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他们再次策马狂奔,公孙瓒叫不住他们,只能跟在他们的身后。
而在这时,高句丽士卒还在狂奔着逃离,他们已经逃了数个时辰,士卒数量也是狂减,在逃命这方面,他们也比不上大汉骁勇营,逃亡过程之中,很多士卒都被遗弃了,完全找不到下落,活下来的士卒们还在狂奔,为首者担忧的看着后方。
“逃了如此之久,总算是逃离了魔爪罢!!”
他欣喜的想着,身边的士卒却有些惊惧,指着前方,惊恐的说道:“首领,前方!!”
为首者抬头看去,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在他们的前方,一群人马狂奔而来,他认出了这些人,这不就是方才与他们碰到了一起的汉军麽?为什么啊,自己都逃了这么久,这些家伙还是不给自己活命的机会,甚至还绕到了自己的前方,发起了如此致命的冲锋,我们究竟是做了甚么啊!
骁勇营在发现了前方的情况之后,情况也是相差不多,他们的速度渐渐满了下来,公孙瓒有些疑惑的冲到了最前方,随后,便是大喜,在他的前方,正是原先遇到的那些溃军,他们如今,绝望而又畏惧的望着面前的汉军,不知所措。
公孙瓒拉起了弓,高吼道:“投降不杀!”
溃军并不能听懂公孙瓒的言语,相互交谈起来,好在,他们之中,还有精通雅言的高句丽士卒,立刻解释了起来,理解意思之后,这些溃军顿时从马匹上翻身下马,将手中的兵器丢在了一旁,低了下去,公孙瓒大笑起来,看了看身边那些脸色苍白的东濊人。
他现在就怕这些东濊人拉着自己就跑。
不过,还好,在看到对方解下了武装之后,这些东濊人方才平静了下来,不过,他们还是做好了随时逃离的准备,公孙瓒哀叹一声,亲自上前,接受他们的投降,看到公孙瓒要独自前往,这些东濊人迟疑了许久,方才跟了上去,一一将他们捆绑起来,束缚的极为结实。
就连公孙瓒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为首者看着这些士卒们,哪怕他们大获全胜,脸上也看不到半点的喜色,反而都是一脸的警惕,观察着四周,似乎做好了随时上马作战的准备,不愧是大汉的精锐啊,为首者摇着头,败在这样的军旅麾下,自己也不算丢了脸面。
公孙瓒押着这些人,便朝着张温大营走去。
在一路上,骁勇营的士卒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他们依旧那副高冷,肃穆,警惕的模样,
公孙瓒心里一直都是很是焦急,看着这些东濊人,直到到达张温军营的时候,他才松下心,交接了俘虏,便让士卒前去禀告。
张太尉坐在营帐里,裹着厚厚的毡衣,正在看着舆图,便有士卒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太尉!”
“嗯?”
“骁勇营公孙校尉来报,其部与东北山区遭遇敌人,俘虏贼人三千余,如今被押到了营内....”
“嗯????”
张温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说甚么?骁勇营抓了三千俘虏???”,他连忙站了起来,在士卒的陪同下,走了出去,公孙瓒正在营帐外等候着,看到张温,立刻行礼拜见,张温将他扶了起来,皱着眉头,问道:“你部伤亡如何?”
“咳咳,无一伤亡....”
公孙瓒有些尴尬的说道。
“无一伤亡???抓了三千俘虏???你以为你率领的是南北军啊!!”张温并不相信,有些愤怒的说着,便推开公孙瓒,朝着那些俘虏看了过去,那些人蹲在地面上,被紧紧的束缚着,绑的很是结实,有些畏惧的看着周围,从他们的皮甲,以及周围堆积着的武器上,张温明白,这些并不是农夫。
他先前还怀疑公孙瓒杀良冒功,看来,并不是这样的情况。
他疑惑的看向公孙瓒,公孙瓒便将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起来,张温哈哈大笑,说道:“好,骁勇营立下大功,有此些人在,我们便能熟知高句丽各个部署,你便回去,战事结束之后,一同赏赐!”
“多谢...太尉。”
“还有,伯圭啊,这些东濊人,若是你能好生使用,也定然能发挥其作用,不逊于南北二军...切莫不可自暴自弃啊.....”太尉有些深沉的看着他,说道。
公孙瓒点了点头,朝着太尉一拜,便走了出去。
“公孙校尉,如何?”
东濊人聚集在门口,有些期待的问道。
公孙瓒看着他们,难得的露出了笑容,说道:“太尉很是开心,等战事结束...便会赐予你们....鱼塘....”
“哈哈哈,太好了!其实不必赐予鱼塘,只要能让我们回到东濊,东濊的鱼虾,那是最多的啊!”士卒们兴奋的谈论起来,公孙瓒微笑着,看着他们闲聊,却没有制止,起码,这些胆小如鼠的家伙,在逃亡的时候,也不忘记带上我,不是麽?
而骁勇营荣获首功,俘虏数千的事迹传出之后,吕布险些惊掉了下巴,甚么情况?这公孙瓒,莫不是堪比韩信白起的大才?率领一群东濊人,也能荣获首功??其余将领也是纷纷不敢相信,唯独在高句丽那边,传出了大汉骁勇营的威风。
听闻大汉有骁勇营一支,五千人马,人人骁勇善战,曾长途奔袭数个时辰,全歼高句丽之军,未尝伤亡一人!
大汉之内,也迅速传开了东北的战况,最为激动的还是刘东濊,激动的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