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瑶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去准备横幅,李凡却喊住了她,补充了一句:“学姐,再加一条横幅,上面就写,病人正在和我们一起努力,请不要拯救一个人希望。”
范瑶点点头,按照李凡话去置办。
医院是一个永远都人满为患的地方,所以医闹的人群往往会使医院难以正常运行,特别是眼前这种情况,医闹人员还带了一大群混混。
其他的病患早已怨声载道,可是医闹人员有一群混混保护,没人敢多说什么。
范瑶果真带着一群同事,跑到了大厅,高举着两组横幅和医闹人员对峙。
而院方这一举动,很明显医闹人员未曾料到。
一群混混顿时不乐意了,比比划划的就要对范瑶等人动手,院方也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年轻人,要抄家伙开干。
眼见局面要一发不可收拾,范瑶赶紧大吼道:“都住手!我们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们的天职,可是如今有他们在,我们可能会少挽救几名,几十名,甚至几百名的病人,所以不要动手!”
范瑶的话一出口,原本那一大群因为医闹而耽误就诊的病人纷纷鼓掌,说到他们心坎了。
扰乱公共秩序的人,在其他地方或多或少还能忍,可是治病还被人阻拦,难以忍受。
原本还惧怕混混的其他病患,如今纷纷都对医闹者和混混们破口大骂。
只是一群混混纷纷把刀子给掏了出来,为首的一个绿毛恶狠狠的威胁着众人:“我看谁敢多管闲事?”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只剩下了抱着遗像的那位中年妇女在哭哭啼啼的撒泼大喊着:“你们医院不要脸,你们治死人了不承认,还扣着尸体不让领”
范瑶对这个病人的情况十分了解,病人是脑脑干肿瘤,虽说现在昏迷不醒,但是有李凡在,她相信病人有痊愈的希望,毕竟李凡创造过神迹。
“这位病人家属,你的先生还有救,我们正在尽力抢救呢。你要相信我们院方,如果实在救不了,我们肯定是会”
“臭不要脸的,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妈的”只是范瑶还没解释完,对方就已经直接开始人身攻击。
范瑶脸色顿时铁青,天下间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中年妇女这一开口,连带着其他的医闹者一块骂了起来,逮谁骂谁。
一瞬间,站在对立方的所有医护人员,脸色全部都铁青了。
“范主任,这招真的行吗?我可从没见过哪家医院,对付医闹是和对方硬碰硬的。”方洲躲在范瑶的身后,十分声的询问着。
“是啊,硬碰硬只会激怒他们,到时候咱们的麻烦就会更大。”
“范主任,您是主任,上面还有院长,我就是一个的实习医生,这种事我们来干不太好吧?”
“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恕我不奉陪了。不就是一份工作,我不缺。被人这样骂,我忍不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被人指着鼻子骂,还不能还嘴,有医生和护士受不了。
穿上这白大褂救死扶伤,脱下来也是一个普通人,凭什么就得承受这种委屈!
“稳住,相信我,李凡一定能把病人治好的!”自己这方人员先骚动了,范瑶心中也有些着急,赶紧发声,想稳住自己的一干同事。
“啥,李凡在治病?不举了,一个走后门也敢治疗这种病,哪怕是京州的专家,都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治疗这种脑脑干肿瘤。何况一个先走了狗屎运再走后门的李凡呢。”方洲一听到李凡的名字,立刻把手中的条幅扔了。
其他的医生也开始怨声载道,毕竟李凡只是个毛头子,替他承受这种委屈,不值。
顿时,大部分的医生都散了,还剩下范瑶等寥寥几人抻着那三条横幅。
而此时的李凡,也是满头大汗,这病属实麻烦。
倒不是李凡治不了,而是难度系数太大,脑脑干肿瘤,按说只能动手术。
靠中医治疗,也只能靠着针灸和中药长期调理,中医本身治疗周期就成,更何况是这种病症。
而如今李凡必须要先把病人唤醒,把楼下大厅里的医闹家属制止住。
难点就在于脑的位置太特殊,饶是李凡也不敢轻易的下针,生怕不心伤害脑神经,到时候病人醒来却是瘫痪,按着这病人家属如今的闹腾程度来看,到时事情只会变得更加的糟糕。
张高毅一脸紧张的看着李凡在病人两处穴位上捻了针,而后却犹豫着始终不肯下针,心中自然焦急万分。
“李,病人的情况怎么样?”张高毅终究还是没耐心了,这时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他虽然只是给李凡充当助手,可是却比李凡还要紧张。
“不太好办,缺一味最关键的药。如果没有这位药,那就好像没有麻药给病人开膛破肚一般,我们可以做到,可是病人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李凡声音平淡的说道,倒不是他不着急,而是着急没有用。
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青牛医经》上记载的一种名叫“封心”的药熬制出来,但是现在社会,要熬制这种药却瘸了一种关键的要药材。
“怎么说?西药的话咱们院里都齐全,如果是中药咱们江州也有几家药店,你说缺什么,我派人去买。”张高毅很自信的说道。
对于药品药材还是很自信的,这么多年积累下的人脉,那是实打实的。
而大厅之中,范瑶也支撑不下去了。这会直接扔下了横幅,上楼。
推门进入手术室的范瑶,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