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
看了一下午卷宗,最有收获的信息,就是确认了给胡蹇蕥父亲送信的人的身份。看完卷宗之后,我让张天平帮忙查了一下给胡蹇蕥父亲送信的人的资料。
那个人名叫胡一成,周至人,今年三十岁,身份证登记的家庭住址,和章家只隔着一条街。根据公安系统内部查询的记录,这个胡一成在不久前,购买了从深圳到西安的火车票。
张天平分析这个胡一成,很大可能是从回了老家周至,剩下还有一个可能就他留在西安打工。
对于张天平的分析我不知可否,这个胡一成我们回去找,但是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去西乡,去看看长生木匠张到底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我们出发前往西乡,有了张天平的加入,我们的队伍变成了八个人。早上出发,下午就到了西乡县的小张村。
我们先去了张天平的家,张天平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老屋尽显破旧,家具和床上也布满了灰尘。
附近的村民见到张天平回来,倒是都热情的过来嘘寒问暖,帮忙打扫,有几个和张天平有亲戚关系的,还邀请张天平带我们去家里吃饭。
看着张天平在这里有着良好的群众关系,我的心里还是充满了期待的。因为有很多问题,需
要问一些上了年龄的人,比如那个被老吴成为章神仙的泥像,到底是不是章明升的泥像。
张天平谢绝了亲戚们的邀请,只是让村民们帮助收拾了一下房间和院子,随后张天平去村口的小卖部,买了一些酒水饮料,送到了帮忙的村民家中,算是对村民的帮忙表示感谢。
送走村民之后,张天平关上了自家的屋门。我走到张天平身边说道:“我想看看你父亲住的房间,还有想看看你父亲扎的那些纸人。”
张天平点点头,默不作声的带着我走进了侧面的一件房屋,进了房间打开灯之后,张天平说道:“我父亲住的房间基本没什么,这间是我父亲工作的地方,留的有许多书籍和工具,不过那些纸人,我父亲死的时候就全部烧了。”
“嗯,是那种,自己烧着的,那些纸人在我父亲死的时候,全部自己烧着了。”张天平怕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又解释了一遍。
我走进房间内四下打量了一下,一个狭长的房间,进门的墙角摆着很多竹篾,地上放着很厚的一堆纸,五颜六色的,但是看起来都是很廉价的纸张。
再往里有一张工作台,上面放着裁纸刀,剪子,浆糊之类的,最深处靠墙的地方,放这个一个柜子,柜子里都放着书籍。
“你父亲之前和你有没有说过有暗示性的话语,比如留下些什么东西,或者信息之类的话?”我一边仔细在房间内看着,搜索着,一边问张天平。
张天平皱着眉头思索着,想了半天之后摇摇头:“我回忆过很多次,没有什么暗示性的话语
,其实我家整个我都搜过好几遍,每一寸墙壁,每一块地砖,还有房顶,家具,我父亲的书,我都翻过好几遍,没有任何发现。”
听着张天平的话,我的心中有些失望,张天平学的刑侦,找东西肯定是把好手,他都没有发现,估计我也很难有发现了。
说话间我已经把前面都看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发现,现在剩下的就是这个书柜了。我拉开书柜,看了看里面放的书,书的种类很在,天文地理医卜星象都有。
我并没有取出任何一本书,而是稍稍退后两步,仔细的看着书柜里这些书的书脊。我一边看着,一边说道:“你父亲的兴趣还挺广泛,看的书挺杂啊,这些书你都是照原样放回去的么?”
“书都是照原样放回去的,一本都没放错。我父亲兴趣广泛,他说只有知道的多了,了解了世界,了解了人,才能扎出最好的纸人,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张天平说道最会,脸上泛起一丝自嘲的笑容。
但是我听着这句话,却是愣了一愣,总觉得纸人张的这句话不简单,但是又想不出来这句话到底不简单在哪里。脑中有那么一丝灵光,但是一闪而逝,并没有让我抓住那到灵光。
我摇了摇头,继续看起了书柜里的书脊,渐渐的我的眼前开始有些模糊,书柜中的那些书脊扭曲起来,组成了一张人脸的样子。
那张人脸朦朦胧胧的,我努力的想要看清那张人脸的样子,可是不管我是瞪大眼睛,还是眯起眼睛,都看不清那张人脸的样子,只是知道那是一张人脸。
我张嘴想要说话,但是我的嘴怎么也张不开,正当我满心焦急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响起了一道声音:“你可是比我儿子强多了,我那个蠢蛋儿子,就知道把书取下来翻,每次看他翻书我就头疼。”
听着脑海中的声音,我的心神就是一阵,对方的意识,竟然侵入了我的心神之中。这就好像一台电脑被黑客入侵一样,现在我就是那台被黑客入侵的电脑。
“你,你是张天平的父亲,你是纸人张?”我在脑海中说道,我的脑海中很快传来对方的声音:“确切的说,我是纸人张留下的一抹神识,留下来告诉张天平一些东西的神识。”
“不过张天平太笨了,一直没与触发与我的联系,而我的能量已经不多了,今天正好碰上你,就让你代为转达给张天平吧。”
我听着对方的解释就是一愣,随即说道:“是和章明升有关的消息么?”
“咦,你