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白身,不过,待我兄长来了,可就不是了...”
曹洪脸色一愣,却依旧笑着,说道:“正是如此啊...”
在他身后,却有一人,冷哼了一声,恼怒的叫道:“一介白丁,怎敢教吾等出门迎接?!!”,曹洪大吃一惊,连忙起身,瞪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君莫要生气,此人唤作严纲,行事类田公...还望君莫要生气...”,文士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人,冷哼了一声。
严纲却是收不得这等耻辱,转身便离去,看到他离开,也有不少人跟着他走了出去,文士大惊,起身便要谩骂,却被曹洪拦住,苦苦劝说,文士这才有些恼怒的记下了他们几人,坐在了上位,要等着田丰前来,曹洪令人好生伺候他,便离开了客屋。
当曹洪走出客屋的时候,几人走了过来,有些无奈的说道:“依此人之禀性,只怕,难于田公相处,奈何,贾诩此人深得天子器重,吾等该如何行事...”
曹洪随便糊弄了他们几句,并没有说出什么实话,不久之后,却又安排了心腹小吏,前往府邸门口,迎接田丰,并且交代了他一些言语。
没过多久,田丰便返回了府邸,农忙之事,他的事情不少,整日也是忙碌,只是听闻官吏言语,府里来了贵人,要田丰前往拜见,田丰这才连忙回来,莫不是刺史来了?他心里想着,车门刚刚到了府邸门口,便有小吏跑了过来,拜见了田丰,又将方才之事一一叙说。
“好贼子!以刺史近亲之身,行如此逆事,区区白丁,岂敢如此!!”田丰是个暴脾气,小吏刚刚说完,他便愤怒的吼了起来,猛地从车马上跳了下来,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便朝着府邸快步冲了过去,门口的士卒,看到田丰前来,正要拜见,就被田丰猛地推倒在地。
他手持长剑便冲进了府邸内,官吏们看到田丰这般模样,各个都吓坏了,连忙冲来,拦在田丰的面前,田丰双眼赤红,吼道:“那贼人在何处,擅闯官府,罪大恶极,若敢拦我,一同问罪!”
听到他这般怒吼,那些官吏也不再敢阻拦,连忙让开了位置,曹洪眯着眼睛,缩在了一旁,在这个时候,从侧门走来了一人,却是那文士无疑,官吏们惶恐,连忙叫他离去,那文士却是有持无恐的看着面前的田丰,眼里也甚是冰冷。
田丰看了他片刻,脸上渐渐出现了一些迟疑,又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大惊,连忙收起了常见,拱手拜道:“拜见刺史!”
听闻这声,周围的官吏们顿时吓得失了魂!
甚么??刺史?!
就连曹洪,也是脸色苍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贾诩,想要说些甚么,却又说不出口。
“随我来...”贾诩只是说了一句,便转身进了屋,田丰跟在了他的身后,贾诩直接坐在了上位,田丰坐在他的身边,有些疑惑的问道:“贾公这是...”
“我治一地,当然是要亲自看看最为真实的一面,这样才能对症抓药...一劳永逸...”贾诩冷冷说着,没有给田丰言语的机会,又说道:“我入这三韩,住了七次驿站,只要给予钱财,他们便不会拒绝身份不明之人,就连这城门,也是靠着铜臭之物进来...”
“至于你麾下的官吏,有才无德之辈...面对白身,竟如此谄媚....”
“百姓无一喜乐者,昼夜劳作,不是屯田,便是修驰道....或是建水利....”
“士卒多奸邪辈,少有训练....”
随着贾诩一句一句的言语,田丰面色赤红,低着头,有些抬不起头来,他咬着牙,有些颤抖着说道:“丰无能,愿受责罚...”
贾诩一愣,连忙摇着头,说道:“不,不,你做的很好...”,他有些赞许的看着田丰,笑着说道:“你是我见过,最类何子的臣子了,颇有些何子的秉性,哈哈哈,自从何子不在,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哪位大臣拔剑说要砍我...”
“丰不敢与圣贤媲...”
“莫要如此,三韩有你,我也就放心了...至于那些奸邪之辈....”
田丰猛地起身,肃穆的说道:“这些人,不劳刺史,丰愿亲自处置!”
“坐..坐...”贾诩摇着头说道,田丰有些不解的坐在了他的面前,贾诩笑了笑,说道:“这些不过是三韩其一劣处,三韩其余二郡诸县,此等奸贼何其多,若要一一处置,何日才能处置的完?”
“那,公的意思是....”
“你府里这些官吏,如今有把柄与我手里,日后行事,定然是胆怯谨慎,再不敢如此,而下层官吏,只怕也会受到他们的几番警告,何况,这些人,也并不是没有才能,可以留着他们....”
“这岂不是...容忍了奸贼?”
“莫要如此想....我不会住在这样的府邸之中,你对外宣称,接下来的时日,我会前往各地巡查...另外,隔着时日,便抓上几人....其余事情,你便不必去理会了....”
“谨喏....那行政之事...”
“行政策略?不必了,什么都不必做,屯田停止,驰道也不修....什么都不要做,这就可以了...”
田丰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贾诩,但凡是上任地方大员者,无不想着要早日获取政绩,能够回到庙堂,还从未见过谁到达地方之后,下令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