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希望快点好起来。”
“乖!”云烟笑着抱起牛奶糖,一手拖过行李箱,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浊气,“那我们走吧!”
“去舅舅家吗?”
牛奶糖趴在云烟肩头问。
怎么能再麻烦盛左呢?“我们不去!我们回外公外婆家。”
“外公外婆是谁?”
“外公外婆是妈妈的爸爸妈妈啊。”
“那牛奶糖能见到妈妈的爸爸妈妈了?”
“不能,外公外婆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
“那他们是去旅游吗?”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他们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那妈妈想念外公外婆了怎么办?”
云烟笑了笑,侧过脸在牛奶糖脸颊上亲了一口后说“妈妈现在不想他们了,要是想了就藏在心里。”
……
母子俩一问一答,缓缓地走在公路边,身后,一辆迈巴赫缓缓地跟着。
周恒开着车子,按照陆沧溟的意思跟着云烟母子,直到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陆沧溟才吩咐掉头回去。
重伤醒过来的陆少比以前更加清冷,更加少言。现在,又与太太分道扬镳,周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头。
深夜,周恒端进一杯参茶,提醒道“陆少,该休息了。”
陆沧溟放下待审阅的文件,淡声问“我以前很宠她?”
那个女人,在他面前毫无规矩,非常放肆。不是他纵容过,她哪里来的底气有恃无恐?
周恒沉了沉,不知如何开口,老夫人的叮嘱,他不能不听,虽说云烟小姐很好,可陆少自从认识她,日子就没消停过,伤害与危险总是接踵而至。就这样分开,未尝不好。
“为什么不说话?”
陆沧溟怒问,本来就遗忘了很多东西,结果大家却对他遮遮掩掩。
谁也不希望自己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
周恒谨言“回陆少,您以前确实很宠爱云烟小姐,不过后来您就不再宠她了。现在,张姗姗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周恒觉得您应该多关注关注张姗姗。
且不说您和张姗姗小姐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单单说张姗姗小姐的父亲,省局,只有这么一个独女,陆少有了这层关系,我们陆氏无疑如虎添翼。”
周恒按照何芷容的吩咐,一字不差地说给陆沧溟听。
陆沧溟靠向椅背,缓缓合上眼,张姗姗是省局的千金,陆氏集团现如今也是日上中天,不过,一个集团除了靠自身发展外,也离不开正府的扶持。
正如周恒说的,有了张姗姗父亲这层关系,对于陆氏是百利无一害。
陆沧溟忽然睁开眼,看着周恒说“你出去吧!”
周恒抬眼看了眼时间,此刻凌晨三点,看来陆少又准备通宵了。
周恒出门,迎上何芷容。
“他还没睡?”
“回老夫人,陆少还在工作。”
何芷容珉唇不语,他这是又回到以前了?云烟刚死那会,他就这般折磨自己。
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但愿这次失忆的他,不会那么执着。
周恒看着何芷容,忍不住出声道“老夫人,要不我们把云烟小姐请回来?”
“住嘴!”何芷容愤怒不已,一个勾三搭四的女人不配进他们家的门!
被陆夫人斥了,周恒不再多话,虽然心疼陆少,也深知云烟在这屋里,一定有办法让陆少早点休息,可是陆夫人不准,他也无可奈何。
何芷容睨着周恒,脸色阴沉狠戾,半天才松口道“你先回房休息!”
陆沧溟刚合上眼,一阵稀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突然,“砰”的一声,室内花瓶碎了一地渣。
陆沧溟睁开眼,哧问“谁?”
门外的何芷容也听见了屋内的声响,和周恒急忙冲进屋子,看着站在窗台边的陆沧溟,何芷容急问“出了什么事?”
陆沧溟清冷地扫过何芷容与周恒,声音比夜色还要阴沉,“没事!”
旋即,他重新坐回椅子,对着周恒说“花瓶,明早让人过来收拾。”
周恒应声“是,陆少。”
“下去吧。”
周恒得命退出门外。
不等何芷容开口,陆沧溟说“也请母亲回房休息。”
见陆沧溟没什么异样,何芷容点点头,不过还是叮嘱道“你也早点休息,工作是做不完的。”
“我知道。”
何芷容不放心地三步一回头离开了房间。
陆沧溟合着眼,待何芷容的脚步声远的听不见,才冷仄仄地开口说“出来吧!”
云烟灰头土脸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抱怨道“你该在这里按个内阁。”也就不用她钻桌底了。
陆沧溟冷冷地看着夜袭的她,一言不发。
陆沧溟的目光一直很冷鸷,云烟被盯的头皮发麻,依然舔着脸说“噢,我的胳膊好痛,刚撞花瓶上了。”
陆沧溟不答话。
云烟自顾自地接话“要不你给我检查一下,看破皮了没有?”
陆沧溟还是不回应。
云烟干巴巴地瞅着陆沧溟,抱怨地拉住陆沧溟的胳膊,“一点也不心疼你的女人!”
“大晚上翻墙不怕摔了?”
云烟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啧啧道“不就是一面墙吗?有什么怕的,那爷爷以前养着狼狗藏獒时,我不也翻了。”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陆沧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