不会消停。
陆甄大步而入,瞥见端坐在主位的陆沧溟,见他这个老子来了也不起身,愠怒不已。
这么多年了,他养大了他,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无情与狠戾。
周恒看着自家少爷不起身,一心要与老爷关系彻底死僵,着实为陆沧溟捏了一把汗。
“老爷。”周恒迎上去,“您怎么有空来公司?”
周恒客气地问,当然也是替陆沧溟问的。
与陆甄闹掰,陆沧溟心里铁定难受,周恒明白。
“我不能来公司?”陆甄反问,他的目光紧盯着陆沧溟。
周恒会意,忙说“老爷,你肯定能来公司,是周恒不会说话,冲撞了老爷。”
陆甄轻哼了一声,径直走向陆沧溟面前。站定,睨着端坐的四平八稳的陆沧溟,陆甄质问“你就这么见我?”
陆沧溟冷仄仄地望着面前的陆甄,他已经老了,可是为了陆勋辰,他还要放出他的老脸与他这个可有可无的儿子争个高低。
笑话!天大的笑话!
爷爷死后,他还真会翻身为上,先是离婚,接着又来夺陆家的产业。
“不然,我该怎么见你?放烟花爆竹恭迎你吗?”
陆沧溟字字珠玑。
陆甄又是一阵心寒,陆沧溟何时能懂点事?
“还是,我该召集全公司人夹道欢迎?欢迎陆老爷与自己的儿子争董事长之位?”
陆甄脸色一阵青白,这个儿子永远这样,说话带刀子。
“你太像你母亲了,你能不能有点像我?像我也不至于成了今天这么冷血!”
陆沧溟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噗嗤一声笑的前俯后仰。
“我要是像你一样,我情愿去死!”
人活一辈子,不就图一张面皮,陆甄为了他自私的爱,是彻底放弃了那张脸吗?
陆沧溟深深地盯着陆甄,突然有些羡慕陆勋辰。
看,父亲为了儿子,可以不要尊严的。
身为儿子,什么感受?肯定会感动,可是,陆沧溟无法想象身为被呵护的儿子该是怎样的心境?
因为他不是那个人,他永远也得不到陆甄的呵护。
“不孝子!”
陆甄气结,半天蹦出三个字。
陆沧溟收的坦然,扬起笑脸,回敬给陆甄。
“不孝子是不配继承陆氏集团的!”
陆沧溟听了,无动于衷。
良久,在与陆甄剑拔弩张的眸子里,陆沧溟轻笑道“不孝子?无所谓。”
陆甄赏赐给他的称呼多的去了,“逆子”、“混帐”、“白眼狼”……
“我能不能继承陆氏集团,权利不在于你,在于我自己,以及爷爷。”
是爷爷独断专横地将他安置在这个位置上,也是他凭借自己的能力坐稳陆氏董事长一位。
“你除了奉献了一颗米青子,还有什么值得我念你好的?”
陆甄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你这个孽障!我今天必须收回你手里的权利,省的你为虎作伥胡作非为!”
陆甄说着,扔出一纸联名书。
“自己看!”陆甄气鼓鼓地说。
陆沧溟看着在空中飘了半天才悠悠落在陆甄脚边的纸,眸色渐深。
周恒忙上前准备捡起纸,不料,陆甄抬起脚尖踩住纸张。
他的意思很明显,陆沧溟想看,就得在他面前蹲下来自己捡。
周恒为难地退到一边。
陆沧溟面对着陆甄的羞辱,不温不火地笑了。他端坐着,并没有起身去捡那张纸的意思。
“这又是股东的联名书?”
陆沧溟一眼道破,“没新意!”
陆甄气结,这个儿子永远凌驾他这个父亲的威严之上,从小就是如此忤逆他。
“很好!既然你清楚,就乖乖交出董事长的所有权利,而且永远不准踏入陆氏集团半步,不准插手陆氏任何工作。”
陆甄一连两个不准,将陆沧溟彻底在陆氏处决。
陆沧溟心里彻底一凉,这些话的份量,硬生生地压断最后一丝丝父子情。
“你以什么立场来命令我?就想凭借股东的联名书?”
陆沧溟声音淡淡,看不出情绪的变迁。
在陆甄眼里,他的不屑是对他这个父亲的不尊重,是藐视,儿子如此忤逆,他这个父亲自然没有念父子情的必要。
“我以你太爷爷遗训……来命令你。”
陆沧溟哑然失笑,太爷爷?爷爷不管用,已经搬出太爷爷了。
“说来听听吧,太爷爷,我又没见过。你说的,我未必会听。”
陆甄瞪着陆沧溟,恼火不已,“我们陆家继承者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能力,二是家庭。”
陆沧溟淡笑不语,任由陆甄说或者不说。
陆甄一见他漠视的眼神,更是火大,持着威严的声音说“能力这一点,你可以胜任,但是家庭方面差了,太爷爷的意思是继承者必须家庭幸福美满,在没有成家前,只能是代理责任人,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